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扣。”
“进来。”
燕歌将面前的资料推开，抬起头，就看到了推门进来的顾酒歌。
她穿着一件米白色的针织，内里是黑色的衬衫，整个人看起来时尚又大方，就像是电视中那些又美又温柔的小姐姐一个样子，但是他却明白的很，这个温柔的身体里……装着的，可是一个十分彪悍的灵魂。
“顾前辈？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他微笑着起身，给顾酒歌拉开椅子，又亲自倒了一杯水，动作神态都恭敬地无可挑剔。
可他越是这个样子，顾酒歌心里头的不自在就越加的严重。
她其实知道，只要她表个态度，她和燕歌之间的关系就绝对不是这个样子，甚至她想要什么都可以，燕歌会成为她的后盾，但是与此同时，别人提起她的时候，会在她的名字前面加上四个字，特殊部门。
她将作为特殊部门的招牌存在，做什么事情之前都要考虑好了后果和责任。
所以……顾酒歌不愿意松口。
她愿意在某些时候和特殊部门成为合作伙伴，但是却不愿意出卖自己的自由。
“顾前辈？”燕歌眼神闪了闪，他对顾酒歌的了解比别人想的都要深，一眼就能够看出来顾酒歌在走神，这样的情况实在是难得，并且有些不合常理。
他想了想，试探着开口问道，“是不是最近又有什么人去惹您了？”
顾酒歌抿了抿唇，神色僵硬的摇头，说道，“没有，我这次过来，是有事想要找你帮忙。”
她这个人想来不会掩饰，反正该说的迟早都要说，索性借着心里头这口气一次性就说了出来。
不过她还没有来得及再开口呢，燕歌却一脸诧异的看着她，“原来顾前辈已经知道了？”
咦？
什么？
顾酒歌忍不住挑了挑眉，但是很快又反应过来，这是燕歌误会了，显然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而燕歌以为她就是为了这件事来的！
她漆黑的眼珠子转了一圈，然后也没有说话，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燕歌。
燕歌顿了顿，看着她生人勿近的样子，忍不住苦笑，“顾前辈，这件事真的不是我一个人能够给出确定的，我们呢个狗对网上的舆论听之任之，这已经是做出了很大的让步，你们还想着让云霄道长的神符派走进普通民众的视线，这显然就有些强人所难了，毕竟谁也不知道到时候普通民众对于修真界存在这个事情会是什么态度。”
顾酒歌她们担心普通人知道修真界存在会为之疯狂，从而不择手段，他们特殊部门更在意这个，要知道在顾酒歌那里，需要在意的只是一群不择手段的普通人，而他们需要在的，则是千千万万的普通人的呼唤。
修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最主要的就是需要灵根，可是数百成千的普通人里，又有多少的人能够灵根？更多的就是彻彻底底的普通人，到时候，这些人的希望破碎，会是什么后果，谁又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