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酒歌和燕青达成了约定，虽然她并不确定燕青能不能够说服燕歌，但是至少，只要他愿意去尝试，给燕歌心里头留下一个印子也是好的。
燕青和顾酒歌约定好了之后就转身离开了，顾酒歌看着他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渐渐的淡了下来。
这只是第一步。
她转过身，殷寒书站在门口，神色阴晴不定，像是一尊石像。
顾酒歌弯了弯唇，看着他笑着走过去，“不是让你去休息吗？怎么出来了。”
她一步一步的朝着殷寒书走了过去，越是靠近，她脸上的笑意就越发的浓厚，然后定格在一个僵硬的弧度。
殷寒书正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他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冷漠，正用一种十分怪异的目光打量着顾酒歌。
顾酒歌无法形容这到底是什么样的目光，只是她总是觉得，殷寒书不该用这样的目光看着自己。
殷寒书看着顾酒歌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呢？
应该是充满温度，专注的只看着他一个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冷漠不近人情。
顾酒歌迟疑了一下，问道，“怎么了？怎么这样看着我？”
她心里头浮现一个不太美好的念头，殷寒书该不会和别人一样，也中了那个该死的天道的计谋？
她看着殷寒书的目光里带着审视，顾酒歌不愿意相信殷寒书和其他人一样，能够轻易地被天道所掌控。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一直觉得殷寒书和其他人不同，再别人都在怀疑，都在观望的时候，只有他保持着清醒，选择自己。
顾酒歌还记得刚才自己从房间里面出来，看到殷寒书脸上的笑容的样子，明明就是十几分钟之前，他还对她满满的真心，怎么一转眼，殷寒书就像是不认识她了？
顾酒歌楞楞的看着殷寒书，好半天没有言语。
殷寒书像是僵硬的木偶一样，看着顾酒歌，缓缓说道，“我刚才像是做了一场梦。”
顾酒歌眉眼不动，像是没有发觉什么不同似的，静静的听着。
只听到殷寒书飘忽的声音响起，“梦里，我们不是恋人，我……甚至不认识你，我和白沫……在一起了，我们很幸福，她帮我解决了体制问题，让我成为一名最厉害的修士，我拥有很多别人一辈子都拥有不了的东西……”
刚开始的时候，殷寒书还说的断断续续的，后面就十分自然了。
顾酒歌不知道是因为他自己的原因，还是某些强加在他身上的东西越来越服帖。
他静静的看着殷寒书，任凭心中翻江倒海，脸上也不显露丝毫。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还是殷寒书问道，“你就不想问问我，对于那个梦，是个什么看法？”
殷寒书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疑惑，顾酒歌听的出来，他真的只是在疑惑而已，没有任何的别得意思。
她摇了摇头，眼中藏着一丝失望。
如果是真的殷寒书，是那个愿意为她付出一切的殷寒书，一定会不安的。
他既想试探她，又害她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