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酒歌面无表情的看着燕歌，“我没有证据，但是不管你信不信，云霄道长死在国外，你必须要派人去国外查看。”
就算是有证据，她也拿不出来。
顾酒歌大概发现了一点，只要涉及到白沫，这个世界的每一个人都会变得有些偏执，明明燕歌之前还坚定的站在她这边，可是越谈下来，他的思维就发生了变化。
顾酒歌不知道这其中有多少天道的功劳，又有多少是燕歌自己的想法，但是她觉得，前者的可能性占了一大半。
燕歌再怎么说也是一个久居高位的人，不可能这么一点理智都没有，将自己说过的话都全部反驳。
所以……这是天道的意思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她的目光紧紧的盯着燕歌，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
这个天道，到底是怎么控制这些人的思想变化的？这种手段未免太过可怕，顾酒歌只要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被别人控制，就忍不住身上发寒。
她绝对不会让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上。
“顾前辈，你做人不能不讲道理，我们不能再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将白沫绑起来，如果被别人知道了这件事，只怕我们特殊部门的脸都要丢光了。”
燕歌语重心长的看着顾酒歌，模样怎么看怎么有些痛心疾首的意思。
看上去倒是再说真话，但是顾酒歌却越发的觉得烦躁，声音也更加的冷漠，“是脸面重要还是公道重要？如果你不去做，怎么知道这件事是对是错？还没有开始就萎缩了，你觉得自己配坐这个位子吗？你对得起云霄吗？”
放着真凶在外逍遥，云霄该死不瞑目了！
谁知道这句话却像是触发了燕歌的逆鳞一样，他猛地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盯着顾酒歌，额上的青筋冒了出来，模样十分的狰狞。
“顾前辈！我敬你一声前辈，但是你最好是说话之前先想想，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
他咬着牙，语气冰冷，“顾酒歌，云霄道长到底是怎么死的，谁都说不清楚，甚至月牙他们还指认了你，我信你，所以压下了这个事情，一直没有再提，但是你三番两次的提出云霄道长，是不是太过分了？”
“他人都已经死了，为什么不能让他清净一点！”
到了最后，燕歌已经有些歇斯底里了。大概是一直压抑在心中的愧疚终于在这一刻爆发出来了。
从他接到月牙他们的电话的那一刻开始，他就一直在忍耐，想要冲到邻国去找他们要个说法，想要找到杀害云霄的真凶。
可是他不能去。
月牙甚至还说是顾酒歌杀的人。
燕歌心中的惶恐和不安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但是，他因为顾念着那个人是顾酒歌，所以一直将这件事情压在心里，甚至不敢去深想。
直到顾酒歌现在捅开了这层隔膜。
就像是扯开了一层遮羞布，遮住他那怯懦的内心。
燕歌深深地一口气，看着顾酒歌，缓缓说道，“云霄道长到底怎么死的，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不算，这件事，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