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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综合其它 > 重生之再度为皇 > 第83节
  就在我慢慢摸透周陵底的时候,刘莎被御医诊断出怀有身孕,这的确是件喜事,我先后走了两个皇子,是该添添喜庆了。
  刘莎已经不是当年刚入宫那么嚣张跋扈的官家小姐,为人处世变得圆滑了许多,虽然不及贾婉茹那么八面玲珑,却也是不那么得罪人了。
  之前刘莎为我诞下十公主李娴儿,才一岁多就死于宫斗之中,所以对于腹中的孩子,刘莎异常的宝贝,每天安安心心的养胎,各种吃补。要是这次刘莎生下的是皇子,那他们刘家未来的筹码可就更多了。
  刘莎的事暂且不提,倒是何文柳与夏知杰过密的书信往来让我有些不爽,我不喜欢何文柳与外人有太亲密的接触,而且这根本就不符合何文柳的性子,他不会无缘无故的与一个人相谈甚密,却不避嫌。
  一个多月后,终于出事了。
  如今已是冬季,我正坐在御花园的亭子里煮酒暖身呢,母后那边就派人来找我,说宫里的事她懒得管,让我自己看着办。
  当时把我听得云里雾里的,不懂母后的意思,那个来报信的太监赶紧跟我说明情况,原来那个为何文柳与夏知杰传递消息的小太监不知怎么的被人搜了身,就搜到了夏知杰给何文柳写的信,这就被说成何文柳与夏知杰有私情,闹到母后那里去了。
  “是谁搜得那个小太监的身?”怎么就那么巧,偏偏搜到他身上了。
  “回皇上,”带话太监回答道:“是颖妃娘娘,当时好像是颖妃娘娘外出散步时丢东西了,就顺原路回去找,看着那小太监可疑,就搜了他的身。”
  邓程颖做的?他这不明显的被人当枪使么。不过想想也是,估计他这辈子最恨的人就是李霁了,可李霁不在宫中,那报仇的对象自然是变成了李霁的母妃,何文柳。
  看来这事闹得还挺大,当我进入慈宁宫的时候,何文柳已经被传召来了,站在一旁低着头看不见其面上的表情。
  太监通传后,主殿内的人纷纷向我请安,我来到母后身边,问安后坐在母后身边,皱着眉头道:“这都是什么事啊,什么叫文妃跟外人有私情?”
  “哀家也说不清楚,”母后看了眼站在躺下的邓程颖道:“颖妃,你说。”
  “是,”邓程颖行了礼后,缓缓道:“微臣今日散步时丢了一块玉佩,那是皇上赐给微臣的,所以微臣赶紧回头去找,正巧在半道上遇见一个神色慌张的小太监,十分可疑,微臣以为是他拿了微臣的玉佩又不想交出来,于是让人搜了他的身,没想到搜到一封信,那信是太学院太傅写给写给文妃的,那信里的措词言语尽显暧昧,微臣觉得这事情不对,就来请示母后了。”
  邓程颖边说着的时候,母后就把那封信交给我看,在送信的小太监拿到那封信之前,我就看过信里的内容,之前何文柳有一次写信告诉夏知杰,说因为霁儿的事他每晚都睡不好,想让夏知杰从宫外捎一个名为石兰的草药来,石兰有有助于睡眠的作用,夏知杰二话不说,没两天就买通宫人给何文柳带了一包石兰。
  而我手里这封信的内容就是问何文柳最近食用石兰如何,睡眠有没有好一点之类的闲话家常,只不过用语方面有些亲昵了,夏知杰貌似喜欢何文柳,在他刚当上太傅时我就能看出来。
  我打开那封信,随便扫了一眼,便抬头看向何文柳,问道:“文妃,你有什么好说的吗?”
  “微臣是被冤枉的,”何文柳这才抬起头,十分镇定的看着我道:“微臣根本不知道这信是怎么来的,还请皇上明察。”
  何文柳说了谎,他否认了,看来他是不想让我误会。
  既然何文柳不想承认,那就算了,我也不逼他,便道: “颖妃,朕知道你因为琪儿的死对文妃有所偏见,那信是真的吗?”
