“我非善人。”
——森
……
“好了，事情我知道了，灵矿也可以用来觉醒武魂，你们可以先回去了！”又点了几个人回答，派派算是弄清了事情的原委。
无非就是几个外来部落的人对灵血被替换成灵矿有所不满，一起过来想要找森换回灵血，结果被城卫拦下，发生口角。
“大人，大首领之前答应给我们的是灵血，现在被换成石头，这不合理啊！！”派派这番态度，让闹事的人急了，一咬牙脱口而出道。
“你们想要灵血是为了什么？”派派问。
“当……当然是为族里的孩子觉醒武魂。”
“既然如此，灵血和灵矿有什么区别？无非就是觉醒类型不同，非要说起来，器武魂前途还更好些，我就是器武魂出身，第三阶；而兽武魂还没有诞生一个三阶。”
“不一样，这位大人，灵矿那么重，我们自己想要回去都不是件容易事，加上灵矿，会更耽误时间！”人群中走出一个人，十分谦卑的说道。
这番话引起了其他人一片赞声，有理有据，他们刚刚可是懵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哦，主城会派人和你们一起回去，也作为老师去宣讲，还有什么疑问吗？”派派语气平淡。
“可是……我们先前对武魂的探索都是对兽武魂进行的，大人这么做我们部落的积累就化作流水，难不成是想要我们献上族内秘法，才肯把灵血交给我们！！！”说话的人低着头，万分谦卑。
但话里话外的意思却处处透露着逼迫。
连派派也不由为之侧目，在这个道德不倡的时代，这个家伙能敏锐把握主城的行事风格，玩一手道德绑架，是个有心眼的。
不过……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派派冷眼盯着他，反倒让说话的那个祭司卡壳了，“你们会交吗？”
“你们是不是真以为自己可以对主城予取予求，”派派脚下的铁板逐渐分解，漫天的铁片飞在半空、旋转，卷起一阵阵大风，
“我们进行援助，只是因为我们想，这并不是必须的，更不是你们对主城索求的理由，如果想要继续研究兽武魂，就自己去猎杀灵兽。”
强大的威势压得众人不敢说话，
主城长久的友善反而被他们当成了软弱可欺。
这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这本来就是一个蛮荒的时代。
“现在，回去！”铁片飞射而出，从所有人耳边划过，呼呼的风声几乎让他们以为自己被杀了，大脑一片空白。
……
“哎！”
返回内城的路上，派派脑中突然响起一道声音，派派知道这是谁的声音，神情有些怪异：“你在怪我吗？森！”
“不，我感到失望，”森低沉的声音响起，他是这个世界的第一个觉醒武魂的人，而且是自主觉醒，不依靠任务仪式或者外物，武魂类型也和常人觉醒的武魂大相径庭。
不是动物、也不是植物、也和器物沾不上边，
非要说话的，应该算是“思想、理念”一类，不断开拓、不断前进，完善武魂这个体系。
他是特殊的，不受任何束缚，只要理念得到践行就会无限制的变强，倒是有一些观察者的特征在里面，但他确确实实是这个时空区的本土生命。
“失望？对我？”派派脚步一顿，森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愁善感、心慈手软了。
“对其他部落！”森及时解释，“在前不久，我的能力再次晋升，感知得到加强，一开始还不知道它可以用来干什么，直到不久前才发现。”
“哦。”
“新出现的能力可以感知到人的心绪，紧张、惶恐、欣喜、虚伪、真诚、平静……一切都暴露在我眼中。”
“你发现他们在骗你。”派派眉头一挑，算是明白了森失落的原因，不遗余力的去推行一件事，却不断被辜负。
“欺骗只是一种手段，并不可耻，但他们想要达成的目的，我不想看到。”森的语气变了，不再有那种唉声叹气的感觉，渐渐平静，寒气逼人。
或许是因为一直以来良善的形象让人产生了误解，事实上，森从来不是一个善人，他只是守规矩而已。
“刚好你这次回来，一些事得拜托你去调查一下，看看这几个部落上报的人数差了多少！”说话间森已经把一份名单传入了派派脑海。
名单上，有些部落刚刚出现在了闹事的现场，有些则没有；
而排在名单第一位的赫然是傑部落，这个部落的人刚刚没有出现，但没有出现并不意味着没有参与。
“都有问题？”派派挑了挑眉。
“都有问题！”森点头，“你去看看，如果严重的话，记得杀鸡儆猴。”
“这种事，焱应该会更有兴趣吧！”派派表现得有些兴致缺缺，提起了另一个人，也是目前主城的一位实权派，森的铁杆拥护者。
如果是焱的话，想必会很乐意接受这个任务。
“他是会高兴，高兴地把这个任务扩大化，进行无差别打击。”森有些气恼的抱怨了一句，焱确实不错，但目光还是太局限在眼前的一亩三分地了。
哪怕森一点一点阐明了利弊，也无法动摇他的意志。
轴得不行。
这种事还是派派去办，他比较放心。
“好吧，不过你得等一会儿，我感觉这次的事情可能会有点危险，容我做个突破。”
“这么快！！”森被惊到了，虽然武魂体系是他一手建立起来的，但他和常人不同，不适用同一个标准。
像派派这样天赋这么逆天的，整个世界恐怕也就他一个。
后起之秀，武魂修为超越了更早出现的兽武魂，如今更是再进一步，把兽武魂远远甩在了身后。
“武魂要变强要不断改造，我最近对武魂改造这方面略有心得，进境快了些。”
派派满不在乎的说道，这个世界的生命都不是什么天生神圣，在没有祖辈留下丰厚遗产的情况下，你再怎么挖掘武魂，也只能挖出空气。
什么都得自己动手，想要变强就要不断对武魂进行改造。
“你有方向了？是什么？”虽然森不用和普通人那样去挖掘武魂的力量，但他对此也抱有浓厚的兴趣，多看看多学学总没有错的。
“符文，我观察过，大部分灵兽身上有特殊的符文，赋予他们力量，我打算把一些符文分批刻在我的武魂上。”
“恭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随时跟我说。”森对派派表示了祝贺，在离开前嘱咐了一句：“有空的话，记得把那些符文整理册子哈。”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