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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冬叶在泳池边的躺椅上闭目养神,悠扬的小提琴乐总是能让她的心情好受一些。
靳东柏端着红酒杯走出来,慵懒地躺在另一旁的躺椅上。因为这栋别墅在较为高处,底下就是海。这里可以算得上是他们的家,但两个人不经常在此住,加上家里的装修隔几年就更换,总是感到很陌生。
“小叶,现在的形势你也看到了。”靳东柏首先开口。
靳冬叶不理他,装作睡着了。反正戴着墨镜也看不见她的眼神。
“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靳东柏用这一招诈她,他知道这家伙在装睡。
靳冬叶一把扯下墨镜,“你什么意思,靳东柏。”语气不善,每次找她都没一件好事。
“我手上揽着的产业太多了,那些个老顽固不满意,所以我必须把它分出去,把它分给别人,不如分给你。”靳东柏说起他们,目光带着杀意,“你是家族的一份子,分给你是理所应当的。最重要的是你手上现在没有任何产业,他们不会不同意。”
“我很早就跟你说过我的想法,你不会忘了吧。”靳冬叶皱眉,她就知道靳东柏要来这一套,“我根本不想碰那些脏东西。”
虽然身为这个家族的人,但她从始至终没有接触过这方面的事情。大学时期学的服装设计,然后进入知名品牌公司,一直以来都在做她热爱的时尚。
“如果你还是我哥,你就别逼我。”她冷冷地开口。
靳东柏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你也应该知道,我这么做是为了当上这个家族的主人。我们挨过的打,受过的辱,你都忘了吗?”
这么多年来,无依无靠没有依附的兄妹,只能忍耐,走到如今只手遮天的这一步,其中艰辛只有自己清楚。
“你再怎么厌恶,那也是父亲留下来的产业。这个家主的位置本就该是我的,我也不会拱手相让。”靳东柏站起身来,其实他的心意已决,“你以为你无忧无虑做设计,这些年都是白来的吗?你知道我为你扛下来多少子弹?”
这话一出,靳冬叶沉默不语。作为这样仇家遍布的家族,唯有她的日子过得这么随心,她心底深知少不了靳东柏的庇护。
如果不是这份庇护,别说是她,就连她身边的人,她的公司都会受到影响。
“不管你怎么想,你都没有选择的权利。产业我已经叫人转过去了,不用你打理,挂个名就好。”
靳冬叶瞪大了眼,这根本不是来找她商量的,而是直接向她宣告结果,“你说什么!”
靳东柏整了整衬衫,也不顾她的惊讶,继续说道:“你就当是一场交易。你帮我分担,博得那几个老顽固的同意。我派人保你的安全。”
滴滴——靳东柏的手机响起,他接通,听对方说了没几句后脸色大变,说道:“我立刻回国。”拿起衣服就往外走去。
“靳东柏!”靳冬叶看着他头也不回的背影,抓起身边的红酒杯,泄愤似地往外扔出去,只留得一地碎片。
边境山区。
屋外下着小雨,终年气候湿热的地方,终于获得一丝清凉。慕靖渊在竹楼里悠闲地把玩着手机,山顶较为空旷,更是把这一丝凉意放大。
来之前找了个理由说是出差,顾七七果然很是不相信,疑神疑鬼地打听。哄了许久,再加上告诉她会带着段回,才放心地送他出门。
想到顾七七,慕靖渊嘴角挂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是不是还得买些纪念品才能让她相信。
段回在一旁拿着望远镜,看见半山腰盘山路出现了三辆紧挨着的卡车,回头对慕靖渊说道:“慕总,他们来了。”
慕靖渊抬手示意,段回就明白了,拿出对讲机,发号施令,“行动!”
卡车的司机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路障一个急刹车,骂道:“谁这么缺德,把这东西放路上!”接着下车查看,还没走几步就被潜伏在一旁的人敲晕。
六七个人陆陆续续被推进木屋,他们只是负责运输的。在这一带他们向来都是畅通无阻,所以没派太多人。没想到今天有人敢截他们的胡。
一进门他们就发现事情不简单,屋子里站着的几个人都是全副武装。
老瓦被压倒,跪在最前面,瞄到窗边坐着个人,看不清他的样子。
保镖遮住他的视线,冷声问道:“有你们老大的联系方式?”糟了,这架势是知道他们干什么买卖的,老瓦灵机一动。张口说着蹩脚的越南话,想让他们觉得在自己身上问不出东西。
保镖重重地给了他一拳,他倒在地上,还是不愿意开口。段回走过来看他贼眉鼠眼的样子,肯定是在骗人。将手里的打火机抛了抛,保镖便迅速的把汽油搬到卡车旁。
“说,还是不说?”段回问道。
老瓦见到汽油立马惊慌,这可是一批大货啊!要是这批货被烧了,别说他活不下去,他的家人一个也逃不了!
“我说我说!各位老板,要我干什么我都干!”老瓦急忙给他们磕了个响头。
看来还是个有脑子的,段回开口道:“把手机拿出来,给你们老大打电话,说货被劫了。”
老瓦颤颤巍巍地去摸口袋,拨通一个电话。保镖拿起铁棍直指着他的脑袋,要求道:“开免提。”他毫无办法,看着那冷冰冰的武器,只能乖乖打开免提。
“喂!”对面刚开口,老瓦就抢着说道:“大哥!货被劫了!救救我们,我们在…”
后面的话没说完,保镖就将他的手机抢走,拆除卡扔在一边。
接着,几个人都被蒙住眼睛,嘴里塞着毛巾关进漆黑的屋子里。
慕靖渊站起身,所有保镖都恭敬地站到两侧,“段回,准备迎接靳总。”语气平淡,像是当真要来和他谈生意的。
“是。”段回拿起手机发出短信。
凌晨,巨大的轰鸣声从山下传来,一辆直升飞机从草坪处起飞,绕过山顶向远处驶去。
靳东柏恶狠狠地瞪着那示威一般的直升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