  邓程颖之前跟何文柳发生过冲突,知道我会站在何文柳那边,他聪明的话就该知道,这个时候就要收手。可惜我高估了邓程颖,他没听出我话里的意思,或者他压根就想趁着这个机会为李琪报仇,依旧死不松口道:“难道皇上以为是微臣陷害文妃?微臣没有这么做,不信的话,您可以传召送信的小太监,还有夏太傅,他们都能作证。”
  我还没发话,母后却开口道:“夏太傅哀家已经派人去叫来了,先问问那个送信的小太监吧。”
  既然母后都这么说了,我也就顺了她的意愿,把那个小太监唤了进来。
  那小太监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看他穿的宫服的款式,也就是个普通的三等太监。怕是小太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见宫里地位最尊贵的人,这一进屋就跪趴在地上颤颤抖抖的请安。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道。
  “小的……小的小春子。”小太监声音有些颤抖的回答。
  “你是为文妃与夏太傅传信的?”我继续问道。
  “是,奴才……奴才是这么做的。”小春子的声音越说越小,这毕竟为宫里宫外传递消息是不允许的。
  “怎么传递?”我明知故问道。
  “奴才……,文妃娘娘平时来给太后娘娘请安的时候,奴才就在文妃娘娘的归途中等着,将信交给他。”小春子支支吾吾的说道。
  他说的倒不假,他们一直这样传信来着。
  母后一听有些生气,传递消息也就罢了,还是利用来给她请安的时间,这让她多多少少觉得不被尊重,“文妃,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何文柳看了眼小春子,像是从来没有见过似的,“回母后,微臣今日是第一次见这个小太监,之前从未见过,他说谎。”
  小春子闻言立刻急了,他没有说谎,文妃着不是在害他么?!不可置信的说道:“文妃娘娘,您怎么能说从未见过奴才?!奴才帮您传过好几次信了呀。”
  站在一旁的邓程颖从中听到了新的信息,赶紧开口问道:“小春子,你刚才说什么来着?传了好几次信了?难道这还不止第一次?”邓程颖边说着忽然恍然大悟道:“当然不是第一次了,看被搜出来信的内容就知道。”接着又问道:“小春子,你还记得你帮文妃与夏太傅传过多少次信吗?”
  小春子也发现自己失言了,连忙猛磕头道:“皇上饶命,奴才……奴才是因为家里的父亲病了没钱治病,本想着要把奴才的弟弟送进宫来换钱的,可那是奴才家唯一的男丁了,奴才不能见家里断了香火,所以奴才才想着多帮文妃娘娘传几次信,赚点银两好给父亲治病。”
  “你叫小春子是吧?”何文柳面色有些难看,语气不善道:“本宫往日与你无怨近日与你无仇,你为何要陷害本宫?”
  “奴才……奴才没有啊!”小春子急的连眼泪都掉下来了,他算是明白了,文妃为了自保要反咬他一口。
  “母后,皇上。”何文柳为自己开脱道:“微臣每次来慈宁宫给母后请安,身边都是有内监随从的,他们可以为微臣作证,微臣每次在请安归途中从未见过这个小太监。”
  邓程颖听了何文柳的解释后,冷哼一声道:“你也说了,是你身边的内监随从,他们都是青鸾殿的人,还不都乖乖的听你指挥。”
  就在这时,守在门口的内监进门通传道:“太后娘娘,皇上,夏太傅已在门外等候。”
  “让他进来吧。”
  “是。”
  作者有话要说:  那啥,关于这章中出现的“石兰”,是小虞随口现编的草药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请勿对号入座……
  第159章 偏袒
  夏知杰被请进慈宁宫的主殿后,看见正前方坐着我与母后,堂下跪着个小太监,旁边站着何文柳,顿时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走上前来,跪了安,表面上却毫无异色。
  “夏太傅,”母后开口问话道:“你与后宫妃嫔有私底下的书信来往,这事你做什么解释?”
  夏知杰瞄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小春子,道:“微臣不懂太后娘娘说些什么。”
  “好个不懂,”母后冷哼一声,将信件扔在他的面前,道:“信都被人搜出来了,你还说不懂?难道这不是你的字迹?”
