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洛君临矗立在君临大酒店门口。
这座酒店,曾经是苏家的产业,而现今改姓方。
未曾见他起高楼;
未曾见他宴宾客;
当他回来,楼还没塌,故人枯骨。
一阵风吹过,漫天的枫叶,像极了苏启文留下的血和泪
当年苏启文从君临酒店跳下,是否,也是这番场景,这番凄凉。
“贤弟,为兄替你出头。”
“先生,需不需要调来卫队进行镇压。”
虽然还没有进入酒店,但王石已经预料到,接下来的动静绝对不小,流血是必然事件。
“不用,你在这里等着,我一个人进去。”说完,洛君临走进酒店,他穿着笔挺的西装,王霸之气侧漏,酒店保安无人敢拦。
今天是方嫣的生辰,苏州市的名流都来为其庆祝,其中不乏嚣张跋扈之辈,只要不是穿得太过寒碜,这些保安都不会阻拦。
很何况,洛君临可是从迈巴赫下来,身份背景可见一般。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名女子匆匆走进酒店大门,好巧不巧,直接躲到了洛君临身后。
“公子救我。”蓝衣女子神色慌张,我见犹怜。
洛君临皱眉,他本不想插手,但,似乎没得选择。
“赶紧滚开。”一名身穿锦服的年轻人,直接对着洛君临厉声喝道。
年轻人名叫叶伟中,是叶家的子弟。
洛君临双眼微眯,静静地看着叶伟中,上一次叫他滚的人,坟头草已有一米高。
看到对方的气势,叶伟中有些心虚,难道对方也是个豪门?可在他不可得罪的名单之中,并没有此人。
他叶家在苏州是二流豪门,寻常家的子弟,得罪也就得罪了,根本不会有事,可要是得罪了一流豪门,乃至于得罪了士族,那后果可就不是开玩笑了。
叶伟中瞬间换上讨好的笑脸,“敢问这位兄弟叫什么名字?”
虽然看着面生,但还是先问清楚对方的底细比较妥当。
“洛君临”
叶伟中皱眉,这个名字他没听过。
可他身后的跟班突然大笑道,“叶少,我想起来了,刚入赘苏家的那个上门女婿,就叫做洛君临。”
叶伟中心中松了一口气,好在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
他旋即,叶伟中便冷冷地说道,“男人嘛?做梦都想要英雄救美,这样就能够把没人抱上床,然后做一些龌蹉的勾当,但是在做之前最好还是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明明就是一个吃软饭的废物,就不要学人家有什么英雄救美。”
“林姑娘,反正你也是一个人,我们不如做个伴。”
说着,叶伟中朝着蓝衣女子伸出手。
可洛君临依旧没有要让开的意思。
叶伟中见状,脸上笑容收敛,给他的目光重新回到了洛君临身上,给脸不要脸了是吧!真是不知死活。
蓝衣女子拉了拉洛君临的衣袖,“我们走吧,这个人不好惹。”
洛君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
叶伟中讽刺道,“啧啧啧!真是便宜你了,要不是苏寒那个贱女人快死掉了,老子都想上了她.”
“啪!”
还没等叶伟中的话说完,一个响亮的巴掌声便在酒店的入口处响起。
只见叶伟中脸上一个红色的巴掌印扑闪扑闪。
敢侮辱苏寒,活腻歪了。
对于这个二十出头的巨婴,洛君临留手了,要不然,牙齿都能给他蹦出来。
叶伟中破口大骂,“艹尼玛,你个王八蛋,敢打老子。”
洛君临目光一寒,又是一巴掌扇在对方的脸上。
这一次,两颗门牙掉落在地上。
叶伟中抬起手掌,想要还手,洛君临下一个巴掌直接将其打飞了出去。
地上的牙齿,从两颗变成了五颗。
“我杀了你!”叶伟中就要冲上去,
“叶少,息怒,不要和这样的小白脸计较,不值当!不值当!”
跟班赶忙拉住了叶少,不断安抚。
这也是个人精,眼看洛君临是个硬茬,要是让叶少在放狠话,整口牙都得掉光。
“这口气难道要我就这么算了。”叶伟中捡起地上牙齿,“不行这口气,我吞不下。”
“你不用咽下。”
伴随着洛君临话音落下,一张名片笔直地扎进叶伟中的胳膊,鲜血瞬间就染红了叶少的衣服。
酒店门口再次响起叶伟中凄厉的惨叫声,“啊!我流血了,快快快,叫救护车。”
惨,是真的惨。
狼狈是真狼狈了。
至于吗?洛君临摇头,他可是避开了动脉,也避开了绝大多数痛觉神经。
太弱了,如同蝼蚁,这样人一旦上了战场,绝对一个投降,膝盖骨太软,站不住。
“子不教,父之过。”
洛君临冷冷说道,“名片上有我的联系电话,三天内,让你家长辈带着你登门道歉。”
“你给我记着,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叶伟中放着狠话,走出酒店。
“记住,你只有三天。”
洛君临的话,轻飘飘地传进叶伟中的耳朵。
就在此时,身后的蓝衣女子,怯怯地问道,“你,你是洛君临?”
洛君临看着对方嗯.很面熟,只不过一时间想不起来。
可对方能叫出自己名字,显然应该相识。
“我是林欣,你曾经的初中同学。”
这么一说,洛君临倒是有了印象。
回忆起初中时光,他记得,林欣当初和苏启文的关系还算不错,苏家和林家的关系也不错,甚至有传闻,苏家和林家要联姻,而联姻的对象便是苏启文和林欣。
“你也是来参加方嫣的生辰宴。”洛君临没有丝毫同学重逢的喜悦,苏启文的死可是和方嫣脱不了干系。
“是。”林欣低下了头。
看到林欣黯然神伤,洛君临心中有了答案。
迫不得已是吗?也是,方家和赵钱孙李瓜分了苏家八成的产业,并且组成了樱花商会,这可是一座商业巨舰,其实力已然站在苏州豪门的金字塔顶端。
林家曾经也是一流豪门,可现在的处境,怎么说呢?很糟糕!已经处于三流豪门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