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突然间停下不是去做重要事情,而是来洗澡了?
他这是……耍她呢?
“挽歌?你起了吗?”洗澡房里传来低沉的男声。
萧挽歌眸光定定的看着洗澡房,她眉头紧锁,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狗男人,把她的感觉挑起来了,他却突然间停下,然后跑来洗澡了!
他这摆明是耍她好吗?
呵呵,先前还说喜欢她,这就是他喜欢一个女人的表现?
如果他喜欢一个女人就是这样表现的话,那他的喜欢可真是太可怕了,她一点都不想要!
她狠狠的磨了磨牙,瞪了一眼茅草屋道:“是啊,我被某个人弄得火气上涌。为了不让那火气将屋子烧起来,所以我出来透透气!”
战泽言:“……”他在洗澡房里愣了一愣。
她火气上涌?她说的火气,是指身体里的火气,还是……心里面的?
听她的语气,应该是心里面的吧?
因为她语气里,透着浓浓的愤怒。
“挽歌,你怎么了?你生气了吗?”战泽言有一点慌,他往身上浇了一瓢冷水后,便赶紧问。
刚才他很想做到最后一步的。
可是他想起副团长说的话,又生生给忍住了。
下午从县里回来后,他便去村里的办公室打了电话。
他打电话回去问了一下申请住房的事,顺便向副团长取了下经。
副团长已经结婚了,听说当初是他追的他媳妇儿。听说他在追女人方面,很有一手。
他想尽快和挽歌拉近关系,所以便向副团长讨教了下。
副团长说,男人一定要让女人满意。尤其是在床上!如果在床上不能让女人满意的话,那女人一定会和男的离婚的。
但如果感情不是很深的话,男人也不能表现得太急躁,不能一下子就攻占到最后一步。
如果一下子就攻占到最后一步,那会吓到女人的。
所以副团长说得慢慢来。
得从亲亲小嘴开始。
从亲亲小嘴,到亲亲脖子,再到亲亲肚子,这样一步一步,慢慢的攻占到最后一步。
本来今晚他应该只亲亲小嘴的。
可是他,没有忍住。
因为他没有忍住有些急躁了,导致他差点就攻占到最后一步了。
但还好他及时清醒过来。他一清醒过来就放开了挽歌。
然后赶紧的,跑出来冲冷水澡。
只是他没想到,他将水提进洗澡房,刚洗了两下,就听到院子里传来了脚步声。而那脚步声,很明显是挽歌的。
萧挽歌听着他的话直接笑了。
是那种很气愤的冷笑。
她狠狠拧起眉梢,嘴里发出一声轻嗤道:“你竟然会问我怎么了,战泽言,你果真是在耍我呢!你这王八犊子,你会不知道我怎么了?!呵呵,你可真能耐啊,我差点儿就以为你是真心喜欢我了,差点儿就上了你这王八犊子的当!”
第61章 他后悔了
骂完后她觉得自己有些措辞好像过火了。
她可以说他是王八犊子。但他是王八犊子,那他妈是什么呢?这意思不是说他妈是老王八犊子吗?
她往昭昭的房间看去一眼。
婆母就在昭昭房间里的,她刚刚说的那些话,婆母一定都听见了。
她并不想骂婆母的,可是战泽言那人,实在太气人了。
战泽言所有动作都停住了。
他一脸骇然:“挽歌,你……你是不是在生气刚才的事情?刚才是我对不起你?我没想要那样的。我刚才实在是……”
他以为是他过于急躁才惹得她生气了,他以为她是不希望他那样子亲她。
他以为事情还是得像副团长说的慢慢来。
只是萧挽歌冷笑一声,打断他道:“你刚才实在是什么?你刚才实在是混蛋!战泽言,以后你单独睡吧,以后你再也不要跟我挤一间床铺!”
说完她转过身,快速往昭昭的房间过去。
以后他在家里的话,她都跟昭昭睡了。跟昭昭睡,起码不用被那混蛋戏耍!
战泽言:“……”
他在洗澡房里彻底慌了。他三下五除二的将澡冲完,然后穿上衣裳,冲出了澡房。
见昭昭的房间亮着灯,他便知道她去了昭昭的屋子。
他抿了抿唇,赶紧奔到了昭昭的房间门前。
他伸手去推门,却发现门从里面栓住了。
他有些着急:“挽歌……挽歌你听我解释,我刚才不是故意的,我刚才是……”
“你小声点!孩子已经睡着了,你想将他吵醒吗?行了,你别再扯犊子了,赶紧回去睡吧!有事情,咱们明天再说!”萧挽歌压低着声音,语气十分不悦的道。
战泽言皱着眉头,他想今天晚上就将事情跟她解释清楚。
但是看她在气头上,似乎根本不愿和他说话的样子,他无奈,只得轻轻的叹了口气,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而他刚回房间内,他妈就飘了进来。
温飞兰看着他,皱眉道:“你这棒槌,你怎么又惹挽歌生气了?你是不是非要气走挽歌不可啊?!”
