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隐那着那把烧成焦碳的琵琶来到柳絮面前,啪的丢在她的脚下,凉飕飕的:“看你怎么解释?”
江隐之所以把话说的模糊,也是想看看柳絮的反应。
柳絮的眼睛愕然瞪大,崩溃的蹲了下来,不敢置信的喃喃自语:怎么会被发现?怎么会?
江隐见了柳絮最原始的反应便确定她没有说谎。
贵嫔贪婪,知道琵琶有问题,但为了心中的位份和宠爱隐瞒琵琶的事,被皇上打入了冷宫处死。
柳絮乃是主犯,故意使用巫蛊魅术蛊惑皇上,导致皇上龙体欠佳,差点害死了皇上,也被皇上打入了冷宫加以处死。
柳侍郎得知女儿竟是用这等禁术换来的宠爱和职位吓坏了。
他知道,女儿保不住了,他的官位也保不住了。
江隐回寿王府的路上望着满手的功德,因这次帮助的是皇上,所以功德上带着龙气,比以往更加纯粹。
回到寿王府,小祖正缠着阿丑让他同自己玩捉迷藏的游戏。
见江隐回来,便双双停下了脚步。
“阿丑,过来,给本祖揉揉头,本祖乏的很。”江隐故意借此由头让他靠近自己。
约莫一刻钟后,江隐便感觉到掌心内的功德宛如沙漏般慢慢的被阿丑吸收。
她闭了闭眼,若是寻常功德被吸收也就罢了。
但带头龙气的功德是不会轻易被汲取的,即便是被汲取了,也会被反噬的吐血。
但是阿丑却安然无恙。
阿丑,究竟是什么人。
“好了,你去歇息吧。”江隐淡淡道。
“老祖,饭菜马上好了。”阿丑道。
坐在饭桌前,江隐扫了眼这饭菜:“今儿个这饭菜似乎并非是家中做的?”
小祖吃的香甜,左手夹了一个红烧肉,右手夹了一块红烧鱼,嘴巴上还沾着一颗大米饭粒儿,含糊着嘟囔着:“娘亲,这是卫伯伯家送来的,卫伯伯说他们家酒楼近日添了不少新菜,所以送来给我们尝尝鲜。”
江隐恍然:“小卫啊,有心了。”
江隐今日对肉类不太感兴趣,便夹了几颗蔬菜吃。
到了夜里,小祖忽然折腾了起来,嘤嘤的哭着,捂着肚子翻来覆去的打滚儿,还从床榻上掉了下来。
阿丑离小祖最近,最先发现的,他点了油灯跟着小祖去茅房。
这一夜,小祖去了差不多七八次,这属于不正常的次数了。
江隐白着脸坐在他旁边,给小祖号脉,发现他浮濡偏数,重按不足:“吃坏了肚子。”
小祖哀怨的啊了一声,小爪子摁在肚子上:“白瞎了那么多好吃的了,还没在我肚子里待上一夜全都贡献给茅房了。”
江隐听的这话十分无奈:“贪嘴。”
小祖哼了一声,惨白的小脸儿上鼓着腮帮子:“阿丑也吃了,他也贪嘴。”
“但是他没拉肚子。”江隐淡淡的看着他。
阿丑垂下眼皮:“许是因为我之前是乞丐的原因,乞丐吃的东西又杂又脏,估摸着已经练就成了铁打的胃了。”
听了这话,江隐淡淡的瞥了阿丑一眼:“哦?是么?”
阿丑被这眼神看的浑身不舒服。
江隐亲自煎了药喂小祖服下,小祖昏昏沉沉的睡下了,这一夜没有再继续拉肚子。
快要天亮之时,江隐忽然喃喃的发问:卫平酒楼的卫生一向注意的很好,食材方面也处理的干净,为何忽然会这样?
阿丑听着江隐的话:“老祖怀疑有人针对卫家的酒楼?”
“本祖也只是猜测,今日打听打听有没有卫家的对家。”江隐道。
“好。”
鱼肚白的云翻了个身终于亮了,小祖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江隐差丫鬟做了一碗小米粥。
小祖看了一眼,皱起了小鼻子,嫌弃道:“娘亲,我不喜欢喝小米粥。”
江隐倒是奇了:“往日早上不是最喜欢煮的软糯的小米粥,怎的这会儿不喜欢了。”
“唔,今日没食欲。”小祖推开。
江隐以为小祖刚拉完肚子身体不不舒服:“那便一会儿再吃。”
小祖点点头。
江隐阿丑吃过早膳之后,阿丑从外面打听了一圈回来了:“老祖,近期没有新开的店铺同卫家的酒楼对着干,几家酒楼离的都很远。”
“恩。”江隐点点头。
阿丑又道:“不过,方才我听到昨儿个有几个在卫家酒楼用膳的人也闹了肚子,有几个人去酒楼讨说法呢。”
江隐垂下眸:“看来就是食材不干净了。”
“恩,似乎是新菜的原因。”
听到这儿,江隐顿了下:“新菜的原因?那鱼?”
“是。”
江隐觉得哪里不太对劲:“过去看看。”
二人来到卫家酒楼,门口堆了十来个人,脸色有些白,能看出来拉过肚子的虚弱之感。
“让你们东家出来,我们吃了你们家的东西便拉肚子了,若是不给个说法,我们必定不饶你们。”
“对。”
“我们去报官,关了你们的店。”
江隐见卫平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双手半擎在空中:“大家稍安勿躁,大家吃坏了肚子我也很焦心,我会将昨日的单赔偿给你们并赔偿给你们一笔损失。”
听了这话,这些食客便消停了许多。
待忙乎完这些食客的事,卫平已经累的满头大汗了。
他一抬头便瞧见了江隐,赶忙上前:“老祖宗,您怎的来了?”
“本祖的儿子昨日吃了这儿的东西拉肚子了。”江隐道。
卫平一张脸臊的通红:“这,这……我,我……酒楼出了新的菜品,我本是好心,我……”
看着卫平急的抓耳挠腮的样子,江隐拍了拍他的肩膀:“本祖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带本祖去看看新的食材。”
“好。”
来到后厨,卫平指着一个干净的桶,道:“这些鱼是我们从郊外的河边钓的,一个个肥美新鲜,我们都是用干净的水和食物供养着,案板菜刀也都是干净的,所以我也纳闷啊,客人们怎么会吃坏肚子呢?”
江隐盯着鱼看了一会儿,没有任何的问题,与寻常的鱼无异。
“那便多注意一些了。”
“这几日先不做这鱼了。”
“恩。”江隐点点头,怎么做便是他的事了。
待江隐再回去的时候,发现小祖正抱着一个大大的鸡腿啃呢。
江隐眉头拧起,上前:“小祖,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