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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穿越重生 > 盛宠世子妃 > 第62节
  沐雨棠干净、清澈的目光迎上安王爷锐利、审视的视线,温婉一笑:“安王爷,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没射安小姐,也不想说什么天花乱坠的话来为自己辩解,您想知道真相,不妨问问你那两名侍卫。”
  没有激烈的辩驳,也没有妄加指责,气定神闲的话清高冷傲,听的安王爷微微惊讶,不由得多看了沐雨棠两眼,她就那么微微的笑着,清新自然,眼瞳却清冷如冰,拒人于千里之外,美丽的小脸高贵清纯,让人一见倾心。
  再看看满目愤然的沐云城,安王爷连连摇头,同是沐国公府的嫡出子女,不是一个母亲生的,果然相差甚多,不过,十多年前的苏雪晴名扬京城,陈静望尘莫及,十多年后,她的女儿将陈静的儿女甩出十万八千里,也不奇怪……
  说到苏雪晴,陈静,安王爷不知怎的,想到了自己的安王妃和柴侧妃,以及她们所出的儿女,目光不自然的闪了闪,看向两侍卫:“究竟怎么回事?”
  两侍卫相互对望一眼,其中一名松开沐云城,抱拳道:“回王爷,沐小姐确实没有射小姐!”
  沐云城嘴角的冷笑瞬间僵硬,眸子里翻腾起滔天怒火:“你又没死盯着沐雨棠,怎知那箭不是沐雨棠射的……她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帮她说好话,还是说,你们想在安王爷面前抓我邀功,故意陷害我……”
  愤怒的吼声震耳欲聋,安王爷紧紧皱起眉头,一言不发,侍卫们常年跟在他身边,知道他心里和沐云城有着同样的疑惑,恭声道:
  “沐小姐和小姐为了猎物闹了大矛盾,弓箭无眼,卑职们怕……沐小姐会对小姐不利,就一直注意着沐小姐的一举一动,箭射来时,沐小姐正在寻找猎物,弓上都没有搭箭……”
  沐云城狂怒的高吼戛然而止,满眼都是震惊,他千算万算,怎么都没算到,那些侍卫们会紧盯着沐雨棠。
  安晓月身边的侍卫都是安王爷派给她的,安王府的精英,他的亲信,有他们给沐雨棠做证,她完全可以脱离嫌疑,那射落安晓月的嫌疑人只剩下自己了,怎么办?怎么办啊?
  沐云城眼睛急转着,慌乱的手足无措,头顶突然俯下一道阴影,他身体一震,怔怔的抬头,正对上安王爷冷峻的容颜:“害了本王的女儿,不但不承认错误,还栽赃嫁祸自己的亲姐姐,真是卑鄙无耻,像你这这种人,不配习武,更不配战场杀敌!”
  安王爷袖袍一挥,两道寒芒闪过沐云城腕间,下一瞬,沐云城凄厉的惨叫穿透云层,响彻云霄,瞪大了眼睛看腕间那两道细细的伤口渗出丝丝鲜血,疼的身体颤抖,额头冒汗。
  “你射箭害本王女儿滚落斜坡,本王就废你双手一半筋脉,从今以后,你的手能像正常人一样端碗用膳,也可写字,却再也不能拿弓射箭,你好自为之!”
  安王爷冷冽的警告让沐云城怔忡当场,一颗心如坠无边地狱,险些停止跳动,他最爱武学,却生生变成一名废人,不能再习武拿剑,比让他死了还难受,嘶哑的吼叫凶如野兽:“姓安的,你杀了我吧,杀了我……”
  望着他凶狠的面容,愤怒的充血的瞳孔,安王爷皱皱眉,不识好歹:“送他回沐国公府,本王不想再见他!”
  “是!”侍卫领命,揪着沐云城的衣领,像提东西一样提他离开。
  愤怒的嘶吼越来越远,沐雨棠眨眨眼睛,安王爷爱护女儿,为女儿讨公道的举动确实威武霸气,可他怎么就没教好这个偏疼偏爱的庶出女儿?
  反倒是天天与他针锋相对的安墨枫,嫡出长子,武功高,修养好,性格也不错,比安晓月强了十万八千里,怎么就不得他喜欢?
  皱眉望向安王爷,却见他阔步来到高坡上,向下张望:“斜坡陡峭,晓月应该是落到最底了!”
  斜坡很陡,安王爷不知底有多深,没有贸然用轻功飘落,恰逢不远处有条羊肠小道,他带着侍卫们走上小道,急步前行。
  沐雨棠目光闪了闪,笑意盈盈的道:“萧世子,咱们也去帮忙找找人吧!”
  萧清宇嘴角弯起,瞟她一眼,声音淡淡:“你有那么好心?”
