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抱着枕头,来到陈薇薇的房间。
“我怕黑,所以过来陪你睡。”
陈薇薇,“······”
这个的理由,似乎有那么一丁点牵强。
她知道的,苏寒是担心她,所以才过来陪她。
这么善良的人,她怎么忍心,霸占她和爱人,共筑爱巢的时间呢?
苏寒不等陈薇薇拒绝,直接钻入被窝中。
两个女孩,贴在一块。
缘分这东西,真的很奇怪,明明才认识了一天,却仿佛已经认识了很久。
苏寒知道陈薇薇是因为,拒绝被潜规则后,扇了那个所谓的方少一巴掌后,才仓皇出逃,一下子就生气了。
好歹是个男人,怎么如此欺负弱女子呢!
苏寒愤愤然,“薇薇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不会不管,我明天就和我家木头说。”
楼下。
洛君临坐在沙发上,他的手上,拿着一份情报。
“天子脚下,一个小小方家,都敢如此,无法无天。”
王石冷哼一声,“先生,这个方家依附于帝都的超级家族,难免有恃无恐。”
“要不,我亲率卫队,连夜,荡平方家。”
陈薇薇根本想像不到,在她眼中的天潢贵胄,在洛君临眼中,其实什么都不是。
古龙小区外。
康有顺带着几个手下,已经在这里,徘徊了许久。
就等着夜深人静,悄悄溜进去。
根据手机的定位,已经大致确定,陈薇薇住在哪栋别墅里。
这个女人真蠢啊,竟然还不知道逃。
天色这么黑,就算他想先爽一把,都没人知道吧,毕竟歌星嘛,能够这么红,没被潜规则过,这怎么可能呢?
摆明了,就是捞够钱,想从良。
康有顺的和手下几个,已经开始不怀好意地畅想,那美丽的画面。
突然一道冰冷的声音,冷不防地冒了出来。
“几位是来,找陈薇薇的?”
说话之人是刽子手。
康有顺眯起了的眼睛,看了看不远处,古龙小区的大门。
“关你屁事,滚开!”
刽子手同样眯起了的眼睛,王石那个武痴,都不敢和自己这般讲话。
真嚣张啊!
“我要是不滚呢?”
刽子手说着,从腰间抽出了那把剔骨刀。
哟呵,想来硬的。
康有顺脸上浮现出阴狠的笑。
“既然你这么不上道,那就请你去死吧。”
他握紧拳头,正要动手。
怎料,竟然不是对手。
三四个人,三两下,就被刽子手打趴。
康有顺的回过味来了,他惊恐地开口,“你,你,竟是武者!”
刽子手懒得回答,“下次还敢来吗?”
康有顺跪在地上,“不,不敢了!打死都不会再来了。”
刽子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不会骗我吧。”
“不会,绝对不会。”康有顺几人,连连摇头,吓尿了。
“那就好,我这人,生平最不喜欢被人骗了。”
刽子手命人将康有顺几人扒光,扔在大街上后,潇洒地走了。
当然了,剔骨刀要么不出世,一出世必见血。
康有顺几人,十分狼狈,光溜溜不说,下半身还鲜血淋漓。
他们顾不上那么多,手里握着一截东西,就往医院跑。
得赶紧,说不定还能接上。
可这大晚上的,别人看到这些人,这个样子,一脚油门就走,谁敢逗留。
康有顺在心里,把刽子手的祖宗十八代,全都问候了个遍,狠人啊,说切就切,有个小弟,吓坏了,直接报上方家的人,禽兽啊,那个小弟连,接上的希望,都没有了。
可刽子手不这么想,他觉得,这是跟随先生以来,最仁慈的一次,你看,你们都要我死了,我只是把你切了,难道不应该感谢我吗?
刽子手完成任务,过来和王石说一声。
王石点头,只是说了一声,知道了。
刽子手重新隐入黑暗中。
王石确实未曾和刽子手大声过,倒是不是因为怕他,而是因为尊重。
他见过刽子手动刀子,那手法讲究,一刀下去,干净利落。
按照先生的教诲,这是个手艺人啊,千百万人,才出这么一个,没点工匠精神,还真没办法练到炉火纯青。
于王石而言,要不是看一个人很不爽,也不会专门研究那一门手艺。
还好有刽子手,这才让他,不必负重前行,
好了不想了,王石已经感觉,胯下虎虎生风。
第二天,康有顺几人,登上当地论坛的头条。
作为方三少的门下走狗,康有顺在帝都一些圈子,多少有些名气。
他康有顺出名了,连带方家也刷了一波存在感。
早上。
苏寒带着陈薇薇出来吃早餐。
凑巧看到了新闻。
“昨天小区附近,好像发生一起流血事件。”
洛君临看着报纸,没有搭理。
反倒是王石龇牙,热情回答道,“昨天这几人,来古龙闹事,说是方家的!”
什么?
陈薇薇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不用担心,已经赶跑了。”
王石就像是在说一件家常,云淡风轻。
可陈薇薇却有些坐不住了,那些人真的是方家的人吗?简直不可置信!
她看向苏寒,意识语塞,“我······”
苏寒歪着头,“放心吧,我家木头,向来说话算话的。”
陈薇薇低着头,舌头麻木了,感觉这饭也没什么味道。
这怎么可能呢?
方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吧,是的,一定会派来更多的人,把他抓回去。
她几次动过,离开的想法,可不知为何,一看到这一家人,她就感到心安。
感觉像是在做梦,一天很快就过去了。
另一边。
帝都第五医院。
一间豪华病房。
康有顺几人躺在病床上,两眼无神,盯着天花板。
他们的下半身缠着厚厚的绷带。
那东西,是接不回去了,刽子下的手,要是能让你接回去,他的脸还要不要了。
没了那点东西,他们还算什么男人。
感觉活着的,也没有多大的意义了。
“一个个,没用的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方俊斌一张脸,红白交替,既生气,又他妈后怕,他本来放心不下,还想亲自带队,好在自己打消了主意,要不让,这里的病床,便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他妈的,太狠了,全切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