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酒歌垂在身侧的双手不断的握紧又松开。
她现在十分烦躁，不知道，这个所谓的天道，到底是想要什么。
是她的命？
还是……她的臣服？
顾酒歌不知道。
她沉默的站在原地，不发一言。还是天道猜不透她的心思，忍不住开口说道，“你难道一点都不紧张吗？”
她现在等于说已经站在了死亡的边缘，可他竟然只是变了变脸色，竟然一点害怕的意思都没有。
它创造过许多的角色，每一个或多或少都会有自己的小情绪，但是大部分在面对死亡的来临的时候，都会激发出他们性格中的阴暗面。
天道觉得这就是自己赋予他们人性。他故意和顾酒歌说这么多话，也是为了试探她是不是也具备这些特点。
也许，别的世界的人和自己不一样？
“你要我紧张什么？”顾酒歌冷笑，眼神冰冷，“如果你真的想要杀我的话，不管我到底是什么态度，都拦不住你。”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如果你决定放过我，那我就更不用紧张了。”
天道被顾酒歌逗笑了，顾酒歌向来是个十分冷漠的人，他就像是天生缺少幽默细胞似的，从来不会去笑，但是顾酒歌却，总是会给身边的人带来快乐。
虽然大家开心的点总是不一样。
“我不会杀你。”天道眨了眨眼睛，说道，“我只是会将你放逐出去我的世界，至于能不能活，就要看你自己了。”
顾酒歌一怔，心里头却泛起一抹苦笑，说是看她自己，但是它之前可是说过，离开它的世界，她只会出现在虚无混沌里，必死无疑！
顾酒歌不想死，他还有太多的事情没有做过，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了，简直是可惜。
她沉默着看着殷寒书，不发一言。
天道未免觉得有些无趣，忍不住开口说道，“看来你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那这样，我现在就送你去……”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脸上的表情突然空白了一瞬间，脸上的肌肉开始抽搐，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狰狞。
顾酒歌一愣，突然反应过来，也许是这具身体里面的殷寒书还没有完全失去意识，此时正在和这个天道争夺身体的控制权！
“殷寒书！”顾酒歌喊了一声，神色顿时紧张起来。
如果真的是殷寒书的话，那么是不是说明，这个所谓的天道，其实并不可怕？
也许，它是可以战胜的？
顾酒歌咬了咬唇，眼中闪过一抹希冀。
她不想死！
她紧紧的盯着殷寒书的脸，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但是直到殷寒书停下来，恢复了正常，他都不知道应还怎么办。
殷寒书的额头上的青筋褪去，整个人恢复了平静，顾酒歌不知道现在的他到底是天道，还是他自己。
她只能浑身僵硬的站在原地。
顾酒歌从来没有过这样无措的时候，她一直是很坚强的，高高在上，但是现在，他发现自己除了站在原地，压根什么事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