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中的绝大多数,都是林家曾经的合作伙伴,其中更有不少,是得到了林正德的提拔,方才有今天的地位。
一群人有说有笑走进林家,看到林正德正和洛君临下棋。
本命为李官的男子出言嘲讽道,“这不是林老爷子吗?林家都快要倒了,你还有心情下棋,真是我辈之楷模啊。”
他的话,引来周边的大笑,而林家人却个个脸色铁青。
林乐不解地看着洛君临,你这算什么意思,把人都叫来,嘲笑他们吗?
洛君临这才又开口,“林乐叔,你去看看,有没有漏掉什么人?”
林乐一惊,看向自己的父亲林正德,便见后者微微点头,林乐便开始轻点起来。
李官趾高气昂地看着林乐,“杨总呢?”
林乐点完人头以后,指了指不远处,“在那里!”
众人这才看到,躺在一边,断掉一臂的杨建林,那模样,极其狼狈。
“如何?”王石开口。
林乐回答道,“在场总共五十人,一个没少,都是这些年对林家落井下石之人。”
王石点了点头,“把账单拿来。”
林乐不解,“什么账单?”
“自然是这些年,这些人欠下的帐,你没有账,我家先生怎么替你们林家要账。”
林乐摇摇头,“没有。”
林家借给别人钱,从来都不写欠条,博的是感情,讲的是信誉。
王石算是服了,这林家能撑到现在,还真是个奇迹,“那就写个大概,这些人大概坑了林家多少钱,又或者借了多少钱,你写个数。”
其实,如果林家没有得罪方嫣的话,以林家的威望,还是能够收回款项的。
另一边,李官带着一票人来到杨建林身边,他扶起杨建林,“杨总,你的手,怎么了?是谁干的?”
看到这么多人和他站在一块,杨建林再次找回了底气,他朝着洛君临大吼道,“不管你是谁,你都死定了,知不知道我是谁罩的?”
洛君临来了兴趣,“说来听听。”
“方嫣,方总,在这苏州,她只手便可遮天,我这是替她办事,得罪了她,你说不定哪天就横死街头。”
报出方嫣的名号,杨建林不禁松了口气,在这苏州,只要是和方嫣作对,就没有人能有好下场。
洛君临恍然,倒是忘了正主,“王石,告诉方嫣,让他半个小时出现。”
“好的,先生。”
王石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这一幕,看呆了杨建林等人,这人难道是在虚张声势?
彼时,赵家。
在求助东方家无果,赵雄只能想办法自救。
除了东方家族,赵雄最大的依仗,便是樱花商会。
他将钱孙李方四家叫到家中,只不过到场的只有两家,即钱家以及方家。
赵雄看向钱进,“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洛君临的底细?”
钱进淡定摇头,“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洛君临的身份,他不敢说出口。
赵雄表情肯定地说道,“我调查过了,你已经将自己的儿子,送出东方国度,此人到底是何身份,竟让你如此估计。”
钱进皱起了眉头,“既然你都已经知道,那么更加不可能瞒过那位大人,为了钱家的香火,我更加不能透露他的身份。”
赵雄和方嫣来两人对视一眼,两人敏锐地捕捉到,钱进话里句中所用的字眼——那位大人。
洛君临的身份果然不简单,能被钱进称之为大人,其身份绝对在士族之上。
而且对方的身份,甚至让钱进感到绝望,提不起任何反抗之心。
似乎,洛君临的身份明明呼之欲出,可又蒙着一层迷雾。
神秘,才更加让人畏惧。
罢了,今日聚集在一起,就是要商量,应对之策,而不是深究洛君临的身份。
只是面对战神此等擎天大腕,他们还需要什么应对之策?洗干净脖子,等着就是。
就在此时,孙家干和李家家主李肆姗姗来迟。
“不好意思,来玩了。”李肆朝着赵雄抱了抱拳,道,“赵兄,前些日子太忙,没来得及参加令子的葬礼,还请莫怪。”
虽是道歉的言语,可语气中却充满了傲慢。
赵雄自是听得明白,可现在大敌当前,并不是起内讧的时候。
“无妨,李兄家大业大,事业繁忙,实属正常。”
可赵雄退让,在李肆看来却是软弱可欺,他冷笑,“听说赵家主,被一个上门女婿整得有些下不来台,现在连说话都这般没有底气,依我看,你已经不适合继续担任樱花商会的会长。”
“这个位置,要不换我坐坐?”
气氛突然凝固,李肆竟然要在这个时候逼宫。
“哈哈,开玩笑而已,赵兄千万别当真。”
赵雄干笑两声,缓解尴尬后,继续说道,“这个洛君临不简单,我们需要联合整个樱花商会的力量。”
李肆的笑容突然冷了下来,“诸位未免太过小题大做了吧,既然解决不了问题,那干脆解决出问题的人,区区一个上门女婿,只要派人将其做掉,事情不就迎刃而解。”
此时,孙家干应和道,“我孙家,同样有自己的打算,世纪大厦的项目是一定要拿回来,不管付出多么大的代价,诸位难道就这样看着,一个吃软饭的废物,骑在你们头上拉屎拉尿?”
话里话外,意思是,我孙家干也准备梭哈了,你们跟不跟?
赵钱方三人面面相觑,跟?那不是傻叉才会干的事吗?孙家这点家底,梭哈不梭哈,有个屁用,别说赔上他,就算整个樱花商会一起上,都得玩完。
话不投机,便讨论不出结果。
孙家和李家,仅仅呆了几刻钟的时间,便离开。
赵钱方三人再次面面相觑,他们已经仁至义尽。
既然孙李两家,要作死,冲上前吸引火力,他们还能如何?
坐观虎斗,运气好,还能乘机脱身。
当着方嫣和钱进的面,赵雄将赵宽叫到跟前,现如今,他也只能效仿钱进,将仅剩的一个儿子送出东方国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