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丘一怔，“你说谁？你说谁早就死了？”
顾母难道有两个女儿？
不然他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顾母脸上浮现出一种十分茫然的脆弱，“我的女儿顾酒歌，他早就死了，他是摔下楼梯，死掉的。”
顾母的声音很轻很轻，他说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样，十分的艰难。
而阿丘就更加茫然了，顾母该不是刚才在楼下那一下给弄傻了吧？顾酒歌明明活的好好的，怎么可能会死呢？
她想了想，看着顾母说道，“奶奶，难道你有两个女儿吗？”
顾母摇了摇头，眼神带着一点迷离，回忆的说道，“我只有一个女儿，她叫顾酒歌，他从小就没有父亲，我们母女两个相依为命长大，从小到大，她都很乖很乖。”
顾母说着说着声音就带着一丝的颤抖，“她那么乖，从来不跟别人吵架，却一直被人欺负，那个叫白沫的，一直欺负她，甚至，还把她从楼梯上推了下来……”
“她死了！她死了！我唯一的女儿就这么死了！”顾母声嘶力竭的嘶吼着，她的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额头上的青筋都蹦出来了，眼睛里的恨意那么明显，让旁边的阿丘都差点信以为真了。
可是就算顾母说的这么认真，但是阿丘还是觉得他大概是疯了，顾酒歌明明只是今天早上才失踪的，他一直活的好好的，怎么可能死了呢？
阿丘觉得顾母是病了，说话的声音都忍不住小了起来，“奶奶，你记错了，顾酒歌没死！她只是今天早上出去了一下，他没事的！”
她试图伸手去拉顾母的手，想要借此安慰她。
“不！”顾母猛的辉开阿丘的手，神色凶狠，“那不是我的女儿，那只是一个披着我女儿皮囊的魔鬼！”
那个，那个一直叫她妈妈的女人，那个光着靓丽十分能干的女人，根本就不是她的女儿，不是她的酒歌！
顾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早上就像是有人强行给他灌输了一段记忆一样。
那段记忆里，他的女儿，那个柔弱又温柔的女孩，死在了楼梯的拐角处，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睁开眼睛过。
而现在，她却拥有一个能力十分出众的女儿，这个人到底是谁？
顾母心里头有一股直觉，这根本就不是她的女儿，她的女儿不可能这么优秀，之前那段日子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根本就没有怀疑这一点。
不，他有怀疑过，但是他就根本不敢去相信这一个可怕的事实。
她的女儿，根本就不是她的女儿，只是一个有着和她女儿面容一模一样的……妖怪？
顾母突然转过头看着阿丘，目光冰冷，没有任何的感情。
他就像是打量外面的货物一样，打量着阿丘。
阿丘被他看的浑身发毛，忍不住说道，“奶奶，怎么了？”
为什么这样看他？这种目光让她感觉十分不好。
顾母突然开口，声音沙哑，“你告诉我，那个女人，是不是和你一样，也是一个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