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蓑帽竟然准确无误地落在了张继雅的头上,一团烟雾之下,原本就在那里的美丽九尾狐女,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不确定刚刚的一切是幻象,还是真实发生的,只觉得那斗篷男已经扑面而来,一只手就想要捏住自己的喉咙。
来不及再想其他的,我从兜里摸出了所剩下的所有黄符,不管是人是鬼,先给他来几张,眉心和胸膛全给他贴上。
黄符竟然真的奏效了,斗篷男僵在原地不动,不过还没等我露出胜利的笑容,忽然那些黄符就自燃了,我发誓,自己可没有在里边添加白磷。
看到这一幕,我对准斗篷男的眼睛,上去就左右来了两拳,把他打的节节败退,一看还是拳头最有效果,便瞄准他的鼻梁,又狠狠地一捶。
一连三拳之下,斗篷男竟是被我打的眼冒金星、鼻血长流,我诧异地看着,刚刚能使出那样的禁术,为什么突然我一出手就变得这么弱?难道说我就是他的克星不成?
想归想,但身体已经再度动了,上去一脚把他踹倒在地,整个人压了上去,然后对着他的脸就是一顿乱捶,起初几拳他没有反应过来,被打的连连惨叫,后面双手抱头也是被我,再后来我的拳头都打的出血了,他被打的几乎失去了知觉。
等到我停下了的时候,这家伙已经满脸开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就好像是死了似的。
我纳闷地站了起来,忽然就隐约听到一个声音说:“你中计了。”
四周看了看,也没有其他人,更加不知道一切是怎么回事,忽然四周就响起了喇叭声,一时间好几辆车围了过来。
等我回过神往地上一看,那根本不是什么斗篷男,而是那个没了脑袋的精瘦男人,但他的脑袋明明还好好长在脖子上,只是被我打的面目全非,现在真的是妈都不认识了。
那些私家车下了一个男人,其中不乏拿着枪,对着我喊道:“听着,双头抱头蹲下,否则弄死你。”
我心说您可别介,我可是个锄强扶弱的有为年轻人,立即按照要求去做,自己就被摁倒在地,反捆了起来。
坐在私家车里,我怎么感觉整件事情就像是被安排好的,一切的开始要从廖颖儿借钱开始,又感觉不对,或许可能要从黄伟光他舅的牧场说起,这是一个很大的局,大到我有些难以置信,可感觉就是这样的。
如果说这个局是景旺坤那个二世主精心布置的局,以他和我相仿的年龄来说,这家伙以后绝对是个难以想象的恐怖级人物,而我觉得他没有这么高的智商。
景朝阳!
我忽然想到了这个成功的商人,他已经锒铛入狱,但想来他肯定记恨我和我那师父秋道人,是他正在布局对我们,他这这样做是在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他神经病杀了那个女生,现在也让我像神经病似的去杀这个被附体的精瘦男人,如此一来就说得通了,而且我还联想到了那个血衣教,秋道人怕是也在他的算计之中。
现在我是自身难保了,如果那个精瘦男人死了,那我的罪名就无可厚非的坐实了。
在我想着这些已经到了毛骨悚然的地步,忽然里边的男人就开始对我一阵的拳打脚踢,把我打的七荤八素,蜷缩在车里几乎都不能动。
“这小子算是栽了,我们的事情也算是办妥了。”
坐在我右边的男人,说着又朝着我的腹部狠狠来了一脚,差点把晚饭都给我打出来。
“不要瞎说,我们是办事儿,是他自己反抗的,毕竟杀了人是个狠角色,我们也是自我防卫。”
左边的年长的男人几句话就把他们摘的干净,一切都好像是我的错。
他们虽然没有提到景朝阳,但是我知道肯定是他,这有钱人就是厉害,即便人在牢中也能掌控外面的事情,和他比自己确实嫩太多了。
不过,我仔细回想,自己只是打了那个精瘦男人十几拳,人没有那么脆弱,不可能会打死,我刚才应该是中了某种幻术产生了幻觉,如果精瘦男人死了的话,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在我动手之前就已经死了。
有人在操控尸体!
所有的一切我都可以理解,唯独廖颖儿,我可是一直在帮她,而她如果是景家帮凶的话,那她置我于何地,别说我对她已经仁至义尽,就算我什么都没有帮过她,大家同学一场,她为什么要害我呢?
我也被打的出了血,双手又被反铐着,只能吸着鼻子,期待着少流点,车里边的男人动完手也没有不依不饶,好像做完他们应该做的,便不愿再多动一下手。
“张大千,我之前告诉过你要忍住,你还是出去了,现在你一定要忍耐,不能再义气用事了。”
一个略显熟悉的声音在我的脑海中响起,自己一看竟然是张继雅,她就坐在那些男人中间,可是那些男人却好像看不到他似的。
“为什么他们看不到你?”我想着这样的问题,觉得她能听到。
“你看到过我的本体,知道我不是人,这样的能力我还是有的,本来我是想要把他引走的,结果你跑出来打乱了我的计划。”张继雅很是无奈的叹息着,依旧那么惹人怜。
“你为什么要帮我?”我在心里不解地问。
张继雅说:“如果你了解血衣教和我们狐族的关系或许能猜到,这是个很长的故事,等有时间我一定说给你听,现在你千万记住,不是自己的罪名不要承担,我是救你,也是在救我自己。”
“我不懂。”
“你早晚会懂的。”
那几个男人见我盯着一个方向不动,就喊了我几声,估计是怕把我打傻了,我深吸一口气说:“你们什么都没做,我大概知道了,这事儿跟你们没关系。”
男人们面面相觑,一脸茫然,或许他们没想到年纪不大的我,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而且好像是真的知道些什么似的。
“你觉得现在谁有能力救你?我可以帮你去联络。”张继雅对我说。
我想都没有想说:“我爷爷,不过很可能找不到他,你去找我师父秋道人,他或许有办法。”说完,把他凡人阁的地址告诉了她。
张继雅点了点头,消失在我的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