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酒歌越发的确定，这两个人不是普通人，能够动用灵气，一定是花国的修者，虽然那个女人的五官偏向邻国的深邃，但是顾酒歌可以确定，她一定在花国呆过，至少身边有个花国的修士。
而花国的修士，顾酒歌虽说不能保证全部都认识，但是这样两个人……她肯定是见过的，为什么这张脸却很陌生呢？
等等！脸！
她明白了！
顾酒歌眼睛一亮，她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感觉了，这两个人她肯定见过，之所以现在不认识……一定是这两个人用了她不知道的办法改头换面，换了一张脸！
顾酒歌在蛮荒大陆的时候，就知道有些人能够换脸，但是这样的事情总会留下痕迹，所以瞒不住那些修为高深的人，顾酒歌自认为自己还算是见多识广，但是这个世界对她而言，还是有些陌生，有些事情不知道也是可以理解的。
所以这会，顾酒歌很自然的就立刻相信了自己脑子里的那个想法。
她看着那一对男女的目光充满了打量，认真的思索，现在国内，像这样身形的人，她认识的，有谁。
但是想来想去，都想不出来到底是谁。
赌桌上的那对男女已经赢了不少筹码，女人的脸上露出了一种近似于得意的笑容，她撑着下巴，歪着眼睛瞥向男人，声音娇媚的像是春蛇一般，“寒哥哥，你觉得我今天的表现怎么样。”
她一边说话，一边若有似无的往男人的方向靠了靠，带着一丝引诱的意味。
男人脸上闪过一抹不耐，但是很快又被他压了下去，没有让女人看出分毫，露出一种温柔得能够滴出水来的笑容，“很好，你累不累？”
“不累，就是刚才那个女人，实在是有些过分，竟然当着我的面，就想要勾引你。”女人靠在男人的身上，娇滴滴的抱怨，“这些女人实在是不要脸，难道天底下的男人都死光了，尽盯着你！”
男人摸了摸她的头发，轻声说了些什么，逗得女人咯咯直笑。
顾酒歌看着那两个人亲密的依偎在一起的画面，突然觉得心口腾的厉害，像是一瞬间被一块巨石狠狠的压了下来，又像是一根绣花针，一点一点的扎进她的心口，密密麻麻的伤口让她喘不过气来。
这种感觉实在是糟透了。
顾酒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这种让她觉得自己很脆弱的感觉……
她定定的看着那一对男女，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因为她的目光实在是太有穿透力了，那个男人突然转过头，向着她所在的方向看了过来。
那一瞬间，他们的目光似乎隔着两个时空撞在了一起，男人的眼神淡漠到了极点，顾酒歌只觉得自己一颗心直直的掉了下去。
她见过这样的目光。在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个夜晚，在……殷寒书身上。
他是殷寒书！
顾酒歌猛地站直了身体，脸色紧绷，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