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酒歌有点懵，她没有想到殷寒书是在和她说这个。
他帮她造了一个师父出来。
这句话代表了很多事情。
他知道她没有师父，知道她这一身修为来历奇怪，也知道有人在调查她，知道她危险，但是他却愿意一力承担那些压力，帮她挡住了外面那些人的试探和怀疑。
她看着殷寒书，神色有几分茫然，“……你，为什么这么做？”
讨好她？
殷寒书看着她的眼睛，露出几分无奈，几分认真，“你真的不知道吗？”
他试探着将手放在顾酒歌的肩膀上，迫使她看着自己。
这是他第一次面对她的时候做出这种强势的举动，这让他很紧张，但是同时，心里隐隐的泛着一丝兴奋。
那是一种棋逢对手，撕开两个人之间那层遮羞布，即将将一切摊开的激动。
“顾酒歌，我知道你并不讨厌我。”
“你只是讨厌谈恋爱这件事情，对不对？”
这是殷寒书这段时间思考得出的结论，如果顾酒歌真的厌恶他，那么就不会再帮他修炼突破，纵然她总是冷冰冰的，但是殷寒书还是发现，顾酒歌对他在某些方面，可谓是充满耐心。
比所有人都有耐心。
除了顾母。
殷寒书有理由相信，自己是不同得。
他得声音不急不缓，落在顾酒歌得耳边，却犹如惊雷。
那些被她忽视得事情一次次得浮上脑海，殷寒书对她来说的确是不同的，但是她从未认为那是因为什么喜欢。
她只是不想一个好苗子因为没有人指导而沉寂。
但是她不想向殷寒书解释这个，她拧着眉头沉默不语。
但是显然，殷寒书将她的沉默当成了默认。
他眼中闪过一抹亮色，快速开口说道，“我知道，也许你的过去让你对别人再也无法信任，你可以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向你证明，我对你，真心真意。”
他目光灼灼，语气认真执着，像是宣誓，又像是陈述。
顾酒歌望着他，仔细的打量着他脸上的表情，却看不出一丝的心虚。
他是认真的。
这个发现让她觉得有些不安。
那是一种很陌生的感觉。
顾酒歌偏过头，闪身脱离他的手掌。
两个人之间相距一米以上的距离，这是一个安全距离，至少让顾酒歌觉得心安。
耳边终于再也没有惹人烦躁的气息了。
殷寒书看着她的动作，抿了抿唇。
“你不用这样，我没想过让你今天就答应我，但是……你得给我一个机会，顾酒歌，人不能一直活在过去里，你会需要有人陪着你的，我想成为那个人。”
他没有再试图靠近顾酒歌，但是他脸上的神色分明表示，他不会放弃的。
顾酒歌觉得有些心慌。
她本该厌恶的，可是她发现自己竟然说不出拒绝的话。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让她觉得糟糕透了。
她下意识得往后退了一步，这一步让殷寒书变了脸色。
顾酒歌清楚的看到，一直冷静自若，好像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中的殷先生，变了脸色。
他漆黑若寒星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