  沐雨棠一张小脸瞬间黑了下来,好吧,她承认,她是看斜坡最少也有百米高,安晓月从上面滚下去,肯定摔的不轻,她帮忙找人是假,看安晓月摔的有多狼狈是真。
  “这里已经没什么猎物了,我想练习箭法,必须去有猎物的地方,离开这里的道路千万条,只有一条道上有热闹,咱们跟去看看,又能打猎、练箭法,岂不更好……”
  望着她晶晶亮亮的眼睛,萧清宇黑曜石般的眼瞳里浮现一抹清笑,打猎、练箭法都是幌子,她是幸灾乐祸的想看情敌的惨状,心里应该有他的影子了:“既然你这么好奇,咱们就跟去看看!”
  沐雨棠随萧清宇顺着羊肠小道缓缓而下,这才发现,树林大的离谱,林子里不都是平地,有高坡,有低谷,也有小河,水流。
  望一眼二十多米外的安王爷,她压低了声音道:“萧世子,刚才是你打歪了沐云城射出的利箭吧!”
  利箭不会自己转弯,它改变方向,定是有人做了手脚,在高手面前,以内力打中利箭而不被任何人察觉者,绝对是顶尖高手,他们那群人里,只有萧清宇符合条件。
  萧清宇缓步走着,衣袂翩飞,眼睑微沉,一言未发,算是默认了。
  沐雨棠漆黑的眼瞳里闪烁着真诚的光芒:“谢谢你帮了我的大忙!”沐云城几天前险些溺死笨笨,萧清宇打歪他的箭,让他被废双手,也是为笨笨报了仇。
  真诚的谢声听的萧清宇蹙了蹙眉,他想要的可不是她的感谢!
  ‘哗啦啦’雨点如豆,一滴滴砸在身上,突如其来的急风骤雨,下的毫无预兆,眨眼间已遍布整个树林。
  沐雨棠望着漫天的雨幕,紧紧皱起眉头:“怎么下雨了?”
  天气越来越热,皇室特意选了个有云彩遮日的凉风习习天举办狩猎,云彩越聚越多,下雨也不奇怪。
  安王爷和侍卫们冒着大雨急步前行,没有停歇的意思,萧清宇看向沐雨棠:“你是想找个地方避雨,还是随安王爷下坡寻人?”
  “找地方避雨!”沐雨棠想也没想,张口就答,雨越下越大,她又没带伞,全身湿湿的,不用照镜子,她也知道自己很狼狈,比滚落山坡的安晓月强不了多少,已经没心情去看安晓月的狼狈了。
  萧清宇嘴角弯起,四下望了望,指着西南方道:“咱们去那边看看!”
  皇室没有圈禁这片树林,林子里经常有猎户进来打猎,偶尔能看到猎户盖的简易茅草屋,萧清宇、沐雨棠进的不是茅草屋,而是一个小山洞。
  走进山洞,隔绝了外面的大雨,一阵冷风吹过,沐雨棠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山洞底也是石头,很干爽,也干净的连半堆柴草都没有。
  她不由得皱起眉头,外面的枝叶全被淋湿了,这里又没有干爽的柴草可供升火,她的衣服要怎么烤干?湿湿的衣服紧贴在身上,真的很不舒服。
  沐雨棠郁闷的四下打量,看到了萧清宇,他长长的衣袖流泻而下,优雅自若,雪色的衣袂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微风一吹,翩翩飘飞,白色玉冠下束着墨锦般的乌发,清隽高贵。
  “你没淋到雨吗?”沐雨棠惊讶的望着他,雨下那么大,她全身都湿透了,萧清宇居然还像以前这么干净、清爽,就像没淋到一滴雨那样。
  望着她疑惑的目光,萧清宇深邃的眸子里浮现一抹清笑,漫不经心的道:“我用内力将淋湿的衣服烘干了!”
  想不到内力还有这种功能,随时随地都能使用,比现代的烘干机还方便。
  “那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把衣服也烘干?”沐雨棠没内力,想弄干衣服,必须请求萧清宇的帮忙。
  萧清宇深邃的眼瞳里飞快的闪过一道光芒,嘴角微微弯起,淡淡道:“那你把衣服脱下来吧!”
  “脱衣服?为什么?”沐雨棠清冷的眸子里满是不解,萧清宇明明是穿着衣服用内力烘干的,干嘛要让她脱衣服?
  望着她满眼的疑惑,萧清宇眸子里的笑意越发璀璨,嘴角上扬的弧度也深了几分:“以内力烘干衣服,需要施展内力的手摸遍衣服的每一寸……如果你想穿着让我用内力烘干,我也没意见。”
  她穿着烘衣服,萧清宇双手摸遍衣服的每一寸,不就是摸遍她全身了,那怎么可以!
