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江城走后,江楠的脸阴沉了下来,“当初,你也是这般怂恿江涛的吗?”
唐泽,“······”
江楠嘴角扬起笑意,“想来,你应该已经有了计划。”
唐泽皱眉,他突然发现,这个江楠,城府颇深预知相比,江涛简直就是个智障。
他哪里认识,什么天海省主事人的儿子,只是有过一面之缘。
那等身份,想巴结的人,如过江之鲫,他唐泽能排得上老几。
不过这些话,可不能说。
“江少,这件事我来安排,江家想要报仇并不难,难的是,如何让那位公子爷,答应出手。”
说完,唐泽就离开了。
内堂,江城一脸阴沉地坐着,现在已经是年轻人的世界,可自己的儿子,却已经离开人世。
江楠将唐泽护送至门口。
唐泽拱手,“江少,送到此处就好!”
江楠欲言又止,他可不江涛那个蠢货,对于唐家的底细,他多少清楚一些。
“唐兄!”
唐泽眼睛眯了眯,“其实咱们是同一类人。”
“江少放心,我会将那位公子也请来。”
江楠唇角微翘,他并不意外,同类看到同类,第一感觉便是熟悉。
“说说你的计划。”
唐泽在江楠耳边低语,将计划全盘托出。
江楠先是皱眉,随后舒展开来,笑意玩味。
“江少,想来江家主为了替儿子报仇,做出这点牺牲,应该不会介意。”
江楠大笑,“也是!”
唐泽也笑了,这个计划,若是有江楠参与,便是水到渠成。
风起了,无声无息。
这段时间,欧阳元和手底下人,心中都憋着怨气。
甚至暗地里,埋怨欧阳元和,认为他不配做的欧阳家的家主。
这些欧阳元和都知道,却只能假装不知道。
省城东海消息传来。
陆陆续续有士族权贵,死于意外。
不是车祸,就是坠楼,更夸张的,还有人喝水,被呛死了。
一开始,还没有人觉得有什么,可这样的意外,却是愈演愈烈。
整个省城东海,仿佛笼罩在一片死亡的阴影之下。
给人的感觉的,就是一颗软柿子,可以随意拿捏。
欧阳元和明白,东海出事了。
现在的东海就是个旋涡,里面的士族想出来,可根本出不来。
当初张爷分蛋糕,若不是洛君临让他放弃,来苏州,他现在也在漩涡之中。
是洛君临救了他一命。
其他,那些暗地里抱怨的人,听完消息,一个个,全都大汗淋漓。
这种感觉,就如同和四射擦身而过一般。
“我知道,这段时间,你们对我有诸多怨言的,但是从今天起,不管洛先生说什么,我们就作什么?你们,都听懂了吗?”
欧阳元和振臂一呼,众人纷纷响应,“听懂了。”
欧阳云和带来的这些人,巡逻更卖力了。
张爷坐在那座古亭中,看着两省的地图,下着棋,以众生为棋,
试探了这么久,天海省的人,也该坐不住了。
这些天,东海诸多士族,离奇死亡,便是天海省的手笔。
张爷看了一旁,正在磨剑的独孤剑,“我这样做,是对是错!”
独孤剑难得文绉绉开口,“为有壮志多牺牲!”
张爷笑了。
笑到眼泪都出来了。
近些天,死去的那些士族,有一部分,是张爷让独孤剑做的,目的便是麻痹天海省的人。
那几头狼,可是狡诈得很,舍不得孩子,可套不住。
之所以将他们称之为狼,即是对他们实力的认可,还有其他方面的考量。
天海省城第一士族姓郞,家主朗天,二当家叫郞地,老三为郎人
大家都把他们的名字倒过来念。
大当家叫天狼,以此类推,地狼、人狼。
而天狼便是这群狼的头狼。
入夜。
天狼在外,徘徊许久,终于还是发出进攻的命令。
一路人马,从隔壁的天海省,杀向天经省城。
这个夜晚,连接两省的的省际高速,血流一路。
东海士族,手底下的供奉折损超过三分之一。
省际高速,成为了名副其实的绞肉机。
洛君临坐在苏寒的办公室,优哉游哉地看着报纸,关于东海的事,他第一时间,便得到消息,只是这场儿戏,和他没有关系。
士族之间的血拼,帝国高层不可能不知道,既然知道还不管,不是博弈,就是别有用意。
他比较关心的是,苏家递交上去,成为士族的流程,走到了哪一步。
可别因为这事,而耽搁。
王石小声开口,“先生,不出手管管吗?”
洛君临看了王石一眼,岂会不知,这货,纯粹就是手痒而已。
“我是棋手,亲自下场,不合规矩。”
说白了,这本就是张爷自己的事,上次引洛君临入局,便是为了解决,天海省的这几头狼,解决心头之患。
那一次,洛君临倒也配合。
怎知,洛君临竟是如此强悍,搞得现如今,张爷只能亲自下场。
他已经下过场,那一次出手,引起的波浪,还没上岸。
在惹下麻烦,那五位老头,怕是会原地爆炸。
五老头能被称之为,帝国的五老星,手可通天。
真有爆炸了,绕是洛君临,也会招架不住。
对于洛君临的决定,王石多少,有些失望。
可惜了,他最近看到一个新招式,正想找人练练。
可先生都这么说了,他也只能遵守。
洛君临没在说话,他知道,这事没完,张爷连后事都交代了,就算是死,也要拉着天海省的那几头狼垫背。
更何况,这只老狐狸,身边还有一个独孤剑,还没下场。
虽然他看不上眼,可在当下,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手。
王石想了想,自己不是棋手啊,于是又开口,“先生,要不,我带人,去看看情况。”
洛君临笑了,这王石,有点固执。
“记住,为尊者,运筹帷幄,决战千里,终有一天,当你领兵千万,不可随便踏入战场。”
王石躬身,“谨遵先生教诲。”
“你们两在做什么,拍古装戏吗?”苏寒停下手上的工作,抬头便看到这一幕。
于是乎,忍俊不禁。
她眨巴着眼睛,像是个看戏的邻家女孩,不谙世事。
如此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