  夏知杰不是傻瓜,这种事就算做了也不能承认,这不仅仅关系到自己,可能还会连累他身后整个夏家,想想当年秽乱后宫的贾亮的下场就知道了,“太后娘娘,”夏知杰立刻趴在地上喊冤:“字迹也是可以模仿的,这……这分明就是有人栽赃陷害,微臣与文妃娘娘清清白白。”
  “哀家可从未说过后宫妃嫔是文妃呀。”母后不冷不淡的说了一句。
  “微臣……”夏知杰一时语塞,没想着就这么被套出了话,支支吾吾的想着解释道:“微臣看着堂下站着文妃娘娘,就以为……”
  “堂下站的可不只是文妃啊,”站在一旁的颖妃像是抓到了他的小辫子似的,笑着说道:“本宫也在,夏太傅怎么就不说是本宫呢?还是你根本就和文妃有来往!”
  “没有……微臣没有。”夏知杰三两下就被问得汗流浃背,他毕竟涉世未深,就算入朝为官充其量也只是个教书先生罢了,哪懂得这种弯弯道道。
  “夏太傅,本宫与你无仇吧,”何文柳冷漠的对他说道:“你为什么要这么说?”说着何文柳也跪在地上,抬头道:“母后,皇上,他们……他们都是胡说的,微臣没有,微臣与夏太傅没有任何往来。”
  “文妃娘娘,你……”夏知杰被何文柳这冷漠的言行有些惊住,却也不能说些什么,怕是没想到何文柳会这么急着跟他撇清关系吧。
  何文柳想瞒着,想说谎,这都无所谓,只要他别背叛我,我都会由着他,“朕知道了,你起来吧。”
  “皇儿?!”母后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刚才她随便那么一试,就让夏知杰泄了底,没想到就算如此我都不追究了,“这事你就不管了吗?”
  我朝母后笑了笑,道:“文妃刚才不都说了么,他是被冤枉的,朕也是这么觉得的,朕跟文妃夫妻十多年,还有什么不了解他的呀。”
  何文柳闻言后眼神有些复杂的看着我,抿了抿嘴,想开口说些什么,我丢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让他不要在意,这件事我完全站在他那边。
  “皇上!”邓程颖简直不敢相信,事情都到这份上了,我居然依旧选择相信何文柳,“您别被文妃娘娘的表象蒙蔽了!他真的跟夏太傅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刚才送信的小太监不也承认了么,他可不止为二人送过一两次信!”
  “闭嘴!”我语气严厉的打断他的话,“颖妃,朕知道你因为失去琪儿而对文妃不满,可这是一码归一码的事,朕现在不追究你,你最好赶紧闭嘴!”
  “皇上,”邓程颖双眼一下子就红了,不过也是,我偏心偏得太厉害了,也难怪他会伤心,“微臣知道您一直无条件信任文妃,可也得看看他值不值得您的信任呀!”
  邓程颖这真的是找死,估计是因为李琪的死对他的打击太大,他总想着整垮何文柳为李琪报仇,却没发现他自己本身的言行就很有问题。
  “文妃值不值得朕信任,朕心里有数,倒是颖妃你,”我冷笑一声,问道:“你只是‘无意之间’从小春子身上搜出一封信,就这么咬着文妃与夏太傅有染,未免太牵强了吧。”
  “那是因为文妃与夏太傅之间本来就有关系,”邓程颖急急忙忙的解释道:“文妃娘娘在入宫前与夏太傅为同一书院的院友,他们在入宫前就认识。”
  “什么?!”母后听了后惊呼道:“文妃,这是真的吗?!你与这夏太傅早就认识?”
  何文柳面色一白,估计也没想着邓程颖会知道自己与夏知杰曾是院友的关系,“是,微臣……微臣是与夏太傅在同一书院里念过书,可……可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而且念书的时候微臣与夏太傅根本没什么接触。”
  “你承认了吧,”邓程颖见何文柳不如之前那么镇定了,便知自己说中了他的心事,“你说没接触就没接触?皇上,”邓程颖向我请示道:“既然那小春子说了,说为文妃与夏太傅穿了好几封信,皇上您可以去搜搜青鸾殿或者夏太傅的府邸,搜出其他信件不就证据确凿了吗。”
  邓程颖的话一出,夏知杰早就支持不住瘫在大殿的地板之上。对于夏知杰与何文柳的书信往来我一直了如指掌,何文柳每次看完信后,就会随手烧掉,绝对不留任何证据把柄。可夏知杰不一样,他喜欢何文柳,所以何文柳的回信他都一一保存,这些都是探子告知我的,连保存地点在夏知杰书房的书柜上的盒子里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刚才听邓程颖那么肯定的口吻,怕是他也知道,夏知杰保存了何文柳的信件。这也就是说,除了我之外,还有另一个人在监视着夏知杰的一言一行,以及他与何文柳之间的往来。
  “是吗?”母后显然是相信了邓程颖的话,她十分气愤,“前几年夏锦的事宫里人还没长记性吗?!居然还敢与外人私通?!”说着就唤人道:“来人,派人去青鸾殿,去夏太傅的府邸,给哀家好好的搜,把那些见不得人的信搜出来!”
