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君临点头,表示认可。
这个苏启明,倒还有些家国情怀,不枉他,为他出头。
“继续加油!”洛君临说了一句,低头继续看报纸。
两人尚且不知,不久的将来,洛君临被皇族高手,围困天山。
皇族的百万雄兵,围攻天经,誓要捉拿苏寒。
此时此刻,率先揭竿而起的不是苏州,也不是东海,而是东洲的百姓。
“干他娘的,敢动苏大小姐,真当我东洲的男儿,是泥捏的不成。”
一座新盖楼房,走出一名黝黑青年,“孩他娘,东洲可以没有我,但不能没了苏家大小姐。”
他弯下腰,亲吻妻子的肚皮,决然转身。
妇人倚门哭泣,却是眼神坚毅,目送丈夫离去。
一个又一个青年,加入队伍,无刀无枪,便拿锄头扁担。
苏大小姐,给了他们希望,他们绝对不允许,有人夺走他,就算天皇老子来了也不行。
这一天,东洲城,万巷皆空。
老幼妇孺,但凡拿得起锄头,有一算一,俱都站了出来。
苏寒的确没让洛君临失望,东洲的百姓,也没有让苏寒失望。
······
东篱王府。
孙毅的拜帖,已然送到,东篱王案前。
东篱王抬头,看了已经残废的洪平一眼。
“这个孙慧,是你的老情人?”
此时的洪平梳起了女妆,抹上了胭脂,涂上口红,一副太监打扮。
他阴阳怪气开口,“启禀王爷,这个孙慧好男色,可不止我一个情人。”
东篱王皱眉,长叹一声,“说重点!”
短短不到一个月,东篱王的头发,白了大半。
东南西北四个王,各占一座山头。
他东篱王,之所以能够成为,四王之首,其中很大原因,便是暗地里,掌握着天经省。
像如今,天经省脱离他的掌控,使得他的地位,一下子掉了下来。
天经省已经成为东篱王的心病。
洪平掐着兰花指,笑吟吟开口,“依属下之见,孙慧要是掌握了东洲,并不是坏事,可以让她向东海渗透,既然用武力,打不开天经省的大门,何不用女色试试!”
东篱王沉默,倒是有几分道理。
“罢了,孙毅差不多半只脚踏进棺材,就让孙慧接手。”东篱王下定决心,“传令下去,让孙毅等人,择日入府觐见。”
话刚说完,一名奴仆慌慌张张跑了进来,“王爷,大事不妙,东洲那边传来消息,孙家被灭,东海的士族,直接接管了东洲。”
“什么?”
东篱王拍案而起,“他张天峰,是把我当成死人了吗?我没去找他,他竟然还敢,找上门来。”
东洲作为天篱省,面对天经省的桥头堡,
一旦沦陷,无异于对天经省敞开大门。
假如张天峰能够调动,整个天经省的士族力量,便可借道东洲,兵临城下,直插东篱王府。
侧卧之榻,岂容他人鼾睡!
怎么办,难道要他,发兵围攻东洲?
现如今,平西王那个王八蛋,挥师南下。
他若这样做,岂不是把刀子递到五老星面前。
真要定他个谋逆大罪,他又能如何?
进退两难,该当如何?
就在此时,洪平又开口,“王爷,小人有些想法。”
“说!”
“以小人之拙见,王爷不如派人,与平西王接洽,一同出兵,围攻天经。平西王意欲何为,我们暂且不管,我们只要围而不打。”
“天经省的武道高手,确实非常强,但又如何敌得过,万千铁骑。”
“张天峰那老东西,若是识趣,退出东洲,乃至交出东海,留他一份体面,如若不然,就叫他尝尝,什么叫两面夹击,什么叫生灵涂炭。”
东篱王眯起眼睛,凶光毕露,“你这是,要我起兵造反?”
“小人岂敢,王爷不妨听我继续往下讲。”
东篱王点头,静等下文。
“国家高层自有他们的考量,可东方这个国度,方才和平多久,正是休养生息的时刻,高层万不可能,轻易发动战争。”
言之凿凿,有板有眼。
东篱王的脸色有些缓和,他看了洪平一眼,没想到啊,这个洪平虽,武道被废,但,在当太监方面,竟也是天赋凛然。
要是他还是个男人,东篱王还真不敢让他干正。
或许是因为,切了那玩意儿,精力都放在脑壳上了,也就变聪明了。
他看了手底细人一眼,或许,洪平这样的军师,还可以在多来几个。
洪平继续开口,“在此之前,不妨派人,造访天经,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礼不成,兵后至。”
“张天峰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如何取舍。”
东篱王他听明白了,这个洪平把他也给算进去了。
思索良久,他才又开口,“那你觉得,派谁造访天经省比较合适。”
洪平躬身,“小人,愿替王爷走这一遭。”
他低着头,眼睛眯成了一条直线,弑师之仇,切蛋之恨深藏心中。
言之凿凿这一切,目的不过,逼东篱王发兵天经。
东篱王目光如炬,“你此行前往,怕不是想要公报私仇吧!”
洪平还想开口,东篱王拍板道,“这件事,交给世子去办吧。”
洪平,“······”
这个东篱王,果然是只老狐狸啊。
一眼就看穿,他别有用心。
东篱王继续开口,“至于平西王那边,就由你去接洽,就说本王愿出兵十万,共同围攻天经。”
什么?
洪平虽低眉顺目,可心中却开始暗骂,东篱王这个老匹夫。
虽,天经省已脱离东篱王的掌控,但对外,天经省依旧是东篱王的势力范围。
平西王世子罗志,莫名死在天境省,哪怕是天灾,亦或者是人祸,毕竟地盘是东篱王的的,作为天经省,名义上的主宰者,少不了连带责任。
平西王真追究起来,东篱王的脸也不好看。
就是平西王有脑子,不愿最多树立一个敌人。
可这时候主动和平西王接洽,保不准,后者会不会拿他祭旗?
“怎么?你不愿意?”
东篱王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样,“你放心,平西王气量在小,也不至于,和一个阉人置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