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放开金臻,转身朝莫羽生跑去,一边跑一边喊道:
“莫大哥,帮我练习下下午那场投怀送抱……”
金臻:……
聪明如莫羽生,自然不会去触金臻的逆鳞,他给乔沫讲了下动作要领,帮他摆了几个姿势,同时重点叮嘱了一下面部表情的过度。并没有真的以身试法的去和乔沫练习搂抱,刚出院的他不想再进去。
下午正式开拍的时候,乔沫信心满满,记住了莫羽生的话,看向华融的时候两件事,一是睁大眼睛专注的看着他,二是微笑着吐血。
乔沫有了莫氏独门演戏秘诀,底气十足,果然,拍摄进展顺利。
木黎和鹿旸两人刀光剑影,鹿旸眼中精光一闪,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一回身躲过木黎的攻击,随后左手甩出一柄短剑,朝木黎刺去,就在那短剑即将刺入木黎身体的时候,一条青花长鞭从一旁甩来,缠住了那剑身,鹿旸一惊,抬头看向了一旁持鞭的青芜。
青芜手腕一甩,将那短剑甩到了一旁,青芜睁着黑白分明的双眼,有些悲伤的看着鹿旸,鹿旸大怒,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开口道:
“青芜,你居然帮着他们。”
青芜站在木黎旁边,沉重的看着鹿旸,开口道:
“二师兄,回头是岸。”
鹿旸眼中闪过一丝痛色,开口道:“他处处不如我,凭什么处处比我幸运,师傅器重他,雪珑喜欢他,现在连你都帮着他?”
青芜脸色苍白,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鹿旸抬头看向木黎,眼中的恨意更深,咬牙道:“只要杀了你,这一切就都是我的了。”
说罢,他举起手中的双剑,朝木黎刺去,木黎肩膀受伤,几招下来便落了下风,青芜出手,护着木黎,鹿旸的眼中怒意更盛,看准了时机,挥剑刺向木黎胸口,打算给他致命一击。
不料,一旁的青芜却一个翻身,挡在了木黎身前,鹿旸一惊,手中的剑却已经来不及收回,狠狠的刺进了青芜的胸口。
鹿旸顿时惊住,随后慌乱不已,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色,飞快的接住青芜的身体。
“青芜,青芜,你……”鹿旸的声音在颤抖,扶着青芜的手臂也在颤抖。
青芜看着鹿旸,嘴角勾起一丝微笑,鲜血顺着嘴角缓缓的流了下来。
鹿旸将青芜的身体放在地上,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惊慌失措的擦着他嘴角的鲜血。
“青芜,对不起,对不起,你不会有事的,你一定不会有事的,你不要死,你不要离开我。”鹿旸的声音已经有了几分哽咽。
青芜靠在鹿旸的肩头,目光转向那湖中心,眼中浮上几分暖意,开口道:
“二师兄,你,你还记得那时,我们一起在这里舞剑的情景吗?”
鹿旸拼命的点头道:“记得,记得,我还有好多剑法没有教你,青芜,你不会有事的,我们还会在一起练剑。”
青芜嘴角的笑容浅浅的,眼中的光彩渐渐的黯淡了下来,嘴唇抖了抖:
“那时候……好美,好美……”
随后,青芜缓缓的闭上了双眼,头靠在鹿旸的怀中,含笑而去。
……
这一场戏,不是乔沫演的最投入最辛苦的一场,但是却是最有震撼效果的一场,他和华融两人靠坐在一起的时候,整个片场内外一片静谧,所有的人都静静的看着青芜死去的这一幕,青芜生性纯真,简简单单,与乔沫本身的性格非常相似,这场戏也没有复杂的动作和面部表情,所以乔沫演的非常顺利。
鲜红的血迹和他身上的白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人觉得刺目而揪心,最后那一幕,青芜嘴角依然留着两个小酒窝,长长的睫毛合上那一刻,几乎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动容了。
金臻坐在监视器后,看着乔沫那一身纯白的身影,心头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撞击了一下。虽然明知道这只是演戏,但是看着乔沫合眼的那一瞬间,金臻的心底还是忍不住抽痛了一下。
而就在此时,他体内的真气也随着他的情绪变化而强烈波动了起来,丹田内的一股热浪顺着督脉直冲向上。
昨晚的一幕重现了 ,其中那股木系的真气仿佛催化剂一般敲开了金臻脑中记忆的大门。眼前的这一幕场景似乎似曾相识,那零碎的记忆片段渐渐拼凑了起来。
漫天的雪花之中,一个纯白色的男子身影站在天地之间,黑色及地长发随着风雪飘扬而起。许久之后,那道身影缓缓的转过身,男子的面庞出现在眼前,这是金臻第一次清楚的看到记忆中这名白衣男子的脸。
面如冠玉,目若朗星,温雅俊逸之中带着几分阴柔之美,他的目光之中带着几分深情和悲意,直直的看着自己。
随后,金臻的视线落到了那男子的胸口之处,只见那一袭白衫上,染上了大片鲜红而刺目的血迹,男子微笑着,嘴角缓缓的流出血迹,身子倒在了雪地之上……
金臻只觉得记忆的视角瞬间拉近,一双手臂抱起了白衣男子的身体,有些颤抖的轻抚着他苍白而冰冷的脸颊,金臻感觉到了此时心头一抹剧痛袭来,他皱起眉头,拼命的想要克制脑中记忆对他的影响。他默念那修炼心法,屏气凝息,努力控制着体内的真气,金系的真气沿着任脉穿行至全身,缓缓的减弱了另外一脉对他的影响。
脑中的记忆终于缓缓褪去,最后的一幕,金臻仿佛看见了怀中那男子睁开双眼,目光温柔而坚定,开口说了一句话,随后便闭上了眼睛。
金臻听不到那男子的声音,但是他却知道他说的是什么,那三个字仿佛已经契合进了他的灵魂深处,很久,很久……
“我等你……”
第69章 花翎他就是来搅合的
青芜的这场戏一遍通过,陆祥喊停的一瞬间,乔沫弹簧一样的从华融的怀里蹦了起来,然后飞快的跑到金臻的身边,完全不顾嘴角和胸口的血迹。
“金金,你没事吧?”乔沫看向金臻的脸色带着几分忧虑,他刚才装死的一瞬间,感觉到了身后金臻的方向散发出一股强烈的煞气,正是他所熟悉的那股金臻体内的木系内丹所散发出的。一想到金臻昨晚的状态,乔沫立刻变得忧心忡忡起来,他担心金臻的身体会不舒服。好在那会他已经“死了”,否则的话脸上的神情一定会突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