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板一看江城志拉开了架势,是想吵架的样子。
冷哼一声,就将自己刚刚痊愈的宝贝女儿拉到了身后。
“江会长,话不要说得那么难听。
要论起教养,我看你家女儿不及我家的万分之一。
今天是我女婿的生日,我就不在大庭广众之下和你理论。
要真实想分个是非黑白,咱们不妨将三末帅叫到后面偏厅里,好好理论一下谁对谁错。”
张老板估计到这是自家的宴会,不能砸了自己的场子,就要求转移到后面去。
江城志觉得自己满肚子都是理由和委屈,何惧和张老板一较高下。
就算杨子铭不偏向他,他有理都不带害怕的。
“好,就按照你说的办,咱们后面偏厅见。”
江城志面无惧色,挥手让身后的三姨太去叫舞池里的江淼淼和杨子铭。
他等不及了,拉着身后想逃跑的江雨嫣往后面的偏厅里去。
江雨嫣此时已经吓坏了,她根本不敢去,生怕谁一不小心将事情说了出来,她和吴云的麻烦就大了。
吴云的计划还有后续的,她们还没来得及实施。
江雨嫣开始后悔自己的鲁莽了,不应该在这样的场合和江淼淼闹翻,让外人捡了漏,有了可趁之机。
“阿爸,我,我肚子疼,我去趟洗手间。”
江雨嫣想趁机逃走,被江城志抓住了后衣领给拎了回来。
“你怕什么?
咱们有理走遍天下,他们无理寸步难行。
况且,有三末帅在这里给咱撑腰,我就不相信这天还塌了不成。
走,和阿爸一起去,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也让人评评理,我到底冤没冤枉他张老板。”
江城志拖着江雨嫣往后面的偏厅走,江雨嫣本来打扮精致的小脸顿时花容失色,变得煞白。
她想挣脱江城志的手,奈何江城志的大手将她的小手攥得紧紧的,根本不给她逃脱的机会。
很快,三方都到齐了。
江淼淼和杨子铭被人请到了中间,两边分别坐着江家人和张家人。
王卿也只是受了父亲的指示,将杨子铭邀请来这宴会上做客,没想到还会闹出这些事情来。
他怕最后两家的关系会闹得很僵,影响到王家和督政府的关系,就没敢出去,一直站在杨子铭的旁边盯着。
杨子铭既然是被邀请来当裁判的,当然首先要表明自己的立场。
他是帮理不帮亲,谁说的有道理就站在谁的那边。
江城志表示赞成,他不觉得自己哪里做的不对。
张老板也赞成,他觉得自己才是最受委屈和屈辱的哪一方,今天能再次和江城志坐在一起,完全是为了公道二字。
三方都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双方就开始了辩论。
首先开始的就是张老板的这边。
“江会长,咱们认识的时间也不算短了,少说也有十年了。
不能说咱们的关系有多好,说好于大部分人,这个说法你同意吧?”
江城志点头,表示同意。
在他最困难的时候,谁都不肯将钱借给江城志,只有张老板将钱借给了江城志,这足以说明这一点。
“后来,我的生意上遇到了困难,给你打电话,你不接就算了,好不容易接了还说难听话。
请问有人这么对待帮助过自己的朋友吗?”
张老板说到这里心里就窝火儿。
话说到这里,江城志也是委屈的。
当初张老板将钱借给了江城志,江城志是打算给张老板利息的。
这样就不会欠别人的人情了,人情才是最难还清的东西。
江城志不愿意欠别人的人情,要是能用钱解决那就轻松多了。
当时江城志提出按照银行利息的百分之八十给张老板计算,张老板就没同意。
张老板觉得,做生意谁还没有一个登高踩空的时候,帮朋友一把,不为这些,就为着将来自己落难的时候,同样有人这么来帮助自己。
所以,张老板就没把江城志说的话往心里去,他只是让江城志打了一个欠条,并没有让江城志在上面写明利息之类的话语。
江城志却觉得自己已经说了,到时候有就给张老板,没有就算了,只还本金。
所以,当时张老板能提,他也就没有坚持。
本来和张老板商定的是借钱三个月的,结果没过一个月张老板的资金链告急,就火急火燎的来向江城志催账了。
因为没在欠条上写明借款日期和利息,所以双方都觉得自己挺委屈的。
当张老板三番五次的催债的时候,江城志当时不但粮食屯压没销路,连工人的工资都有点发不出来了,他的心里就有了怨气。
忍在困境中,难免对别人的痛苦就不能理解和体谅,对张老板的态度和语气就会失常。
本来要做好人的张老板听到这样恩将仇报的话,哪里还有行善的心情。
“江会长,就算你有你的苦衷,但是你也不应该指使你家女儿将我的女儿打伤,还要用言语威胁她。
你知不知道,这给我的女儿和家人造成了严重的心理伤害?
这比你不还钱,骂人还要来的可恶!
简直令人发指!”
张老板越说越生气,就差要站起来直戳江城志的脊梁骨了。
江城志也生气了,张老板简直就是恶人先告状。
他只说了他自己的道理,怎么不说说自己的罪行呢?
“张老板,我特别想问问,你这么说是有证据呢,还是在胡说八道?
我从来都没有指使过我的女儿去打你的女儿,更没有威胁过她和你们家人。
倒是你,纵容女儿对我的女儿进行言语上污蔑和嘲讽。
什么欠账不还的老赖狗,厚颜无耻的滚刀肉,还污蔑我的女儿和狗不能同去张家的宴会。
我还想问问你,一个有底线的父亲,怎么能将大人之间的仇怨说与孩子听?
这不是挑衅,不是找骂,是什么?
是你生生把一对无话不谈的好姐妹,好同学,变成了拔刀相向的仇人,她们都那么小,是何其的无辜。
请问张老板你的底线何在?”
“我从来都没说过这些话,也没教唆过我的女儿这么干。
你不要信口开河,随意污蔑我。”
张老板将桌子一拍,就站了起来,雷霆震怒。
张怡在一旁也听不下去了,跟着父亲站在了一起,大声提出质问。
“张会长,你说的话完全是无中生有。
我在这里以我的性命担保,我从来没有说过这些话,也没有做过这些缺德的事情。
还有,我虽然和江雨嫣是同学,但是我从来都没有和她在班里说过话,更高羞于与这种人为伍,更别提无话不谈的好姐妹,好同学了。
这完全是你们的臆想和一厢情愿。”
张怡比她的父亲还要激动,青天白日编出这样的话来,简直无法无天了。
“到底谁在胡说呢?”
江淼淼的眼睛看向了一直躲在江城志后面的江雨嫣身上,江雨嫣此时已经平静下来了,看起来若无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