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修辞听见自己喉咙中的一声闷响,下一瞬,眸色变得黯淡,一把将她娇小的身影抱过来,俯首吻上了她的眼睛,那咸涩的眼泪瞬间融化在他的舌尖……
连淡妆都不化的小丫头是干净的,慕修辞捧紧她的脸,放肆地亲吻着,顾时年被震惊得呆愣在那里,在他的吻凶猛而下的时候闭眼,感觉到他的舌尖在她脸上擦过!
酥痒的感觉伴随着温暖,彻底震酥了她!
“……”呜咽一声,顾时年鼻音浓重地说,“你要……做什么……”
慕修辞觉得搂着不够了,带着她一路往前,一直扑跌到墙壁上,将她死死困住,看着她那张伶牙俐齿的小嘴,唇下移,张口死死吻住!
比早上的吻,更狂野。
更深情。
唇齿被迫纠缠,一丝丝的撩拨都直指心脏,慕修辞狠狠地吮了一下顾时年的舌根,让她激颤了一下后缓缓停下来!
深眸里闪耀着异样的光彩,哑声道:“真该让你看看昨天,我跟你说已经离婚了的时候,你脸上是什么样的表情!顾时年,一直说你什么都可以接受,你的可以接受,就是这个样子?”
顾时年渐渐眼眶一热,羞愤起来。
“是我没出息……”她哑声说着,又挣脱出手来,捂住自己的脸,“我的问题,你说的对……什么都对,你走吧……”
她抬起头,忍着痛楚认真看着他,摇摇头哽咽说:“我不拦你了,你把所有东西都带走,属于你的,你用过的……都走吧,我没事……”
她能忍住的。
这一次一定可以。
他却猛地冷笑一下!
“我走什么呢?你的地盘就是我的地盘,昨晚你忘记我跟你说什么了?好好做事,心无旁骛,回家给你想要的,昨晚实在太累就先睡觉,醒了我不是补上了么?”
什么意思?
顾时年有点儿懵,看他一眼,心脏更痛了:“哦……好,你真棒……”
“我也有舒服到,谢谢你。”
酸涩酥麻的味道散开在舌尖,她低头,不敢再妄想。
慕修辞淡淡一笑,搂过她来,疼惜地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低哑道:“乖,有舒服到就好,这不会是最后一次,以后合法的,还有很多次,数不清多少次……老公以后每天都让你舒服,每天每天……好么?”
这般令人面红耳赤的话,换做以前顾时年听着会暴走,此刻,却只听着心酸,低下头,脸颊滚烫一片,心却是冰凉的。
轻轻蹭了一下他的大掌,顾时年抬眸问道:“你现在心情好点儿了吗?有没有再为慕氏的事情纠结?我做那么多的事,有没有一点点用?”
慕修辞手轻轻在她脸上摩挲着,低低道:“有,你在我身边什么事都不出,就是最好的事。”
那就证明她的努力没白费。
顾时年做好准备了。
“好了,”她腾出小手来巴拉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乱七八糟的一张脸,说:“那我送你下去吧,还是——”她怯懦地看了他一眼,哀伤的水眸又迅速挪开,“还是你要在这里多住两天?我都可以。”
他抿唇。屏息。
“不再吃避孕药?”他提出条件。
顾时年心头一痛,看他一眼,又说:“不可以不防护,我们已经不是那种关系了,不要做了好不好?”
慕修辞:“……”
“嗯,”许久后他才低沉道,“世间的关系那么多,我不喜欢暧昧,情侣身份也不怎么够,我还是喜欢,最最合法的那种!”
夫妻关系。
从属关系。
一颗参天大树,和攀附在他身上生长的藤蔓的关系。
不可分离。
修长的手指轻轻碰碰她的脸,他冷声道:“把你的头抬起来,不要再那副见了鬼的样子了,年年,我骗你的,没有什么离婚,那个手续从头到尾就没有办过,身份证不在我这里,等回去交董叔拿给你……过来,好好地亲我一下。”
那天在酒吧的时候,顾时年一边撒娇哄他,一边凑上来的一个吻,让他回味到现在。
平时她就已经不怎么主动了,这两天更是像洪水猛兽避之不及,他想念死了她偶尔主动的样子了!
什么?
顾时年听得懵了。
眼睛里还有晶莹闪烁的泪光,她懵逼了,傻愣愣地想了半天,脑子里嗡鸣成一条线。
半晌才从嗓子里憋出声音。
“那天……董叔跟我说,说我受委屈了,离没离婚的事叫我亲口问你,我听着那个意思,好像是……是已经办了……”
“嗯,”慕修辞觉得这样说话太累,矮身将她抱起来,抱到沙发上去,轻轻勾开她宽松罩衫的一边,露出肩膀,俯首亲了一下,今天是深玫红色的胸衣,都是衬肤色的,真会选,“问吧!”
董瑞成一向懂得分寸,该他范围内的事都做得很好,不该的他绝对不染指。把顾时年带回家以后他几度揣摩不清慕修辞的心思,做错过很多次,更加小心谨慎,再不敢在顾时年的事情上替他做什么决定。
她早问过了。
前一天他自己信誓旦旦跟她说的!
