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挽歌让小瑾昭上床睡觉,待瑾昭睡着后,她便轻手轻脚的出门,来到了院墙边。
右边住的是徐美凤一家子,左边住的是白采萱一家。她今天晚上,得去徐美凤家“做个客。”
她站在右边的院墙下往上望了一眼,随后就纵身一跃,跃上了墙头。
她虽然穿越了,虽然现在的这副身体不是她自己的。可是该有的本事,她还是有的。毕竟本事这个东西,都是由灵魂主宰的,而不是身体主宰。
也亏得她有这些本事,要不然今晚,还不好去徐美凤家“做客”。
她坐在墙头上,往徐美凤家的堂屋望了一眼。
堂屋的灯光还亮着,而且堂屋里还传来了好几人的说话声,似乎徐美凤一家子,正在开家庭会议般。
萧挽歌眼眸微微闪了下,她从兜里拿出吃饭之前削的一些小木块。这些小木块上,都被她画了符印。
她捏着小木块勾了勾嘴角,随后就快速伸手,将小木块往徐美凤家的屋子周围掷去。
木块落地本该发出声响的,可是也不知她是怎么投掷的,木块落地时,竟是一丝声响都没有。
而她连续投掷了十二块木块。这十二块木块落地后,一个奇异的阵法便迅速形成。
萧挽歌挑了挑眉眼,身子轻轻往下一跃,便跳到了徐美凤家的院子里。
她步伐轻快,姿态悠然的往堂屋走。
而堂屋里的人还不知道有人闯进他们院子了,他们还在语气激进的谈论着事情。
而谈论的……就是萧挽歌。
徐美凤道:“老头子,你倒是说句话啊,你倒是出个主意,看看该怎么整治萧挽歌那贱蹄子!不好好整治那贱蹄子一顿,我这口恶气实在咽不下!”
一想到今天因为萧挽歌丢尽了脸面,她就恨不得拿起菜刀去隔壁剐了萧挽歌那贱人。
徐美凤的丈夫是个年纪50多的男人,他身材微胖,眼睛细小,面相虽憨厚,可了解他的人便知道,憨厚只不过是他的一种伪装罢了。他骨子里……其实是个阴险小人。
战松柏吸了口旱烟,他将烟袋在椅子的扶手上轻轻敲了下,皱起眉心道:“这件事过些天再说吧。现在村长和村支书都盯着咱们,咱这个当口不好找萧挽歌麻烦。”
没说放过萧挽歌,只说现在不合适动手。
徐美凤咬牙:“你的意思过些天再整治她吗?那怎么整治?”
“妈,萧挽歌那贱人不是经常去镇上,也经常回她娘家吗?我们就趁她回娘家或者去镇上的路上,将她套麻袋里打一顿!打的时候不要打脸这些能露出来的地方,就打她肚子和她胸口。到时候她被打了,她肯定不好意思去看医生的,她不好意思看医生,那还能指证咱们打了她吗?到时她只能吃个哑巴亏。”
徐美凤的女儿战宏欣道。
战宏欣跟萧挽歌差不多年纪,只是模样没萧挽歌好看。萧挽歌是鹅蛋脸,脸型标致秀美。而战宏欣,则是国字脸,跟她妈一个脸型。
战宏欣每次跟萧挽歌站一起,都嫉妒萧挽歌的美貌,每次都恨不得将萧挽歌的脸挠烂,让萧挽歌毁容。
此次听说她妈和大哥在萧挽歌手上吃了亏,她是恨不得立马冲进隔壁去将萧挽歌教训一顿。只是她也知道此举不合时宜。要想教训萧挽歌,只能暗暗的来。
“妈,这个主意可行。”战宏达的媳妇儿邱香蕙忙不迭的附和。因为今天的事情她也是极度讨厌萧挽歌,以前就讨厌,现在是更讨厌了。讨厌得想起萧挽歌这个人时都咬牙切齿的。
战宏达握了握手掌:“打人的事我来,我到时候一定要打得她满地滚!”
“爸爸,我也要打她!”战宏达的儿子战霄霄忽然举了举拳头,一脸的凶狠:“她欺负爸爸和奶奶,我也要揍她,揍死她个贱人!”
明明才七岁的孩子,可是长期在徐美凤和战宏达他们影响下,俨然已经变成个讨人厌的熊孩子。这熊孩子神情凶恶,竟是跟他奶奶徐美凤如出一辙。
而他说完后顿了下,又道:“还有战瑾昭那个小杂种,那个小杂种也该打!他不听话不到我们家来,那我们就拿不到他爸爸的津贴了。拿不到他爸爸的津贴,我们家就不能过好日子了,所以他也该打,打死他个杂种!”