“妈,我不是故意的,我那会儿实在是忍不住了,我……”
“忍不住?忍不住了你跑去冲冷水澡?你没有烧热水,洗的是冷水澡吧?大晚上的你已经洗过一次澡了,刚才却又突然跑去冲冷水澡,你那样子,谁都知道你是怎么回事儿。我说棒槌啊,你媳妇儿就在枕边,你干吗要洗冷水澡?而且我看刚刚挽歌一脸红潮的样子,很明显她……是很愿意跟你在一起的嘛。还有她说你戏耍了她,我思来想去了一遍,肯定是你这棒槌没有让她如意!棒槌啊,本来这话我不该跟你说的。但看你这棒槌实在太不开窍了,我要不提醒你一下,可能媳妇儿就被你整跑了。所以我必须得说一下!”
跟儿子说这种事情,温飞兰也觉得挺别扭的。但她实在担心媳妇儿会忍受不了这棒槌,会跟这棒槌离婚。所以她觉得该提醒的时候,还是得提醒。
而她顿了一顿继续道:“媳妇儿想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你却跑去冲冷水澡,你说你咋想的?平时你明明那么聪明啊,怎么到了媳妇儿一事儿上,就真的跟个棒槌一样了?”
战泽言:“……”
他听着母亲的教训,再联想了下萧挽歌刚才说的话。
她说他戏耍了她,刚才他没有仔细思考这句话的意思,现在一想,她好像还真是……在埋怨他突然间停下?
所以有时候并不需要按照副团长说的一步一步来,有时候直接一下子,就能攻占到最后一步了?
“哎,明天好好跟挽歌道个歉吧,也不知道挽歌会不会原谅你。”温飞兰摇了摇头,有些无语的说。
遇到这么不开窍的儿子,她是真的心累啊。还好她现在还没有去投胎,还可以指点下儿子。要是她以后去投胎了,还有谁能指点儿子一二啊?
“我知道了,我明天会好好道歉的。”战泽言闷声说着,在心头无比后悔刚才的停下。
早知道挽歌是愿意的,就是打死他他都不会停下啊!
天知道他也很难受的,他刚才难受得都快炸开了!
温飞兰又看了他一眼,嘴里说着“真是棒槌”几个字,然后飘出了房间。
战泽言坐到床铺边沿上,他眉头紧紧锁着,思考着第二天该怎么道歉。
……
萧挽歌这次是真的生气了,气得根本不想理睬战泽言这混蛋。
战泽言每次想开口跟她道歉,她都快速走开了,连他的声音都不想听。
战泽言颇感颓败和无奈。他明明是想拉近关系的,可是没想到……现在关系没拉近,反而让关系更恶化了。他也后悔去向副团长请教了。
他发觉副团长说的都是屁话!其他很多事情是可以一步一步来,但在床上,还讲究什么一步一步!情到浓时自然而然就促成那事了。他觉得母亲说得是对的。母亲说他是棒槌,他可真是个棒槌!
他竟然那样子相信副团长,竟然将副团长的话,当成真理去做!
现在挽歌气得连他声音都不想听了,他可怎么办是好。
……
而时间就在战泽言的愁苦烦闷中,快速到了战宏欣结婚的这一天。
因为两家关系恶化了,所以战宏欣结婚的时候,战泽言和萧挽歌他们都没有去捧场。
不过萧挽歌一直在院子里听着隔壁的动静。隔壁一早就起来了,一早就在忙活着婚礼的事。虽然婚礼不隆重,但怎么说都是结婚,所以该有的一些过程,还是得有的。
而隔壁的战宏欣显然很高兴,一早就听到了她的欢声笑语。她那欢声笑语里,甚至还透着一丝急切,似乎在急着嫁去胡家一样。
萧挽歌在院子里嗑着瓜子,这瓜子是之前在县城买的。瓜子是她最喜欢的原味。
她一边嗑着喜欢的瓜子,一边支着耳朵默默的听戏。
隔壁的战宏欣很高兴,但除了她,其他的人都很郁闷。战松柏和战宏达他们起来后就没说过几句话,战松柏唯一说的那几句话里,还透着浓浓的火i药味儿。
胡家人来迎亲的时候,战松柏是一句话都没有说,战宏达和战宏俊两个也一言不发。
胡家来帮忙迎亲的,走出院子后都在骂骂咧咧,都在说战松柏和战宏达他们不是玩意儿,说他们拽什么拽。
但这丝毫不影响两个新人的高兴。战宏欣被胡癞子搂着,一脸幸福的偎在胡癞子怀里。而胡癞子终于抱得“美人”归,也是一脸幸福之色。
萧挽歌看着那对新人从自己家门前过去,她勾了勾唇角,突然扭头问身旁的温飞兰道:“妈,你说胡癞子和战宏欣两个,能恩爱多久?”
她本来想问战泽言的,但是想到她现在还在生战泽言的气,所以就改问温飞兰了。
温飞兰看着院外的热闹景象,一脸笑意道:“我倒是希望他们能一直恩爱下去。毕竟他们两个,是真的相配。那样相配的两个人,就在一起好好的过吧。省得分开了去找别人,去祸害了别人。”
萧挽歌又嗑了一颗瓜子,笑着说道:“我也是这样希望的。只是有时候天意,不会这样安排。”
温飞兰征了一怔,这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