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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闷哼声。
  荣浅两手松开看他,“你怎么会?”
  厉景呈摸了摸自己的耳朵,“不就是内衣吗?”
  “可它结构复杂,内容饱含着不简单的意义,你给谁穿过啊?”
  男人一下笑出来,“我脑子比平常人灵活,无师自通。”
  荣浅爬到被窝里面,“别打我主意了,医生说前三月禁止同房。”
  厉景呈被撩拨出把火来,“你刚才怎么不说这话?”
  “我忘了嘛,”荣浅拿起床头柜上的话梅,丢了颗到嘴里,“我怀孕了啊,脑子就跟不上,脑子一跟不上,嘴巴也反应慢嘛。”
  厉景呈解开两颗扣子,荣浅抿着嘴角,朝他招招手。
  男人不情愿地挪向她,荣浅手指勾住他的衣领,朝他敞开的胸口看了眼。“呦,厉景呈,最近有练过嘛,这肌肉,啧啧。”
  厉景呈听到这话,兴致蹭地往上,他干脆将扣子全部解开后露出整个胸膛。
  荣浅左看看右看看,手伸过去摸了把,“硬邦邦滴,腹肌也保持得不错。”
  她吃的话梅,那绝对是平常人受不了的,酸的掉牙,厉景呈瞅着她的小嘴,“快,接一下,口水都要下来了。”
  “被话梅酸得好么?”
  厉景呈挺了挺上半身,“满意吗?”
  “满意,满意,你都比我老六岁了,这身材必须保持好。”
  男人手臂一勾,将她的脸压在自己胸前,“好好感受下。”
  “再感受也没用,要相应医生的号召。”
  荣浅在他腰际捶了两把,“你平时都在哪运动呢?”
  “床上也行啊。”
  “不要脸,老不要脸,老不正经……”
  荣浅嘴里咻咻就将厉景呈给收拾了,男人表示无辜,他趴下身,四肢撑起,“坐我背上。”
  她看了眼,然后挪过去,一下坐在他腰间。
  男人轻松地做着俯卧撑,“浅宝,我发现你有时候挺色的,色字头上一把刀,收敛收敛。”
  “胡说八道什么呢?”
  厉景呈强壮的双臂撑起,荣浅跟坐旋转木马似的,房间外,小米糍非吵着要进来,保姆答应她偷偷看眼。
  拧开门把往里瞅,小米糍眼睛一亮,骑马呀骑马呀。
  她身子往里挤,保姆也没敢多看,就瞅了眼,立马一把抱住小米糍后将门带上,“嘘,小姐乖啊,你爸爸妈妈在做正事呢,别进去打扰知道吗?”
  “为什么啊?”
  这问题,保姆可回答不出来,只能用别的东西吸引开小米糍的注意力。
  翌日,荣浅和厉景呈走出房间,那叫穿得美啊,必须衣冠楚楚不是?
  坐在餐桌前,林南使劲朝她挤眼,荣浅压根不搭理她。
  厉景呈亲手给荣浅张罗早餐,小米糍咬着嘴里的肉包,“妈妈,妈妈,我昨晚想和你睡觉的。”
  “妈妈怀了小弟弟,不能跟你睡。”
  “嗯?”小米糍也不是好忽悠的,“那为什么爸爸你能和妈妈睡觉。”
  林南闷头吃着,这问题问得好,问出了她的心声啊。
  “因为爸爸睡觉比你老实。”
  这算啥理由?
  小米糍目露哀怨,砸吧下嘴,“可是我看到昨天你们骑大马,还不带我玩。”
  噗。
  林南差点喷饭,骑马啊骑马啊,别怪她想歪了,换谁听到,都会想……
  荣浅轻咳声,她冤枉啊,“你看错了。”
  “才不是呢,你们在大床上啊,爸爸还这样这样。”小米糍干脆扔下手里的匙子,她撑住桌子,然后上半身下去再起来。
  这分明是……
  林南捂住鼻子,喷鼻血了有木有?
  荣浅慌忙摆手,“林南,你别想歪,真的不是你想得那样。”
  “我没有想歪啊,没有没有,我想得很正。”
  反正肯定是那方面的事。
  ☆、55被丢弃的殷情
  小米糍幽怨的小眼神在两人身上不住扫着。
  厉景呈拿过一薄片面包,“爸爸在做俯卧撑。”
  他说得真是实话,他厉景呈什么时候说假话来着?
