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寒书神色凝重，一字一句都透着满满的冷意。
燕歌轻笑了一声，“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但是抱歉，道不同不相为谋。”
殷寒书想要他不过问他们所在做的事情，但是燕歌毕竟是正道魁首，对于发生的任何事情都要尽在掌控，否则一旦出事，他这个领头人就逃不了责任。
殷寒书微微皱眉，今天彻底让他认识到了，一旦离开了顾九歌，在这些上位者的眼中，他就什么都不是。
殷寒书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永远都是别人仰望着他，可是，来到这个修真界之后，他就仿佛一下子变成了最底层的人，谁都可以踩上一脚。
这种落差让他觉得十分的不适应。
不过这个世界是不会因为一个人而改变的，即使他现在满腔的怒火也只能压抑下来。
“我知道了。”殷寒书淡淡的点了点头，转身就走。
看着他的背影，燕歌忽然之间眯起了眼睛，对着旁边的月牙说道，“派人多去注意一点他的情况，有什么事情随时向我汇报。”
他总觉得殷寒书并不是一个甘于守着现状一辈子平庸的男人，最重要的是，那个男人实在是太喜欢顾九歌了，凡是顾酒歌想要做的事情，他肯定会拼尽全力想要去做的。
只怕到时候修真界又会天翻地覆。
他好不容易维持下来的平衡会再次被打破。
月牙听到这话，立刻点头答应下来，只是仍旧有些不甘心，压低了声音问道，“顾酒歌明明杀了云霄道长，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抓到那个女人，给云霄道长报仇？”
她张口闭口都是报仇两个字，燕歌皱了皱眉头，正眼看向他，“云霄道长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还没有下定论，你不要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顾酒歌的身上，万一如果以后查出真相，他不是凶手，你要将我们特殊部门置于何地？”
“不是他会是谁？我和燕青亲眼看到，就是他杀了云霄道长！”月牙不可置信的怒吼。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手指着燕哥问道，“你是不是还喜欢他？故意袒护他！”
燕歌对顾九歌的那点小心思，但凡是长了眼睛的人都知道，只是大家碍于他的脸面并没有说出来而已。
但是这并不代表月牙就愿意忍气吞声。
她压抑着自己的怒气，胸口不停的起伏，声音沙哑的说道，“云霄道长对你多好啊，你现在如果为了一个顾酒歌就故意隐瞒下他死亡的事情，不给他一个解释，你让别人怎么去想你？让别人怎么去相信我们特殊部门！”
燕歌一愣，神色不耐的说道，“这件事情我自己自有定论，你不用再多费口舌。”
顿了顿，又说道，“你也应该知道，顾酒歌现在到底在哪里大家都不知道，就算你想要找她要个说法，你找不到人，又有什么用？”
月牙一噎，无话可说。
只是她心里头到底还有些不舒服，脸色极为难看，燕歌也没有放在心上，反而全部的心神都落在了不知所踪的顾酒歌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