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寒书没有动怒,虽然他的脸色也并不是十分的好看,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也算是难得了。
他眼睛严肃的盯着白沫,声音低沉,“白沫,我没有对你动手,只是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但是如果你实在是太过分,那么你就怪不了我了。”
他浑身的气势没有丝毫的掩饰,直直的朝着白沫扑过去,白沫的脸色苍白了几分,但是仍就倔强的不肯离开。
其实有的时候顾酒歌,还是很佩服她的,不管他是出于何种目的,至少有一点,白沫都坚持下来了,她顶着周围许多人的轻视和鄙夷,固执的跟在殷寒书的身后。
虽然她从来都没有得到过殷寒书的正眼,但是她还是没有放弃,因为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她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个男人的真心,而是跟在他身边,他能够带给她的一切东西。
白沫的眼中闪过一抹异色,显然殷寒书,现在这个反应也在她的预料之中,她缓缓地开口说道,“殷寒书,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我们两个孤男寡女,同住一间酒店,一个房间如果说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你觉得别人会相信吗?”
白沫现在已经算是破罐子破摔了,他知道自己在这间酒店是讨不了好的,但是让他眼睁睁的看着顾酒歌和殷寒书重归于好,那也是不可能的。
既然他注定了,在这里待不长久,那么身边的人对他的看法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还不如直接将这里搅得天翻地覆,他不好过,别人也别想好过。
顾酒歌看到了白沫眼中的狠色,你终于发现了这个女人今天不对劲的地方。
相比于前几天,他似乎更加冷静了,虽然行事更加的大胆,说话也依旧让人觉得气的够呛,但是至少,不再是像一条疯狗一样,逮着人就撕咬。
顾酒歌挑了挑眉,从殷寒书的身后站了出来,看着白沫说道,“先不说,你说的这些话是真是假,但是,你不要以为你住进了这里,就能够一直住下去。”
“白沫,人在做,天在看,你欠下的那些债总有一天会要还的。”
顾酒歌说这些话也只是想要为枉死的原身讨一个说法,因为原身的事情,这辈子都不可能见光,所以顾酒歌会觉得愧疚,这种愧疚感,迫使着她去找一个人,给原身一个交代。
这个人就是白沫。
白沫听到顾九歌的话,眼中的嘲笑一闪而过,“顾酒歌,你当我还是傻子吗?”
这种话也就骗骗小孩子罢了。如果真的有报应的话,她当初抢走林博的时候就应该遭到报应。而不是等到现在,他不仅没有遭受到任何的报应,反而得到了异宝,一跃就成为了人人艳羡的修真者。
所以,白沫从来都不相信命运这种东西。
顾酒歌看她这不以为意的样子,神色淡淡的摇了摇头,说道,“如果你想继续住在这里,我只有一个要求。”
“那就是……安分守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