顾时年这下紧绷着唇瓣,小脸彻底清冷下来,眼睛里突然迸发出不知道什么样的光,直直盯着他,眼眶红起来,却是不问了!
慕修辞察觉到了她娇小的身子僵硬起来,吻,没有停,蔓延到锁骨,轻轻咬了一下,对小丫头这样风雨欲来要发火的样子,他心疼,早有预料,却不放在眼里。
“不问我就亲口告诉你,”他拉低领口,覆下去,将早上没照顾到的再青睐一遍,舒服死了,“董叔之所以有那么高的权利,是我信任,才赋予他,但不代表有些事他就能代替我去办,更不要说先斩后奏,替我做决定,最后所有的问题都会到我这里来……”
修长的手指,轻轻拉起她的罩衫,整理好,慕修辞专注凝神盯着沙发上的人儿,淡漠道:“先斩后奏的是你,一意孤行的也是你,我要罚,也罚不到他身上,只能罚你!而你,也最该罚!”
“年年,以我的手段,这都是最小儿科的,我陪你玩了这么久,你觉得擅自离开我身边,就这点儿惩罚,够么?!”
就让她伤心了两下。
逼着哭了两下。
顾时年就已经整个崩溃了。
这段位实在不是他这种玩惯了商场腥风血雨的人所看得起。
可是……
他眼神骤然放软,盯着那个一阵阵迷糊,忽而恐惧,又忽而难过凄楚的小女孩说,“可终归是我骗了你,是老公不对,嗯?”
“不要恼了,也不要生气,从此以后不要妄自菲薄什么,年年,你现在有资本了,你老公在可以有其他选择情况下还是选择了你,你还怕什么呢?”
第131章 叫老公
最后的几句,温柔地,深情如水地,诱哄着她,将她拽入了一个眩晕迷离的怪圈里面,顾时年连心都被烫晕了,迷蒙地抬头看他!
小丫头脸红红的。
被气红的。
憋红的。
这几天昏天暗地的日子,大起大落的情绪,折磨红的。
外面的腥风血雨她不清楚,但每一个历史更替前面都必有大战,顾时年在看见新闻报道慕氏董事会换届的那个场景时,就嗅到了,那种
”你家里的事情,董事会最后的那个结果……有因为我的因素在是吗?外面,还是在那样传我?“
慕修辞将她抱过来,直接抱在自己身上,眼眸深邃,修长的手指她浓密的发丝,轻柔触碰着那块覆在那里的纱布,俯首亲一下,沙哑道:“……没有你的因素。”
“很多的事情都只是推波助澜,没有你的事,有另外的事,最后的结果不变,用这么一件小事,叫我换掉你,这是他们的目的,我为什么要遂了他们的意?”
“年年你记住,”他冷蹙着眉,寒声对她说,“没人可以对我的生活指手画脚,至少在你这里,我慕修辞就是天,懂了吗?”
慕修辞敢放这样的狂言肆语,顾时年震惊,却不奇怪!
因为习惯了他的霸道。
他的占有。
可前两天他来找自己的时候,顾时年真的以为,是自己赚来的,能多陪他几天,是上辈子她积德,老天爷看她可怜赏给她的!
所以,没离婚是吗?
她要现在抱她,亲他,甚至跟他做那种事都是对的,合法的,他也不会动不动就走了,是吗?
其实从一开始慕修辞凌晨五点来找她,顾时年就该想到的。
从西城区到东城区。
华丽的洋房到破败的小出租屋。
慕修辞是什么人?
何苦来的?
傲娇高冷如他,玩了一点小心思就将她心甘情愿地控制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为害怕抛弃,她还哭爹喊娘地往上扑!……可是这几天来,顾时年就像是烤鱼店里的那条烤的噼里啪啦的活鱼,活得是有生气的!
不像前几天,她每天被boss杀死一万次,虐死一万次,才能在夜里杀死寂寞。
顾时年怔怔的。
没再说什么。
突然,跪坐在他腿间,不顾他猛地黯沉下来的眼神,小心翼翼地直起腰触摸了一下他的脸。
很真实。
“我不信。你把结婚证拿给我看一下。”嗓音干涩,顾时年极力克制着说。
慕修辞感受着她的小手在自己脸上肆虐,很舒服,轻轻抓住,微微蹙起眉。
“那个东西我没有随身带,想看可以,跟我回去,我明天就叫董叔拿给你,嗯?”
“结婚起,那个东西我就没有摸到过。”顾时年说。
他勾起笑。
将她的手拉下来,直接轻轻塞入到衬衫领口里面,指腹,轻轻摩挲了一下她柔嫩的手腕内侧,低哑道:“不够真实?年年你还想怎样呢?”
顾时年:“……”
他的皮肤还是那个温度,微凉的,却透着火热,紧绷透着勃发力,能轻易挑起人全部的热情!可现在,顾时年没有心思去想肉欲这件事。
她小脸上的表情很精彩,从冰冷、感动、尴尬,到现在的垂下头,水眸闪耀着晦暗的光芒不愿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