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被下的毒俗称满背爬,是由左下或者右下开始出现青黑色的血管扩张,得不到有效治疗,最终会窜满整个后背,过程中会间歇性疼痛难耐,痛苦难当。”
听到我这么一说,陆沐霜面露惊讶,连忙点头说:“大千道长就像是亲眼见到全过程似的,确实就是这样,这到底是怎么造成的呢?”
“就刚才我和傅十四看到有人在扎布娃娃,距离老太太在百步左右。”
我指了指之前发现的方向,说:“那是属于一种古老的下咒,而且很明显起到了效果,以老太太的身体状况,再这样下去,危及生命。”
听到我如此直言不讳,陆沐霜脸色更加难看。
与此同时,其母韩凌烟的脸色也变了又变。
陆沐霜盯着我问:“只看到东西没抓到人吗?”
我点头,她也想到了调取监控,只可惜完全没有用,对方很了解这里的布局,避开了摄像头,要是能确定对方的身份,那所有的事都不叫事儿了。
陆沐霜和韩凌烟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我也不能主动提,气氛有些尴尬。
我倒了杯咖啡,陆沐霜要我不要客气,而我现在饿的前心贴后背,不知道这家搞什么,这个点都不给吃饭。
过了一会儿,韩凌烟叹了口气,言语中有些恳求的语气道:“麻烦你,无论如何都要治好我婆婆,只要能能保住她的命,我们家会给你很多钱钱,还欠你一个大人情。”
我盯着韩凌烟看着,她那种急迫不像是装出来的,而是真情流露。
“这个您放心。”
我非常肯定地对韩凌烟说:“这件事情还没有超出我的能力范围,而且我也有心做善事,更不要说像救人性命的大善事。”
“大千道长,那需要我们做些什么吗?”
陆沐霜急迫的询问,好像不做些什么心里特别过意不去。
“你们要做的自然是保护好老太太的安全,不要给你再有可趁之机,不管多信任的人,至少要两个人以上同进同出。”
我并不是相信谁怀疑谁,只是以自己想到的解决方式在提醒她们,继续说:“留意是谁要害老太太,只要找到人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剩下的全权交给我处理。”
中医讲究固本培元,治病治本,只要根除了隐患,至于身体的虚弱之类,全都可以通过时间调解过来。
我给秋道人打了个电话,欠了他一百万,将一张由他亲自开好药方的单子,教导了陆沐霜的手里,让她亲自去抓药,以免其他人从中作梗。
现在已经到了关键时期,张天香的身体状况一日不如一日,对方既然想要她死,那肯定不会因为被发现布娃娃从而放弃,如果她一旦被弄死了,我没法向雇主陆沐霜交代,也愧对秋道人对我的谆谆教诲,更加有愧于在天地正义。
我和陆沐霜同时离开她们母女的别墅,她朝着停车场走去,我背道走向张天香的住所,肚子里边饿的要命,想着过去找傅十四,问问他这到底开不开饭,这陆家要是没有吃晚饭的习惯,怎么也要把我管饱,否则没力气干活啊!
“你等一下。”
韩凌烟快步跟了上来,把我喊住。
我转头看向她,客气地问:“阿姨,您还有什么事情吗?”
“你真的有把握?”
“不敢说百分之百,至少七八十吧,怎么了?”
“没,没事。”
简单的交谈两句,韩凌烟脸上出现一抹令我无法读懂的表情,她发现正被我盯着看,立即就说:“那你去忙吧,需要什么尽管开口。”
我点了点头,心里却奇怪的很,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她是幕后黑手?
晚上九点多,终于吃上了陆家的饭,但是没有见到一个和陆家有直接关系的,包括佣人,反而只有那些保镖和医生。
保镖们都是受到过军事化训练的,吃饭的速度极快,没几分钟就完事,起身离开。
“小兄弟,你可太厉害了。”
坐在我旁边的就是之前准备给张天香打针的医生,他满眼敬佩地说:“你就烧了两道符,撒了一把土,就像给老太太打了镇定似的,能不能说说其中的原理啊?”
我一听这话就不对劲,不仅仅是打探行业内幕,还想要科学的方式来压倒我的道法,玄学作为科学的尽头,连爱因斯坦那些人都说不清楚,我哪里能给他个满意的答复。
所以,我只是礼貌性地笑了一下,继续埋头干饭。
“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有需要可以到我的私人康复医院来找我。”
那医生竟然没有觉得尴尬,反过来双手将名片递了过来,上面写着他是什么什么院长,我接了过来,虽然我们的职业不同,但都是服务于人,谁也不知道哪天会遇到彼此帮忙,像这样的人我不讨好,但也没有必要交恶。
看到傅十四走了进来,我正好有了说词,立即起身对他说:“傅哥,腾个厨房出来给我,等一下我给老太太煎药用。”
“行!”傅十四立即就答应下来,只要是关于张天香的事情,他一应俱全。
但是,我意识到,除了少数的人之外,其他人不但不愿意和我交流,而且避而远之,宛如见了鬼神一般,虽然这是常态,但我这个从小到大都孤独的人,最怕的就是有人刻意和我拉开距离,疏远我。
吃完饭之后,傅十四子在前面带路,走到了后面紧挨着三连排别墅后院。
这个后院并不大,而且依山而建,地面略微呈倾斜的,但院子里边摆着各种座椅茶具,在一个角落有间半封闭的厨房。
“这是老板日常休闲养心的地方。”
傅十四随意环顾了一圈,叹了口气说:“她得病以后就再也没有下来过,我一直让佣人在打扫,你可以用来煎药,没有人会打扰你的。”
我走了一圈,对于这个地方非常的满意,便是交代他:“傅哥,等陆总回来了,让她把药送过来,在此期间不要让人打扰我。”
虽然有了药方,但煎药还是有一定的过程,需要先放什么后放什么,填几次水,过几遍渣等等,那都是马虎不得的,否则药效会大打折扣,起不到应有的效果。
“行!”
傅十四应了一声,便转身将小院的门带上。
我给自己泡了壶茶,便闭上眼睛开始打坐,回想着秋道人发过来的那些工序,等一下肯定会有人看我给煎药,自己不放心其他人,人家肯定更不放心我,所以不能在外人面前露怯,显得自己很不专业的样子。
“波谷!”
忽然,院墙的外面有一声布谷鸟的叫声,但听起来却非常的奇怪,就好像这只鸟嗓子是哑的,当下我睁开了眼睛,意识到这不是真正的布谷鸟,而是有在模仿这种鸟的叫声。
“是谁?”
我轻声询问,但是墙外并没有人回应,反而又是“布谷,布谷”叫声,自己便皱着眉头,起身开门绕到后面去看。
后面空无一人,我正郁闷的时候,便看到地上有一个黑色的食品袋挂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