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走廊的灯忽然被一盏盏打开,令急速奔跑的她几乎无所遁形。
夏茵弯曲着脊背,脚步慢慢往后退,厉景呈踩着坚硬的地面上前,“你说我要过你,还说x是我的,目的,无非是要借刀杀人,说,究竟是谁让你来接近荣浅的?”
“我没有,我只是个学生。”
“滚他妈的学生,别挑战我的耐性!”
夏茵背部抵着墙壁,旁边的门忽然被人从里面拉开,走出来的男人拽住她手臂将她往里拖。
夏茵尖叫连连,厉景呈随后也进去,门被人从里面砰地带起。
这儿以前就是x供给客人的房间,偌大的地方,摆了张奇大无比的床,床中央有个人形拱起,被子盖在上头,厉景呈双手抱在胸前,嘴角噙了抹笑。房里面还有另外两个男人,其中一人走到床前,将被子猛地掀开。
夏茵尖叫声,“啊——”
厉景呈不悦地扬起眉,“喊什么?待会有你叫的时候。”
夏茵双手捂住嘴,床上的男人浑身是伤,双手双脚被束缚住,脸上皮开肉绽,根本看不出本来面目。
厉景呈拉过张椅子,“知道他是谁吗?”
她摇了摇头。
“他扮作医生混进霍少弦的病房,想要霍少弦的命,不过,他运气不好,”厉景呈翘起长腿,“你呢,你向来运气好不好?”
夏茵哆嗦着往后退,“你也想这样打我一顿?”
“我哪舍得对你这张脸下手呢。”厉景呈目光扫向床上的男人,他似乎连挣扎的力气都没了,一个劲躺在那喘气。
“你到现在也不肯说实话,自然要吃苦头,不过,我谅你这小身板也吃不起这些苦,老实告诉我,谁派你来的?”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厉景呈点了支烟,深深吐出口,眸子在烟雾中显得迷离而魅惑,“夏茵,什么人值得你这样卖命?还要跟我装吗?”
“厉少,你别这样,我顶多以后不接近浅浅好了,我不和她讲话还不行吗?”
厉景呈神色间飞快地溢出不耐烦,“敬酒不吃吃罚酒。”
旁边的男人见状,拽过夏茵的肩膀将她往前拖,厉景呈看不得夏茵那唯唯诺诺的样子,既然知道怕,就别背地里使坏,装给谁看?
他抓过夏茵的一只手,男人夹着烟的细长指尖移过去,对着烟轻弹两下,火红的烟灰掉在夏茵手背上,她疼得不住哀嚎,“好痛!”
她想要抽回手,厉景呈却紧紧拽着不放,“说!”
“我,真没有谁派我来,厉少,相信我。”
厉景呈烟放到嘴边,吸了口,烟雾喷在她脸上,夏茵呛得不行,掉落的烟灰再次落在原先的位子,她疼得眼泪直掉,“呜呜呜,救命。”
“今天就算你喊爷爷都没用,不说出实话,休想走出这里。”
夏茵紧咬住嘴唇,她心里是有犹豫的,可她哪里有这胆子,“放过我吧。”
厉景呈果真松了手,他打个响指,床边的人将男人拽起身,一巴掌狠狠扇过去,“给我醒醒!”
男人甩了甩头,睁开被血迷糊的双眼。
厉景呈手朝他一指,“想离开吗?”
男人闻言,不住点头。
厉景呈笑了笑,“好,我给你找个机会,在这把她办了,完事后就放你走。”
夏茵原本垂下的头猛然抬起,“不,不可以。”
男人目光落向瑟瑟发抖的夏茵,边上的人抽出刀子替他将绳索划开,厉景呈旁边的人将夏茵朝床前推了把,夏茵急忙往后退,“不要!”
男人先是活动下手腕,等恢复知觉后,下了床,他目光盯向夏茵,眸子似有狼一般的凶性,厉景呈身子往后靠,也没打算出去。
夏茵急得转身要跑,可身后的男人哪里会给她这个机会,他将夏茵一把抓住,“老实点。”
夏茵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挣开他的钳制后快步跑到厉景呈跟前跪了下去,“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真没想害你。”
她干脆双手抓住厉景呈的裤腿,男人脚尖在她肩头轻踢下,“别废话,起开。”
受着伤的男人三两步过来,像老鹰捉小鸡似的一把拎起夏茵,他抱紧她后将她掼向大床。
尖锐的撕裂声和哭喊声穿透进耳膜,厉景呈不为所动地看着这一幕,荣浅说她受不了这种场面,可有时候,非常手段才能有非常效果。
夏茵整个后背裸露出来,一名男人拿着手机上前拍摄。
她几乎崩溃,“你们做什么?”