  沐雨棠见萧清宇走了过来,准备为她烘衣服,急忙开口:“多谢萧世子好意,那个……你能不能传我点内力,让我自己烘干衣服就可以!”
  她知道古人的内力修来不易,她不会贪心的多要,只要能烘干衣服的那点儿就行。
  萧清宇顿下脚步,黑曜石般的眼瞳光华璀璨,闪耀人眼:“两人间相互传内力,需要褪去所有衣衫,赤身果体……”
  “好了,好了……别说了,别说了!”沐雨棠急声打断了他的话,额头浮现三道黑线,传内力怎么这么麻烦,还不如直接让萧清宇帮忙烘干。
  可这山洞里空荡荡的,连个遮挡物都没有,她脱了外衣,就只剩下肚兜和裘裤,总不能就这样坐在萧清宇面前,等他把外衣烘干吧。
  一阵冷风迎面灌进山洞,沐雨棠穿着湿湿的衣服,寒上加寒,忍不住连打了好几个喷嚏,纤细的身体冻的轻轻颤抖。
  萧清宇见她的嘴唇冻的有发紫的迹象,顷刻之间敛去了眸子里的戏谑笑意,脱下外衣放进她手里,声音浅浅:“把湿衣服脱下来,先穿我的外衣御寒,我帮你把衣服烘干!”
  冰蚕丝的雪衣很干净,很清新,还带着萧清宇的体温,淡淡青莲香飘过,是萧清宇走到洞口前,背对着她,望向天空的雨幕,线条流畅的侧脸俊美的让人移不开眼。
  山洞里没有遮挡物,他这么做,是想方便她换衣服,沐雨棠嘴角轻轻扬起,他倒是很体贴。
  快速脱下湿透的外衣,换上这袭雪袍,冰蚕丝的衣料轻触肌肤,温软顺滑,干净清爽的让人心情飞扬,沐雨棠美丽小脸上也重新洋溢了明媚的笑容,几步走到萧清宇身边,将湿透的外衣递给他:“麻烦萧世子了!”
  雪袍穿在沐雨棠身上又肥又大,衬的她的身躯更加娇小,美丽的小脸格外迷人,萧清宇看的微微怔忡,慢腾腾的接过湿透衣衫,以内力烘烤。
  沐雨棠无所事事,穿着柔软的雪衣,在山洞里来回的晃荡着,乞求大雨快点停,不经意看到了萧清宇身边的白色水袋。
  猎场狩猎开始是早晨,结束却是在晚上,骑马狩猎的青年才俊们会在林子里用午膳,马上都挂着盛食物的特制布囊和放水的水袋。
  沐雨棠进林子后没打算呆多长时间,就什么都没准备,活动大半天,滴水未尽,她早就渴了,但萧清宇有洁癖,不喜欢与人共用水袋,她就悄悄拿过来喝两口,再给他放回去。
  水袋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制成,手感极好,里面的水也清清甜甜的,非常好喝,却不怎么解渴,沐雨棠喝了几口,嗓子比原来还干,不由得又多喝几口。
  萧清宇烘着衣服,视线也没离开沐雨棠,见她拿着他的水袋不停的喝,慢悠悠的道:“那是果酒,后劲很大,喝几口就行,千万别喝多了!”
  “什么?果酒?这不是水吗?”沐雨棠瞪大了眼睛,她喝了半天,没喝出半点酒味。
  “这是一种很特殊的果酒,名为凝霜露,口感极好,没有酒味,是文人雅士的最爱……”
  酒也由喜欢人士的不同,划分了层次,最普通的是烈酒,边关将士们的最爱,喝了它,毫气冲天,名门贵族饮用的多是温和醇香的美酒,适合身份。
  至于文人雅士们,最爱附庸风雅,烈酒太豪,美酒太醇,凝霜露清清甜甜,就如那诗情画意的美丽画卷,正合他们那肆意洒脱的性子,品着甘甜的凝霜露,吟着怀古通今的诗,人生一大乐事。
  沐雨棠脑海突然晕眩,眼前的景物也开始模糊不清,身体摇晃着,完全不听使唤,典型的醉酒症状,她不由得低咒一声,还真是酒,她喝错东西了,难怪越喝越渴。
  萧清宇见她摇摇晃晃的站立不稳,伸手扶住她的腰,让她靠在他肩膀上:“你喝了多少凝霜露?”
  如玉手指轻捏过水袋,上半截完全是空的,黑曜石般的眼瞳里闪过一抹光芒,喝了这么多,难怪醉的这么快。
  低头看向怀中的沐雨棠,却见她小脸嫣红,眼眸迷蒙,掰着手指数:“我喝了,一口、两口……”
  萧清宇目光微微一动,揽着她在一颗凸出的石头上坐下,无奈道:“别数了,你喝了不下十口,还是十大口!”
