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看着顾酒歌，深吸了一口气，还是决定跟她一起走。
“不是要找凶手吗？这就带我去！”燕青对着顾酒歌说道，长剑握在手里，一直没有松开，显然他现在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
顾酒歌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转身就走，殷寒书跟在她的身后，两个人谁都没有搭理燕青，燕青愣了一下，咬了咬牙，跟了上去。
他紧紧的跟在顾酒歌的身后，路上遇到了月牙，月牙看到她的动作，不可置信的问道，“你要去哪里？”
她紧紧的拽着燕青的胳膊，似乎是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要跟着顾酒歌。
燕青不是应该对顾酒歌恨之入骨的吗？怎么才过了这么点时间，他就跟着顾酒歌走了？
燕青看着顾酒歌头也不回的样子，担心自己一个不注意，顾酒歌就走远了。
他神色严肃的看着月牙说道，“我跟着顾酒歌，看看他到底能耍什么花招，你在这里守着云霄道长，有事情直接打我电话。”
月牙十分不解，“你跟着他做什么？”
她抓着燕青胳膊的手紧了紧，心里头涌现出一个不好的念头，燕青，该不会也被顾酒歌说服了，相信了他的鬼话吧！
她眼中的慌乱如此的明显，燕青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心思。
他们两个人都在这异乡，尤其是出现了这么重大的变故之后，两个人之间互相扶持，一起面对，他们早就不是当初那种普通的同道的关系了。
他们两个之间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氛围一天比一天浓烈，虽然没有摊开将一切明说，但是月牙内心深处已经将燕青当成了依赖。
他从来没有想过燕青会抛下自己，独自离开。
但是现在事实就在眼前，月牙发现自己不去想这件事情都不行。
但是显然，燕青已经不给他思考的机会了。
他推开月牙的手，神色越发的凝重，“月牙，云霄道长帮了我很多，现在他平白无故的丢了性命，我不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他咬了咬牙，继续说道，“但是我不是顾酒歌的对手，如果这一次让他跑了，不知道下一次再见到她又是什么时候。”
“所以你就要跟着她？”月牙不可置信地反问着他，“那你有没有想过你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就算你跟着她又有什么用？没准还会被她杀了！”
燕青一个人跟着顾酒歌，那不就是狼入虎穴，等死吗？
燕青眼看着顾酒歌他们已经快要走出酒店了，心里头着急，也没有时间在和月牙解释，只能赶紧甩开月牙就走。
月牙看着他行色匆匆的样子，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她下意识的抬脚就想跟过去，但是前面的燕青却像是猜到了她的心思似的，突然转过头，看着她说道，“回去，看好云霄道长，等我回来。”
月牙的脚步停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心酸。
如果……实力再强一点，他们是不是就不需要这样跟在顾酒歌身后，像是小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