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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狐狸作漫不经心状,懒洋洋道:【你果真这样想。】
  这只是随便脑补而已我真的跟原版的埃尔维斯没有关系相信我啊亲爱的!叶梓郁闷了。
  似乎明了了主人和主母之间的矛盾所在,黄鸡迫不及待地发言:【放心吧主母,埃尔现在只喜欢男孩子!】
  不,其实这不是问题的关键呢小叽。被富有爱心的姐妹俩带上来的黑狼悻悻地在小狐狸身边趴下来,亲昵地磨蹭起来,小狐狸扭过头去不睬它,甚至哒哒哒地迈着步子想要离得远一些,大狼的姿态立刻强硬起来,仗着身型叼起小狐狸后颈的软皮准备把它禁锢在怀里,小狐狸却灵巧地一个翻身跳到了黑狼宽阔的背脊上,由于此时黑狼是前冲的姿势,对阻力的错误估算让小狐狸落在了它的脑袋上,四只爪子扒拉着抓不稳,肚皮刚好盖在了大狼的脆弱的眼睛上。
  叶梓:“……”
  布兰德:“……”
  两人异口同声:【别乱动!】
  这高难度姿势具备相当的娱乐性,恰好转头的爱丽西亚噗嗤一声笑出来:“你们在玩什么?”
  紧跟着注意到此处的情况,爱丽西斯无奈地看了妹妹一眼,蹲下来温柔地将整个身体都僵硬了的小狐狸抱起来放在一旁,轻轻拍了拍一大一小的额头,不放心地叮嘱它们:“玩的时候要有分寸,乖。”
  不乖的两只:“……”
  莱尔对着两姐妹招手:“姑娘们,来看看你们喜欢吃什么,斯坦大叔付账。”
  这是位于酒馆三层的包间,窗外有棵枝繁叶茂的大树,即使在深秋入冬时,枝条上仍缀着细细密密的黄绿色叶片,洒下一片阴凉。
  黄鸡假装自己是一只自然界的普通鸟儿,正在一根细细的枝条上蹦来蹦去,惬意地眯着黑豆眼,享受着植物清新的气息。
  艾瑞亚不经意往外瞧了一眼,愣了一下道:“这里的菜看起来不错。”
  众人低头瞅了瞅干干净净的桌布和盘碟,再把视线转移到图(gui)文(hua)并(fu)茂的菜单上:“……”
  绯发少年接着道:“看树上那只鸟,超级肥。”
  ——请问你是从哪里推断出黄鸡是吃这里的剩菜才肥的,少年?
  未惊讶道:“我第一次看见这么肥的鸟!”
  在座的男士纷纷表示赞同。
  长发的爱丽西亚点评道:“是很肥。”
  爱丽西斯微笑:“但是也挺可爱的就是了。”
  这句话对黄鸡的安慰作用无限趋近于零,“超级”“肥”如同两座大山压在它的头上,黄鸡伤心道:【……我真的肥了?】
  叶梓嘴角抽了抽:【你的身材一向如此。】半晌,像是反应过来什么,叶梓不可思议道:【以前也有很多人说你肥,你现在才相信是真的?】
  黄鸡可疑地沉默了。
  布兰德有些不确定:【自信是好事……吧?】
  黑色大狼抖了抖耳朵,突然对地面上木头的纹理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黄鸡抬翅膀遮脸:【嘤~】
  摇曳着尾巴的猫族侍者陆续端上了食物,爱丽西斯将面包撕成小片撒在窗棂上,希冀地瞧着树枝上嫩黄色的鸟儿,一会儿后见没有动静,便恳求地望向了兔族。
  在少女真诚的目光下,未点了点头,走到窗边启唇,口中流泻出美妙的音符,竟是鸟儿的声音!
  若不是眼前实实在在的兔耳朵表明了他仅有兔族血脉的事实,想必没有人能想到这优雅悦耳的鸣叫声竟是出自他的口中。
  有一种不容小视的技巧,叫做“口技”,指的是用口腔发音技巧来模仿各种声音。若是这只兔子对任何声音都能模仿地惟妙惟肖,他的价值可就太大了。
  无数阴谋诡计在叶梓脑海中翻涌而过,然后淬不及防地终结在黄鸡恼羞成怒的声音中:【埃尔,他调戏我!】
  叶梓:“……”
  布兰德:“……”
  表情空白了一瞬,叶梓重复道:【调戏?】
  黄鸡气愤地像主人告状:【他说他羽毛漂亮体力好、飞得高找到的虫子多,还说那方面也很厉害可以一次让我下十个蛋!】
  下十个蛋。
  十个蛋。
  个蛋。
  蛋。
  大狼迅速趴下来把脸埋到前爪之间,笑得全身都在颤抖。
  小狐狸用大狼的身体做掩护,贴着它柔软温热的腹部努力抑制笑意。
  看着疑似突发某种疾病的两个主人,哈士奇悲伤地叹了口气,把还搞不懂状况的刻耳柏洛斯拉过来,两只小狼一本正经地蹲坐在主人们和包间里的众人之间,努力隔绝偶尔滑向这边的视线。
  良久,笑点比较高布兰德率先平静下来,用爪子抹了把脸:【没事的小叽,估计他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这倒也不难理解。
  生物们有自己特有的语言,较之雌鸟雄鸟的羽毛更艳丽多彩歌声也更婉转动听,尤其是在求偶的时候。
  想必是这只兔子记下了某只雄鸟求偶时的美妙音乐,如今不过是照着唱了出来而已。
  不同于上辈子活动范围基本上在教廷之中,如今的布兰德多在外走动,不再局限于书本上的知识。平日生活所得,他知道有些人模仿动物的叫声可以惟妙惟肖,就比如“喵~”这样的声音人人都可以学,但猫叫的音调高低、声音长短、尾音颤抖分别传递了什么样的信息,又有几个人能懂?
  黄鸡想必是气得狠了,丝毫没有原谅兔族的意思,它扑扇着翅膀气势汹汹地飞了过来,尖利的喙对着兔族的耳朵啄去——
  “当”地一声,嫩黄色的一团撞在了剑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