  “奥!”淡淡的青莲香和着凝霜露的清新香气,熏的沐雨棠醉意更浓,在萧清宇怀里找个了舒服的姿势,闭了眼睛,含糊不清道:“我困了,不要吵!”
  “雨棠,睡着前,你能不能回答我几个问题?”萧清宇如玉手指轻拂着她嫣红如霞的小脸,轻柔的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宠溺。
  沐雨棠醉的迷迷糊糊的,只觉耳边传来的清润声音动听的醉人心弦,笑意盈盈的道:“什么问题?你问!”
  “你叫什么名字?”萧清宇的声音低低的,沉沉的,带着无限诱惑,都说酒后吐真言,他想知道,沐雨棠喝醉后是不是也会吐露实话。
  “呃……我的名字……”沐雨棠脑子晕晕乎乎的,本能的戒备却在不知不觉中浮上心间,她努力睁大了眼睛,朦胧的视线里出现一张俊美的容颜。
  那张容颜微微俯视着她,线条优美的宛若画卷,眼瞳幽若黑曜石,浩瀚无边的让人目眩,好俊美的一张脸,她好像在哪见过!
  “你是……萧清宇……”
  醉成这样,还能认出他,确实不简单,望着她迷离的水眸,萧清宇目光一暖,轻轻点点头:“是!”
  沐雨棠烟雾般的眸子里闪过一抹非常怪异的光芒,小手猛然挣出萧清宇的怀抱,一左一右的紧揪住他英俊的脸颊用力往两边扯:“你是我师傅,怎么会不知道我的名字!”
  他们朝夕相处了那么久,他居然还不记得她的名字,真是太可恶了!
  萧清宇被她这么突然一袭击,如冰如霜的冷峻面容露出一丝惊讶:喝醉了酒,还狡猾的像只小狐狸,半点有用的信息都不吐露,那他就不再问她自身的私事,改问公事:“雨棠,你最讨厌的人是谁?”
  轻轻柔柔的声音传来,温暖如春风,沐雨棠安静下来,和萧清宇说讨厌的人,她没什么可顾及的:“还能有谁,不就是沐国公府那群人,一个个的,全都没安好心,我对他们没有最讨厌,只有更讨厌……”
  萧清宇从她的碎碎念里可以听出,她讨厌沐国公府的人到了极点,他算是间接的诱她吐了真言,嘴角弯起,话题突然转变:“那你最喜欢的人是谁?”
  低沉暗哑的声音带着迷惑,直冲耳膜,让人想将心底最隐蔽的事情毫无保留的和盘托出,沐雨棠思索,思索,再思索后,皱着柳眉摇摇头:“我好像没有最喜欢的人……”
  没有最喜欢的人,那就是心里还没有他,萧清宇黑曜石般的眼瞳微微黯淡,他都努力这么久了,还没在她心里占据一星半点的位置:“你对我有印象吗?”
  “当然有了!”沐雨棠笑眯眯的捧着萧清宇的俊脸,拉到了自己面前,与她的小脸相隔四五厘米。
  沐雨棠清冷如霜,从未主动亲近过萧清宇,她突如其来的热情,他有些吃惊,却没有拒绝,任她素白小手在他脸上细细摩挲。
  手掌下的容颜细腻如瓷,散着莹白如玉的光泽,沐雨棠摩挲着,连连称赞:“你的眉,你的眼,乃至你的整张容颜,都是我见过的所有男子中最俊美,最优秀的。”
  淡淡青莲香扑面而来,是萧清宇吐出的气息喷洒在沐雨棠脖颈上,薄唇细腻光华,红润性感,沐雨棠紧盯着它,慢慢凑了过去,吐出的气息芬芳、清香,不知,它是什么味道的?
  眼看着樱红的嘴唇就要触上性感唇瓣一尝芬芳,却听‘咚’的一声闷响,沐雨棠纤细的身体猛然下落,软软的倒在了萧清宇怀里。
  清甜的酒香混着女子特有的芬芳飘在半空,萧清宇皱起眉头,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悦,她醉的真不是时候……
  雨越下越大,有些小路上的土都被雨淋透,踩到上面,粘的满脚都是泥,给安王爷的寻人带来很多不便。
  他赶到山坡下时,遇到一名紧随安晓月落下的侍卫,侍卫下落的速度远不及安晓月滚落的快,没追上人,落到坡底时,也没见到安晓月,另一名侍卫已经先行去别处寻找,他在这里等安王爷前来禀明情况。
  安王爷听闻实情,大急,命侍卫们四下散开,在方圆十里内寻找,他自己也往着一个方向赶去!
  从那么高的地方滚落下来,晓月一定受了重伤,她自己不可能离开这里,一定是被人带走了,但愿带走晓月的是路过的善良猎户或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