  荣浅附和,“是是是。”然后就不住点头。
  林南心想,你们两就装吧,哄哄你家闺女还差不多。
  “俯卧撑,妈妈还坐爸爸身上咧,让轻轻咧。”
  林南脸颊爆红,眼睛偷偷朝荣浅看了一眼又一眼,这都什么情况啊,办事不把门关严实了?
  “那是因为爸爸力气太大,妈妈……”
  荣浅说到最后,觉得越描越黑。
  她干脆闭了嘴,林南噙着怪笑,小样儿,看你女儿分分钟钟就将你们收拾了。
  厉家。
  盛书兰躺在大床上,她醒得很晚,睁眼看到一张俊脸凑在她跟前。
  “你,你怎么在这啊?”
  “懒虫,你看看都几点了?”厉景寻将床头的小钟放到她眼跟前,盛书兰瞥了下,“哎呀,这么晚了,我得赶紧起床。”
  “怀着孩子呢,想睡多久你就睡多久。”
  盛书兰枕在枕头上,懒洋洋的侧个身,但仿若想到了什么,她还是撑起身,“不行,这太没规矩了。”
  “有什么规矩不规矩的,老大他们还单独住在外面,岂不是更没规矩?”
  “但妈那边……”
  厉景寻神色稍黯,他双手交扣着放到脑后,整个人往床上躺,“妈还沉浸在二妈的事中,管不了你这么多,况且,你肚里有孩子,你别怕这怕那的,挺起胸膛,没有谁敢为难你。”
  盛书兰屈起膝盖,“我不喜欢大家这样,有了孩子就对我特别照顾。”
  厉景寻看眼她的侧脸,他伸手将她拉到自己身边,“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我让你昂首挺胸,跟孩子无关。”
  “你以后还是睡在二楼吧,我们毕竟还没结婚呢,被人看见不好。”
  “厉家上上下下都知道你有了孩子,怕什么?”厉景寻让她枕在自己胸前,“书兰,我们是名正言顺的。”
  “景寻,你真要娶我吗?”
  男人睨了她眼,“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心存怀疑?”
  盛书兰忙摇头,她嘴角微展,她也是不久之前才知道的,一个能交付终生的人,不一定是自己深爱的,但他爱她,这点就足够了。
  不久后,她就会有自己的孩子,有自己的孩子,有一个小家庭,可以安安稳稳过日子。
  这是盛书兰一直以来的希望,只不过,换了个男主角而已。
  厉景寻抚着她的肩头,“书兰,你为什么还要跟荣浅走在一起?”
  “我心里觉得愧疚。”
  “有什么愧疚的?是她算计你在先。”
  盛书兰拥紧被单,“除了荣浅,我真的没有能谈得来的朋友,我就希望你和景呈好好的,我和荣浅也好好的,得空时,我向她讨论下孩子出生后的经验,将来我们的孩子还能上一所学校,景寻,你别再和他们斗了。”
  “二妈从小对我就好,即便不为别的,难道你要我眼睁睁咽下这口气吗?”
  “可是,二妈承认了奶奶的死是她做的。”盛书兰小心翼翼开口。
  厉景寻半晌没说话,盛书兰凑上前些,“景寻?”
  他回过神来,出口安慰,“放心吧,我不会主动找他们麻烦。”
  “真的吗?”
  男人笑了笑,“但是你要远离荣浅知道吗?你想想,二妈尽管不对,但有些事毕竟藏了二十几年,却被荣浅三两下全抖落出来,你说这样的人,能简单吗?”
  “景寻,要不将那件事告诉他们吧?景呈知道了真相,就不会对你穷追猛打。”
  “他恨你,你也无所谓了?”
  盛书兰前思后想过,她抬头看他,“他本来也在恨我,他认定了所有的事,我都参与了一份,既然这样,知不知道,其实没有太大的差别。”
  厉景寻有些吃惊,以往,盛书兰肯定是拼死不肯让自己在厉景呈心中留下一点点脏污的印象,可这会,为了让厉景呈别再对他穷追不舍,她连这都不在乎了。
  吃惊之余,他又有惊喜。
  她这是在为他考虑,真真正正想要和他过日子了。
  盛书兰起来后,独自在园内散步,厉青云生怕儿子惹事,x歇业后一直未开,也断了他的经济来源,只是每个月给定额的生活费。
  这种时候,他可不想再失去个儿子。
  厉景寻开着车,他漫无目的闲逛,大半个小时后,这才挂档加速,确定没人跟着,便来到一座别墅区前。
  佣人开了铁门,他从后备箱拿出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