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对牧乘风的犒劳如约而至。先是艾丽莎过来给他揉肩,接着是艾米莉亚,端过来一盆热乎乎的洗脚水,给他泡泡脚。
之后就是吉安娜,穿着睡袍过来,找他咻咻咻duang的给他侍寝,被牧乘风一脚踹出门外,“滚回你自己的房间去。”
“别呀,我亲爱的主人,你怎么能这样不近人情?白天你让人家受了那么多的惊吓,现在就要狠心丢下我不管,呜呜,我太伤心了,我亲爱的主人。”
隔着门,外面还真传来吉安娜呜呜的哭声。艾米莉亚和艾丽莎,虚起眼睛,咧开嘴,做出无奈的虚伪笑容。吉安娜姐姐,你能不能别装了?你的演技也太浮夸了。
“乘风哥哥请脱下你的鞋子,让艾米莉亚来为您洗洗脚。”
“是,是呢,也让艾丽莎过来给您捶捶腿,捏捏肩。”
悄悄的门又被打开了,一双充满怨念的眼睛,扒着门边儿顺着门缝,光明正大地偷瞄起牧乘风卧室内情况。
“我盯……”盯得牧乘风一头黑线,“行了,这些事情我就自己来吧,你们赶紧回去啊,回到自己的屋里该干嘛干嘛,该玩的玩,该睡的睡还有不经过我的允许,不准到我的屋子里面,你们听明白了吗?。”
“乘风哥哥,您这是在嫌弃艾米莉亚吗?”
“是呢?牧先生,你是不是觉得艾丽莎当大小姐习惯了,做起这样的事情一定会很糟糕吗?”我的天呐,牧乘风捂住眼睛,不想看两个美少女的表情,潸然泪下,哪个男人能顶得住呀!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不,我是说你们都很棒,只是……哎呀!”牧乘风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解释起来这种事情好难好麻烦啊,要是说男女授受不亲,这话管用,自己那还用这么烦恼吗?在她们的面前这句话已经提了不下千百十遍,她们这些女孩还不是我行我素。根本就没有针对的办法呀!
无语问苍天,我牧乘风可太难了。
“牧先生,您放心啦,艾丽莎只是为您捏捏肩膀,不会再对您做其他的事情。”
“是呢?艾米莉亚也只是单纯的想为哥哥,奉上热水好喝的泡泡脚,解除一下一整天的疲劳,在白天的时候您经历了那么多战斗,受到那么多的压力,想必一定很辛苦吧。”
唉!牧乘风难啊,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他牧乘风还能拒绝吗?
只能含着泪,强忍着痛苦,痛心疾首的接受了呀!心中默念,“我真的没有这样的想法,我也只是被逼无奈的,阿弥陀佛,请九天玄女保佑,不要怪罪我。”
门又被人重新的给重重地关上,吉安娜自然被再次拒之门外!
不一会儿便从屋内传来,慕牧乘风酥到入骨的浪声浪笑。
爽!真的是太爽了!在疲累一天之后能够安安稳稳的洗一个热水澡,再用热水泡脚之余,做一个舒服的脚底按摩,再没有比这更令人感到幸福的事情了!
艾丽莎捏在肩膀上的小手,力道虽然不大,但却按的很舒服,整个人飘飘欲仙,就像一团棉花似的,架不住身子,就要瘫软下来,真的是太舒服了。
“谢谢,谢谢乘风哥哥,给了艾米莉亚这样一次机会。”在替牧乘风捏脚的时候,艾米莉亚也不抬头,自顾自的说了起来:“”在诺拉大森林里面,那时候父亲、母亲还有哥哥都在,那个时候艾米莉亚,”回想起之前的时间,有几滴晶莹的泪珠子从眼角滑落,“明明他们都在,艾米莉亚却没有想着为他们做一些事情,哪怕只是最简单的,为他们洗洗脚之类。很多时候,艾米莉亚却都想着做自己的事情,明明有那么多的时间和他们好好相处,明明有那么多的时间可以给他们做更多的事情,可艾米莉亚却是那样的自私……为什么?为什么。艾米莉亚会是这么自私的一个人?”
一双大手按在艾米莉亚的头上,“呐,艾米莉亚一点都不自私,艾米莉亚是一个很温暖很温柔的女孩子,又怎么会自私呢?”
“可是,艾米莉娅明明会有更多的时间去陪陪父亲母亲,还有哥哥啊,为什么艾米莉亚不去做呢?”
子欲养而亲不待,是横亘在很多人心头的痛,尽管很痛,可在很多时候,却又无法避免。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正因为我们无法预料,才会产生诸多的缺憾,就像艾米莉亚也无法预料到,在他们一家人健康美满的时候,会突然遭遇到兽潮。父亲、母亲为了保护她和哥哥逃走,付出了自己的性命,而哥哥又为了保护她,牺牲了自己的性命,在父亲母亲以及兄长牺牲的时候,艾米莉亚她却只能孤苦无助的逃跑。
“我只会逃跑啊,我什么都做不了,我什么都做不了啊。”
跪坐在牧乘风后面的艾丽莎从床上下来,扶住艾米莉亚的肩膀,用自己的袖口轻轻地拭干净这个可怜女孩脸上的泪水,想要安慰她,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如果说有类似的遭遇,那她大概也算吧,在跟着牧乘风一起逃出城堡之后,却面临的是罗岚城被毁的噩耗,父亲生死不知下落不明。把这些东西回忆起来,又何尝不是一种痛苦呢?
可是尽管这样,每天还是要尽力的保持开心,保持乐观呀。“呐,艾米莉亚,一定要振作起来哟,叔叔阿姨,还有哥哥他们,也肯定不希望艾米莉亚一直伤心。而是希望艾米莉亚能够好好的啊,就像我的父亲大人,也每天盼望着,我能好好的啊!越是这种时候,我们越要用我们的微笑去面对啊。”
在安慰艾米莉亚的时候,艾丽莎的眼泪也不争气的流出来。明明是要去安慰的,为什么心里也会这么痛?“父亲大人……”
“我们要坚强,我们要好好的啊!呜呜——”
“嗯呢,我们要好好的。”两个姑娘抱在一起,痛哭成一团。
牧乘风只能把手轻轻的放在两姑娘的脑勺后,这大概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