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酒歌看着殷寒书这副犹豫的样子，抿了抿唇，压抑着心里头的不耐烦，看着他说道，“我只给你一个机会，你要说什么赶紧说，以后我就再也不会这样给你机会了。”
这一次心软已经是例外，顾酒歌觉得，自己不能总是在一个人身上浪费自己的情感。
殷寒书听到顾酒歌这个话，顿时紧张起来，这段时间，他在顾酒歌面前一直是这样，将心弦绷到了极致，生怕一点点的小事，都会让顾酒歌觉得不痛快，从而影响她对他的看法。
他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心绪安稳下来，这才缓缓说道，“我错了……之前的事情，对不起。“
他的嗓子有些干，说出来的话也干巴巴的，像是在背台词，但是顾酒歌却清晰感受到他的真心。
他是真的后悔了。
顾酒歌微微抿唇，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选择原谅殷寒书。
她不想妥协。
原谅的话，她会觉得不甘心，她从来不肯将就，也不会再选择一个背叛自己的人。
但是殷寒书不是这样的人，一个声音不停的在她的脑海里响起，叫嚣着原谅他，和他重新在一起。
顾酒歌咬了咬唇，面年上一副十分冰冷的样子，“我已经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如果只是道歉，恐怕是不够的。
顾酒歌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但是这样轻易的原谅，她做不到。
殷寒书感受到顾酒歌的冷漠，苦笑了一下，说道，“我知道你不会轻易原谅我的，但是我是真的后悔了。”
他顿了顿，又说道，“你给我一个机会，不一定要重新在一起，只要你愿意让我跟在你的身边……顾酒歌，让我跟着你，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他的语气十分的卑微，将自己放在了一个很低的位置。
堂堂的殷氏总裁，虽然不受父母的喜爱，但是一直是高高在上，从没有向任何人低下头颅的，唯独面对顾酒歌，从来没有抬起头过。
但是哪怕是这样卑微，他竟然也甘之如饴。
顾酒歌心中的天平再一次倾斜，她知道殷寒书再说下去，自己一定会心软的。
按理说为了不让自己没有理智，丧失原则，她应该远离殷寒书的，但是只要一想到以后再也不能够每天都看到殷寒书了，她竟然会觉得十分的失望。
她的眼中闪过挣扎，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选择。
她不是一个犹豫不决的人，但是真的只有再面对殷寒书的时候，她才这样总是迟疑。
殷寒书一看她这个样子，就知道自己还是有机会的，顿时整个人都激动起来，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的急切，看着顾酒歌说道，“我以后再也不会不和你商量就去做什么了，我发誓，我不会再瞒着你任何事，不hi打着为你好的名义，做那些让你不开心的事情。”
“只要你同意，我愿意只做你身边的一个门徒。“
殷寒书望着顾酒歌的眼中，似乎有光。
就仿佛，顾酒歌是他的全世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