萧挽歌在外面听到这些话语,她眉目里浮现冷笑,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这徐美凤家从上到下没有一个好的,连七岁的孩子都那样!一个七岁的孩子竟然能吐出贱人两个字,还骂昭昭是个小杂种,尤其是还想着……要揍昭昭。
这样的孩子已经不能称之为熊孩子了,这是个渣滓啊,这是个败类小渣滓!
眼眸冷冽的闪了闪,她快步跨进堂屋,嘴角勾着潋滟又幽冷的笑容:“哟,想打我和昭昭呢。可你们这些弱鸡,有那个本事吗?”
看到萧挽歌突然进屋,堂屋里的几个人都懵了。
徐美凤错愕的睇着萧挽歌身影,嗓音因为过于震惊有些轻颤道:“你怎么进来的?你是怎么进到我家的?!”
明明院门已经关了啊,萧挽歌是怎么进屋的?难道是翻的院墙吗?可那院墙有两米多高啊,萧挽歌是咋爬上去的?
萧挽歌走到堂屋中央,她抬起头扫了徐美凤一眼,淡淡笑了笑:“我怎么进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今晚要倒大霉了。”
“什么?”徐美凤眼睛一瞪,眉头狠狠的锁了起来。她倏地从椅子上起身,想质问萧挽歌一两句,而萧挽歌突然急速的冲到她面前,一脚将她踹翻在地上:“我说你们今晚要倒大霉了。啧啧,想将我套麻袋,再打我肚子和胸口是吗?不如今晚,我先让你们体验一遍这种滋味好不好?”
被猛然踹翻在地,徐美凤只觉得整个身体都痛了起来。
她痛得蜷缩了下,目光狠狠的瞪向萧挽歌:“你这贱蹄子……你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
说着看向愣住的战松柏和战宏达他们:“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我打死这个贱蹄子!”
战松柏和战宏达没想到萧挽歌会突然动手,一时愣愣的没反应过来。
待反应过来后,便一起起身往萧挽歌冲去,想将萧挽歌制住。
只是……
萧挽歌只是简单的抬了两下脚,顿时,战松柏和战宏达像徐美凤一样躺在了地上。
萧挽歌轻蔑的睇着他们:“我就说你们这些弱鸡没有那个本事。”
战宏达气得龇牙咧嘴,他一边呼气缓解着身上的疼痛,一边想爬起来继续揍萧挽歌,只是萧挽歌哪会儿给他那个机会,直接一脚揣在他肚子上,将他踹得爬不起来。
邱香蕙见自己丈夫被打,她眉心一皱,大叫了一声:“贱人我打死你!”便去操起放在墙头的扁担往萧挽歌身上招呼。
战霄霄给他妈妈打气加油:“妈妈加油,打死她个贱人……打死她!”
萧挽歌侧眸看着那打过来的扁担,她冷笑一声,只是轻轻的抬手,便将扁担给抢了过来。然后挥舞着扁担往邱香蕙肚子招呼过去。
“噗”的一声,那扁担打在邱香蕙肚子上,顿时邱香蕙疼得龇牙咧嘴,捂着肚子慢慢蹲了下去。
战霄霄凶狠大叫:“贱人你打我妈妈,我要打死你……打死你个贱人!”说着战霄霄就从椅子上爬了下来,举起肥胖的拳头往萧挽歌身上招呼。
而战宏欣这时候不知道从哪儿弄了把剪刀,她握着剪刀,狠狠的朝萧挽歌脸上招呼过去:“萧挽歌你去死吧,你去死!”她要划烂萧挽歌的脸,让萧挽歌再也没有美貌,让萧挽歌变成十里八村儿最丑的丑八怪!
只是,战宏欣和战霄霄两个都没近到萧挽歌的身。
萧挽歌轻轻的挥了下扁担,战宏欣手上的剪刀便被打落了。还被那扁担打中肚子,跟她大嫂一样蹲在了地上。
而战霄霄则是被扁担打了好几下屁股。萧挽歌一边打一边道:“敢骂我家昭昭是杂种,还敢揍我家昭昭,我就先教育教育你!”
战霄霄被打得哭天抹地,被打得大叫起来:“打人了打人了,贱人打我了。”
徐美凤瞧着自己最疼爱的小孙子被打,她一边咒骂着萧挽歌,一边想起身。战宏达和邱香蕙他们也想起来。
只是,萧挽歌手上的扁担又快又狠的朝他们肚子招呼过去:“你们这些弱鸡在我面前最好乖一点,乖一点说不定我还能手下留情少揍你们几下!”
