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姐姐说我是小仙女!”
有了一个起头,其他的孩子们也放大了胆子,围了过来。
“姐姐,我也想要!”
“姐姐,还有我!”
“漂亮姐姐,我想要一只蝴蝶!”
孩子们一个个叽叽喳喳,像一群欢乐的鸟儿。
“好好,你们都有!”
玉绯烟的手很灵巧,细细的草茎在她手里变成小鸟,小蝴蝶,小蜻蜓,小鱼……最后,每个孩子手里都礼物,而且各不相同。
“好漂亮!我喜欢!”
“我最喜欢漂亮姐姐!”
看到玉绯烟像个孩子王一样,景娘想到当年,第五烟儿也是这样,连忙撇开了脸,抹眼泪。
“姐姐,来和我们跳舞!”
有孩子拉着玉绯烟来到篝火边,大家手拉手,围成圈,立刻有人吹起笛子敲起鼓,山谷里变得笑声不断。
“娘,您放宽心一些!”
大舅妈荣娘来到老太太身边。
“烟儿回来了,咱们也看到了希望不是!小姑一定会没事儿的!好人有好报!”
“我知道!我这是高兴呢!”
这场热闹的欢迎宴,一直持续到夜里。
最后的结果是,夏侯擎天依旧站着,身边倒下一大片。
三个舅舅,倒了。
五个表哥,倒了。
其他的族人,也倒了。
就连第五哲,也呼噜噜,鼾声响起。
作为最年长的长辈,他原本是不想跟大伙儿一起给夏侯擎天灌酒的。哪知道,看到孙子倒了几个,儿子也倒了,他便上去帮忙。
结果,可想而知。
夏侯擎天身边鼾声一片。
他跳出来,来到玉绯烟身边,“猫儿,爷没醉!”
这人,面色白皙,眼神清澈,一点儿醉酒的迹象都没有。
“哈哈,还是我明智!”
第五鹤衣笑着蹲在地上,推推这个,摇摇那个,站起来冲景娘摇摇头,“奶奶,他们都喝醉了!”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妹夫酒量好?”景娘指着第五鹤衣。
“那是当然!所以我才不蹚浑水!奶奶,你说我是不是特别明智!”
“就你聪明!”景娘笑着,拿了醒酒的药丸让第五鹤衣喂每个人服下,然后招呼大家过来领自己的男人。
至于没结婚的那些个小青年,则由他们的亲娘给领回去。
“这个外孙女婿我满意!”
景娘看着夏侯擎天,越看越是合不拢嘴。
这么多年,第五哲只有在第五烟儿的满月酒上被人灌醉过,这还是头一次呢!
见夏侯擎天和玉绯烟两人站在一起,像一对璧人,老太太非常高兴。
“你二舅妈已经把屋子给收拾出来了,好孩子,你们赶了这么久的路辛苦了,早点儿休息吧!”
“谢谢外婆!您也早点儿休息!”夏侯擎天点点头。
“好好!”
夏侯擎天和玉绯烟的屋子在东头,一间干干净净的竹楼。
屋子里收拾一新,不管是屋里的物件还是床上的床单枕头都是全新的。
美美地洗了澡,玉绯烟刚出来就被夏侯擎天拽到了床上。
“猫儿,爷高兴呢!”
夏侯擎天让玉绯烟躺在自己怀里,心情很好。
“外公外婆很好!舅舅舅妈也很好!其他人都很好!”
夏侯擎天头一次见到这么热情这么和睦的大家庭,一家人热热闹闹,和和气气住在一起,这是他从来都没有体会过的。
“我也很喜欢他们!”
玉绯烟笑着,“我来到这儿,就特别放松,想回到了自己家一样,这大概就是血缘亲情吧!”
“嗯!”
夏侯擎天张口,咬着玉绯烟的手指。
“你怎么咬人啊,你属小狗呀!”
