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臻脸色难看的望向逐日和破月两个人,这两个家伙只是大哥的手下,先前把御医从大哥的房里撵出来,这会子竟然连表妹想见大哥都被他们撵了,他们在搞什么名堂。
“逐日,眼下大哥昏迷不醒,你不但不让御医替大哥诊治,还不让我们进去看望大哥,你在搞什么名堂,还有你凭什么阻止我们探望大哥啊,别忘了你只是一个下人。”
燕臻冷喝。
逐日没有来得及说话,房内,燕祁冰冷的声音响起来:“吵死了,都给我滚,睡个觉都不安生。”
其声虽然虚弱,但是可听出真的是燕祁的声音,燕臻挑高眉,大哥醒了。
萧玉婷则是满脸的高兴,大表哥醒了,大表哥醒了,这真是太好了。
萧玉婷在外面朝着里面叫:“大表哥,我们这就走,不打扰你睡觉了,回头再来看你。”
萧玉婷伸手拽了燕臻离开,生怕招惹得燕祁不高兴,现在大表哥生病了,他们不能打扰他,影响他的静养。
逐日和破月二人听到房间里传出来的声音,不由得高兴起来,一反应过来便奔进了房间,看到燕祁果然醒了,两人大喜。
“主子,你没事了。”
燕祁淡淡的冷哼:“死不了,你们两个给我现在就去查,看看什么人在我的地方动了手脚,记着,要快。”
“是,属下立刻去查。”
两个属下听到这件事,脸色难看了,在燕王府的地盘上,竟然有人对主子动手脚,这家伙够狠的,他们绝对要把此人找出来,然后狠狠的收拾。
房间里,燕祁虚弱的闭上眼睛,不过临睡前还紧紧的抓着云染的手不放:“染儿,你别走,等我睡了你再走。”
云染望他一眼,有些无语,原来人前风光无限的燕郡王,生起病来竟然如此的粘人,和小孩子一般无二。
云染伸手替他把被角掖好,轻声说道:“好,你睡吧。”
燕祁听了她的话,眉舒展开来,慢慢的睡着了。
云染坐在灯下打量着他,整个人明显的瘦了不少,立体的五官更加的立体,肤色苍白,一点血气都没有,唇也是淡淡的没有多少血色,这样的他拢在灯光之中,令人有一种心悸心疼,周身拢着一种别样的孤独,似乎生怕被人遗弃似的,他伸出手紧紧的抓住云染的手,似乎十分的依恋这样的温暖。
云染不禁有些失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燕祁的身上不该有这样的孤独,他身为燕王府的世子,上有父母,下有弟妹,还深得圣宠,听说他一回京,先帝便赐封他为郡王,还把监察司交到了他的手上,这样集荣宠于一身的男人,怎么会孤独呢。
云染看燕祁睡着了,慢慢的抽回手,小心的不惊动他,轻手轻脚的走出了房间,身后的燕祁此刻完全沉入了睡梦中,不知道做到了什么好梦,脸上拢上梦幻暖人的光泽。
云染走出去后,正好看到逐日走过来,她望了一眼逐日叮咛道:“小心侍候你们主子,记得凡是他吃的每样东西都好好的试一试,别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郡主放心,属下会注意的。”
云染点头,转身欲离开,逐日立刻唤了几名手下护送云染回去。
云染也没有推拒,领着龙一一路回云王府去了。
一回到云王府,她才感觉到自己饿死了,先前睡了一天没吃东西,后来又去替燕祁逼毒疗伤,都没有吃东西,这会子一回来便饿到不行,赶紧的吩咐荔枝和枇杷准备了吃的东西过来。
荔枝和枇杷去准备吃的东西,外面一人走了进来,云染一抬首看到竟然是龙二,龙二回来了。
“你回来了,信送出去了。”
“禀郡主的话,属下把信顺利的送到了凤台县。”
龙二恭敬的禀报,云染点了一下头,想到广元子,不知道这广元子是不是流花堂的叛徒,她在信中和师傅说了这件事,让师傅派人去查一下,看看此人究竟是不是流花堂的叛徒。
这广元子现在已经不在相国寺了,早就离开了相国寺,不知道师傅他们是否能找到他。
云染想到自个的师傅,便想到师傅交给她的事情,找到那个有为明君,现在所有人里只剩下一个小明王秦文瀚了,难道这秦文瀚才是师傅所指的那个有道明君,他是隐藏得最深的那一个吗?
看来她要找个机会去见见这位南璃国的小明王。
云染想着,荔枝和枇杷两个人已经把吃的东西准备了上来,一看到吃的,云染顾不得想别的,先吃饱了再说,挥手让龙二下去。
花厅里,荔枝和枇杷一边侍候着云染,一边叮咛她慢点吃,吃饱喝足后,云染窝在房间的床上看了一会儿书,便休息了。
第二天,云染起床后用了早饭准备前往城外驿宫去拜访南璃国的小明王秦文瀚。
现在她所有的希望都在这位南璃国的小明王身上,如果这位小明王也不具备明君潜质,那么她该怎么办?回凤台县去告诉师傅,这些人都不是有为明君吗?
云染一想到师傅满是期待的眼神,便觉得没办法张出这个口。
花厅里,云染正想得入神,枇杷走进来禀报道:“郡主,安乐公主的贴身婢女碧珠过来要见你呢。”
云染听了,脸上拢上了担心,难道是安乐发生什么事了,上次相国寺的轰炸事件,安乐有没有受伤,这些日子她只顾着忙,倒是把安乐给忘了。
“把她叫进来。”
枇杷走出去,很快领着眉清目秀的宫女碧珠走了进来,碧珠一看到云染,扑通一声跪下来:“长平郡主,你帮帮我们家公主吧,公主她?”
碧珠哭了起来,云染走过去扶起碧珠:“难道是你们家公主受了伤不成?”
碧珠抽泣着说道:“回郡主的话,我们公主的伤倒是不碍事,好得七七八八的了,可是驸马太伤公主的心了,公主这两天一直吃不下去饭,整个人瘦得一阵风都可以吹走了,奴婢担心这样下去,公主她会没命的。”
碧珠说完,云染的眉便蹙了起来,又是唐子骞,他又生什么事了。
“你们驸马又怎么伤你们家公主的心了。”
碧珠禀道:“先前在相国寺里,驸马和公主都受了伤,驸马是为了护着公主才受的伤,因为这个,公主特别的高兴,认为驸马心中有她,没想到回来后,便生出了变故,公主因为受伤了,在自个的院子里养伤,驸马也在自已住的地方养伤,可是没想到驸马竟然在养伤的时候和人,和人发生了关系,现在还要娶那个女人为妾,公主听了伤心不已。”
云染不由得脸黑了,这个唐子骞竟然胆敢这么做,实在是太可恶了,这个男人太他妈令人憎恨了,她现在就有一种揍死他的冲动,你养个伤都能和人发生关系,太牛了。
不过云染对于唐子骞还是了解的,并不是喜好女色之人,怎么就好好的养个伤与人发生关系了。
唐子骞除了喜欢云香怡外,并没有喜欢过别的女人,这方面他还是很克制的。
“那女人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