  “母后先别动怒,”我赶紧安抚她,为她递去一杯茶,“先喝杯茶消消气。”见母后接过茶杯,喝下茶水后我才道:“文妃与夏太傅是院友一事朕在几年前就知道了,这不是什么秘密,您别大惊小怪的。”
  “哀家大惊小怪?!”母后见我居然还责怪她,心里不免有些不爽,“皇儿,文妃他要是真的与夏太傅有什么的话……”
  “母后,朕信文妃,而且只信他。”我十分坚肯的说道。
  母后是了解我的,她是我的母亲,或多或少能看出来我对待何文柳的与众不同,也知道我的脾气,见我都这样了,那无论她说什么我都不会听进去的。
  “皇上!”邓程颖想再开口,却被我制止住。
  “颖妃,朕刚才跟你说了叫你闭嘴你没听见吗?!”
  “微臣都是为了皇上好,”邓程颖是知道的,信件就在夏知杰的书房内,只要搜出来,那何文柳通奸的罪名可就坐定了,“皇上,请您一定要相信微臣,您先派人去搜,要是搜不出来,微臣就任您处置。”
  我给过邓程颖机会的,是他自己不珍惜,非得要送死,“那朕现在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无论信搜没搜出来,朕现在就处置了你!”
  “皇上?!”邓程颖愣住了,他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为何要处置他?!
  第160章 见死不救
  我给过邓程颖机会的,是他自己不珍惜,非得要送死,“那朕现在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无论信搜没搜出来,朕现在就处置了你!”
  “皇上?!”邓程颖愣住了,他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为何要处置他?!
  “颖妃你那么肯定的让朕派人去搜青鸾殿与夏太傅府邸,是不是你早就把信藏在那里想栽赃陷害?”反正我是皇帝,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容不得别人反驳。
  “皇上,您……”邓程颖惊得有些语无伦次,有些不该说的话都说出来了,“您……你含血喷人,我没有,我没有藏信件,我没有陷害文妃!”
  “颖妃!注意你的言辞!”我厉声呵斥,然后朝着门口的侍卫唤道:“颖妃嫉妒成性,给朕拉下去,杖毙。”
  “皇儿?!”母后制止的拉了拉我的衣袖,就算邓程颖再怎么样,也罪不至死吧,更何况不久之前他才经历了丧子之痛。
  我丢给母后一个眼色,让她别管,邓程颖这明显的就是被人利用当枪使,我还不知道他背后的人是谁呢。
  我站起身,走下堂去,来到何文柳的身边,俯身将他扶起,“朕刚才让你站起来,你没听到吗?”我的语气虽然不善,但是动作还算温柔。
  何文柳的身子很僵硬,此时的他八成也是心里七上八下的,摸不清我的下一步的打算。
  “皇上……”邓程颖这才从刚才的“杖毙”二字中反应过来,连忙跪着到我腿边,拽着我的衣角,面色苍白得不行,“皇上……,皇上饶命,微臣……微臣刚才不是有意冲撞皇上的……”
  “颖妃,你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一把将衣角从他的手里抽出,“朕在很久前就告诉你,无论发生什么事,朕都信文妃,让你别去招惹他,你难道就不懂吗?”
  “我招惹他?!”此刻的邓程颖哪里还受得了,他的面目早已扭曲不堪,他指着何文柳吼道:“微臣何时招惹他了?!微臣打从那次之后见着文妃都是绕道而行,可他的儿子呢,他的儿子想杀我,杀琪儿!我福大命大被救上来了,可琪儿才多大一点,他有什么错?!他连句母妃都不会叫呢!”邓程颖的最后几句话是哭着喊着说出来的,李琪的死他根本难以忘怀,这恰巧就被别人利用了去。
  “霁儿已经被流放了,”一直默不作声的何文柳默默的说道:“就算真的是他下的手,他欠十皇子的也已经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