“爷是小狗,你就是肉骨头!”夏侯擎天翻身扑倒玉绯烟,“猫儿,给爷生孩子!爷答应了外公,要生四个呢!”
“哼!谁答应的谁生!我可生不了那么多——”
“好!爷答应的,爷来生!乖,环着爷的腰,爷来了!”
“坏人……”
怕声音传出去,玉绯烟放不开,夏侯擎天张开结界,将他们的房子屏蔽了起来。
对此,玉绯烟相当无语。
当然,不等她抗议,已经被吃的肉渣都不剩下。
第二天,夏侯擎天和玉绯烟起了个大早。在外公外婆家,夏侯擎天多少有些克制,并没有一战到天亮。
“怎么不多睡会儿!”三舅妈鶴娘看到两人起床,笑着招呼他们。
“起来呼吸新鲜空气!舅妈,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玉绯烟问道。
“没有没有!”
鶴娘连连摆手,玉绯烟和夏侯擎天是娇客,哪儿能让他们动手呢!
“你们在周围逛逛,咱们这儿虽然偏僻了一些,但是风景不错!鹤衣,带你妹妹和妹夫出去走走!”
“知道了,娘!”
第五鹤衣给玉绯烟和夏侯擎天介绍着村子。
由于昨天村子里的男人们都被夏侯擎天给灌醉了,即便大家伙儿都喝了醒酒的药丸,但昨天的酒度数高,是第五哲藏了很久的好酒,所以大家都还在睡,还没醒酒。
村里的妇女们已经起床开始忙乎,见到玉绯烟和夏侯擎天,她们都笑着打招呼,非常的热情。
小孩子们则跟在这两人后面,村里来了客人,他们都稀奇的很。
没一会儿,夏侯擎天和玉绯烟身后就跟了一串小尾巴,只等他们的娘亲唤他们回家吃饭,小孩子们才离开。
“妹夫,你真是太厉害了!”
第五鹤衣冲夏侯擎天伸出大拇指。
“在我的记忆力,爷爷从来都没有醉过,你能把爷爷灌醉,厉害!佩服!”
对第五鹤衣的表扬,夏侯擎天回了句,“过奖!”
他这番臭屁模样,第五鹤衣早就习惯了。
第五鹤衣介绍了村子,刚准备带他们上山逛一逛,鶴娘就喊三人回家吃早饭。
早上的食物很简单,米粥,馒头,咸菜,凉拌菜。
直到现在,家里的男人们才起来,脸上还带着宿醉后遗症,一个个眯着眼,还有些晕乎。
“你们平时喜欢斗酒,这一次遇到厉害人了吧!”
老太太掰开馒头,塞了咸菜在里面。
“妹夫厉害!”
第五荣义走到夏侯擎天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咱们下次再喝!”
“大哥好胆量!我以后可不会和妹夫喝酒了!”第五夜菡揉着头,“头痛死了!我以后都不想喝酒了!”
“三哥,你只是头痛,爷爷要肉痛了!”
第五鹤桔笑着咬了口馒头。
“爷爷藏了三十多年的女儿红都被咱们喝光了,他肯定心疼死了!”
第五鹤桔说着笑话,第五哲已经来到他背后,踢了他的屁股,“臭小子,背后说什么呢!”
“爷爷,我说的是实话啊!你难道说你不心疼你的好酒?”
“有什么心疼的!我高兴!”
第五哲坐在主位上,喝了一大口米粥,这才缓了口气。
“这酒本来是你姑姑出生的时候我埋的,可惜,你姑姑结婚没回来,没喝成,现在给你妹夫和是一样的!”
听了爷爷的话,第五鹤桔也不开玩笑了。
当年第五哲带左丹族的人躲避到这深山老林里,特地让人把埋地上的酒挖出来,一坛一坛运来。
他总是说日后有机会喝,哪知道这一等就是十多年。
没等到女儿和女婿,等来的却是外孙女和外孙女婿。
吃着咸菜馒头,喝着米粥,玉绯烟发现左丹族的在物质上并不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