肚子上都是软肉,软肉被打,那真是难受得整个胸腔都是疼的。
徐美凤疼得嗷嗷大叫,一边叫一边大声呼救:“救命啊,救命啊……萧挽歌杀人了,她想杀人啊。快来人救我们啊。”
她家和右边的邻居只间隔不到两米。她这样大声呼救的话,隔壁的邻居一定能听到的。
隔壁都是老好人,相信他们一定会过来查看情况的。
只要隔壁过来查看情况,那他们一家子不仅能得救,还能当众定萧挽歌的罪,说萧挽歌大晚上的入室杀人。
到时候,她要把萧挽歌送到公安局去,让公安,给萧挽歌治个杀人罪!
战松柏和战宏达秒懂了徐美凤的意思,所以他们也扯开嗓子呼救。
只是,萧挽歌凉凉的看着他们,嘲讽道:“别嚎了,你们就算把嗓子嚎破,都没人来救你们的。”
第6章
那个阵法可以阻挡外面的声音传进来,也可以阻绝里面的声音传出去。
所以徐美凤他们怎么嚎,外面都听不到他们声音的。
而萧挽歌说完后又拿扁担揍着徐美凤他们肚子:“好好体验一把被人打肚子是什么滋味!好好记住这种感受!”
“萧挽歌……贱人,你个贱人!贱人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徐美凤咬牙咒骂着,眼里满是凶狠的恨意。
战宏欣也愤怒的大叫:“萧挽歌我早晚要剐了你,早晚要弄死你个贱女人!”
只是她骂声落下,她被揍得更狠了。那扁担一下一下的招呼在肚子上,疼得她眼泪鼻涕横流。
战松柏见呼救是真的没有用,以为隔壁都睡死了,他一边暗骂隔壁都是些猪,竟然能睡那么死,一边骂着萧挽歌:“我怎么说都是你长辈,你这样揍你长辈,你小心被天打五雷轰!”
萧挽歌嗤笑:“就你这样的还想当我长辈?你想当我长辈也得看你够不够格。”顿了顿继续说:“不过要说天打五雷轰,被雷轰的那个人应该是你才对!”
这个战松柏身上也背有命债。这人跟徐美凤真不愧是一对夫妻。都是十恶不赦之人!
而萧挽歌打了一阵,感觉打累了,便收起手道:“今天就打到这儿吧。改日我兴起了,再来继续打。”
徐美凤和战松柏等人听言:“……”
这个死贱蹄子,她还想改日继续打?她真当他们好欺负吗?
萧挽歌将扁担扔在地上,转身往旁边一间屋子走去:“你们从我家偷走了一百多块钱,还偷走了两只老母鸡,这些东西你们该还吧?”
徐美凤瞪着双眼,龇牙咧嘴的反驳:“谁偷你家东西了?你少冤枉我们。你自己丢了东西,别想栽赃在我们头上!”
萧挽歌嗤笑,懒得理会巧言狡辩的徐美凤,进了屋子就直奔向床铺。
徐美凤看萧挽歌进屋子了,她心慌的大叫:“萧挽歌你给我出来,给我滚出来!”
想爬起来去阻止萧挽歌,但奈何她身上太疼了,疼得她根本起不来。
而战宏达和战松柏他们亦是如此。
徐美凤一边惊讶着萧挽歌怎么知道那间屋子就是她和老头子睡的,一边暗暗祈祷着她的钱千万别被萧挽歌找到。她的钱还要留着给大孙子买东西吃,还要存着给三儿子娶媳妇儿的,不能叫萧挽歌给拿走了。
只是……
没过两分钟,萧挽歌就拿着210块钱出来。
萧挽歌举了举手里的钱道:“两只母鸡折算成钱,加上你从我家偷走的,嗯,一共210块钱。我就拿这么多,多的我也不要了。”
看着萧挽歌手里的210块钱,徐美凤只觉得自己身上的肉都在疼了。
她目呲欲裂的叫道:“把钱还给我,贱人你还给我!那是我的钱,你不能拿!你个贱人还给我!”
萧挽歌走到她跟前,居高临下的睨了她一眼:“什么你的钱,这钱就是我的!呵,你说你的钱?你和战松柏还有战宏达他们都是好吃懒做的,你儿媳和你女儿更是好吃懒做。你们家唯一的收入,就是你二儿子在外打零工挣的钱。可那些零工挣的钱,要养你正在读高中的三儿子。啧啧,你们家应该是很拮据的,可怎会有这么多钱呢?就算说出去,别人也会怀疑吧?”
这番话将徐美凤堵得一噎,徐美凤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而一旁捂着屁股的战霄霄,他恨恨的瞪了萧挽歌一眼,突然捡起地上那把剪刀,向萧挽歌戳来:“贱人你抢我家的钱,你是坏人。你跟战瑾昭一样是狗杂种!你们都是讨厌的狗杂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