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管家脸上的肌肉颤了颤,没听到,张爷邀请洛君临前去泡茶,这个周家是不是该敲打敲打。
可···
周淦邀请的是洛君临,不能越俎代庖。
可···
没等洛君临开口,王石却是跳了出来,“不了,这里,晦气!”
“我看这周宅,煞气压顶,是大凶之兆,不宜久留。”
“你说什么?”周老太君那张老脸,简直都要抽了。
王石看了对方一眼,双手抱头,吹着口哨,气死你这老太婆。
“既然此地晦气甚重,洛先生,是否愿意,移步张家老宅?”
周老太君,“刘管家,你什么意思?”
刘管家笑容温和地摆摆手,“老太君,这都什么年代了,别这么迷信。”
洛君临开口,“走吧!”
“哦,对了。”洛君临突然驻足,回头看了温毅一眼。
至从刘管家出现,温毅便缩起了脖子,一声不吭,当起了小透明。
“改天有机会,定要登门拜访。”
温毅眼眸大张,如芒在背,这是一种,被猛虎盯上的感觉。
心中忌惮,可嘴上不能软,他拱手,“恭候大驾!”
洛君临这次是真的走了!
刘管家当即撇下周氏,在前面领路。
到场诸多豪族,尴尬不已,找了个理由,抽身离去。
本想拍拍周家的马屁,谁能想到,竟拍到了张爷的马蹄!
接下来的日子,只能乖乖夹起尾巴做人。
周家的动静不大不小,很快就轰动了整个省城东海。
只不过众人只知道,张爷从周家带走了的一个人,至于其他,语焉不详。
周氏大堂。
气氛诡异的紧张。
“苏氏长本事了,竟然抱上张爷的大腿!”周老太君阴恻恻地说道,“淦儿,无论如何,你都要将苏寒搞到床上,不管付出任何代价。”
周老太君算是将洛君临,恨进骨子里,竟敢甩她巴掌,在她眼中,洛君临已经是个死人,必须是个死人。
“老太君放心。”周淦看向洛君临离去的方向,面部表情逐渐扭曲,别忘了,他也挨了王石一巴掌。
洛君临让王石开车,自己则是坐上刘管家的车。
这让刘管家十分诧异,难道他就不怕,车里装着炸弹,又或者,有其他陷阱?
他自问阅人无数,可像洛君临这样沉稳的人,却是见所未见,更别说是像洛君临这样的的年轻人。
若没强大实力,何敢单刀赴会?
张家老宅,古色古香。
一进门,暖风袭来,小桥流水,要知道,现在可还是冬天。
“洛先生,这边请!”
“刘管家,客气了。”
说完,洛君临大大方方走在前方。
临进门庭院,洛君临抬头,目光在两边的牌匾扫过。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好字!”
刘管家在一旁插了一嘴,“据说,这是张爷一位长辈送的字。”
洛君临点头,这字他看过,只是他没说,果然到了省城这个级别,和上层之间,不可能没有关系。
就是不知这副对联,是寄语,还是警告,亦或两者都有。
随着深入庭院,洛君临不禁为张家老宅的不止感到惊艳。
金雕玉琢,高贵之中带着优雅。
亭台楼榭,假山流水,古朴之中透露出一股新生的气息。
有情调,也有格调。
洛君临时走时停,对于这位张爷的品味,倒是有些欣赏。
刘管家不催不赶,小步慢移,他接待过不少人,能进来这里的,都不是一般人,可这些人大多数,都是附庸风雅之徒,可他能感觉出,洛君临山真的懂,真的在欣赏。
刘管家开口,“士为知己者死,张爷若是知道,洛先生乃是同道中人,想来应该很高兴。”
洛君临沉默不置可否。
刘管家,“······”
“在下多嘴,还请见谅。”
“无妨。”洛君临云淡风轻,完全没有将刘管家之前的话听进去。
刘管家,“······”
这人是在太过自信,近乎妖。
“张爷就在里面,有请!”的刘管家做了个请的手势后,站在门外。
以他的身份,没有资格旁听。
“有劳!”洛君临的回答,依旧简短。
他脚步轻盈,行走在鹅卵石铺贴的小道。
顺着小道走。
很快,一座人工湖映入眼帘。
湖旁,有着一座亭字。
张爷此时正坐在里面,泡茶焚香。
除此之外······
洛君临眼前一亮,他来到亭内,直接坐下。
在他的前面是一盘棋,黑白双方势均力敌。
这盘局他已经推演了半年,黑子始终无法战胜白字。
“冒昧请洛先生前来,请勿怪。”
张爷没抬头,眼睛依旧,直勾勾地盯着棋盘。
独孤剑站在一旁,没提醒,表情冷冰冰。
其实,不是张爷傲慢,只是棋痴都这样。
洛君临也没放在心上。
他手伸进祺篓,摸出一枚黑子。
啪!
第一手,下在了天元。
张爷皱眉,玩呢?
洛君临开口,“先让你一子!”
“高手过招,半子便是天下,我不介意你悔棋。”
“闭嘴,下棋!”洛君临毫不客气,他的手,多少有些痒了。
“年轻人,多少有些自大。”
那就来吧!
棋局过半。
黑子,统治了江山,张爷的额头,冒起了冷汗。
震撼,慌张!
这是国手九段?不,他本身就是这个段,所以,洛君临应该,还在这之上!
“洛先生也好这口?”
洛君临沉默,眼睛盯着棋局,不理不睬。
最终落幕。
不出意外,张爷输得心服口服,“刚才是在下孟浪了。”
洛君临食指轻点棋盘,“这!洛某人从二十岁之今,还没没输过!”
狂,狂到没有边。
可张爷心中却是服气,那盘残局,花了他大半年,可洛君临一来,轻轻松松,直接破解。
“先生之名,如雷贯耳!”
“正常,我的声名,四海流芳。”洛君临突然反问,“你这里,不会有人,在背后嚼舌根吧?”
张爷笑笑,“该杀的,你都剁了,现在还有人敢说你的坏话,我是没听说过。”
言外之意,我的人你都敢杀,还有谁,敢说你的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