“只有这样了,也许你才会说实话。”厉景呈掸了掸裤腿,意兴阑珊,“快点解决,我可没兴致看你们任何的前戏。”
压在夏茵背部的男人闻言,摸索着去拉她的裤扣。
夏茵知道厉景呈这人什么都做得出来,她垂死挣扎,男人的手眼看就要将她的裤子拔下去,她咬住被单的嘴这才松开,“我说,我说。”
厉景呈目光森然,“我可只给你这么一次机会。”
忙着拍照的人过去,将男人拉开。
夏茵双手护在胸前,“我当初的视频在那人手里,如果我不按着他说得去做,他就要把我的视频公诸于众,我没办法……”
“那人是谁?”
“我真的不知道,我从来没见过他的样子,他让我别接近你,我的任务就是让荣浅一步步相信你就是x幕后的老板,我转学的事也是他安排的。他说等我事成之后,就能在南盛市好好生活,他会把视频还给我,谁也不会知道我的过去。”
厉景呈剑眉深锁,陷入沉思,先前那男人被打得半死,也说不知道雇凶者的真实身份,看来对方掩藏的极好,这根线到这就断了。
男人视线不由瞥向夏茵,“你真没和他见过面?你们怎么联系的?”
“都是电话联系,他每次给我打电话的号码显示都不同。”
“诓谁呢?仅凭几个电话就能让你信了?夏茵,你脑子长胸前去了?”
夏茵也不敢再隐瞒,“他让我去过清廷,但他的房间有帘子隔开,他不会让我看到他的模样。”
厉景呈掏出手机,立马让人赶去清廷,但他并没抱多少希望,对方那么谨慎,估计扑空的可能性会比较大。
夏茵害怕地不住哭,“放,放了我吧,我都说实话了。”
厉景呈没再逗留,起身往外走。
医院内。
莫希坐在病床前,正在全神贯注地削平果,李芬然进来时,她抬头喊了声,“妈。”
“希子,回家休息会吧。”
苹果皮完好的落在莫希掌心内,“妈,又没断,我今天又能许愿了。”
“你啊,”李芬然看到莫希将苹果放向床头柜,“少弦肯定能听见你的愿望,早点睁开眼的。”
莫希从包里拿出财经报道,她每天都会给霍少弦读一段新闻。
病房内的气氛同平时并无两样,莫希嘴里念着新闻,李芬然过来,忽然看到霍少弦的手指似乎动了下,“希子,你快看。”
莫希放下报纸,霍少弦动作并不大,但分明是有了反应。
莫希惊喜不已,忙按响床头的警铃。
李芬然不住喊着霍少弦的名字,医护人员很快赶来,霍少弦醒来前咳了两声。
“浅小二。”
声音虽然虚弱,但站在近侧的莫希却听得很清楚,她弯腰,一手握住霍少弦,“少弦?”
男人的眼皮似有千斤重,眸子睁开,入目的却是莫希。
他怔怔盯了她半晌,莫希见状,有些慌,“少弦,你看看我,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是你。”
为什么,他分明听到是浅小二在他耳边哭,还威胁他,难道只是梦里面太过想念?
他唇瓣紧抿,残留在上面的感觉并不像在做梦。
李芬然扑上前,“少弦,你终于醒了!”
医生做了简单的检查,“你要再不醒,可就真危险了。”
莫希激动得热泪盈眶,上前一把抱住他,“你要吓死我吗?”
“浅小二来过吗?”霍少弦艰难地开口,一点力气使不上,声音也就像棉花糖似的。
莫希身形一怔,慢慢抬起身,她朝李芬然看眼,李芬然面有难色,莫希擦了擦眼睛,“没有,浅浅有她自己的事,况且厉景呈作为嫌疑人被带进警察局……少弦,陪在你身边的是我,为什么你醒来,就不问问我是不是急坏了呢?”
李芬然坐在边上,“是啊,多亏了希子,少弦,她才是你妻子。”
霍少弦疲倦地眨了眨眼睛,目光空洞,“是么?那肯定是我记错了。”
“你被刺伤后,到现在才醒,哪有记错的道理,少弦,你做梦了吧。”
霍少弦目光别向莫希,莫希拉起他的手掌,让它紧贴自己的脸,“只要你没事,什么都好,我不在乎。”
荣浅眼巴巴站在门外,此时的激动难以言喻,真好,他总算醒了。
是啊,只要他没事,别的还去在乎什么呢?
荣浅破涕而笑,她伸手捂住嘴,病房内的喜悦不属于她,但她有自己的欢喜。
医生和护士正要往外走,荣浅见状,忙转身准备离开,却不想同一面肉墙正好撞了个满怀。
荣浅抬起头,目光同厉景呈对上,她摸了摸鼻子,男人神色冷峻,早没了她熟悉的那种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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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爵少的烙痕》已经全部放出来,可以看了
这是妖妖的第一个现代文,很多老读者支持至今,最初认识我也是因为这个文。
标准式的强取豪夺,霸道、得不到宁愿撕毁的霸气,只属于南夜爵!
——
他的手,修长好看,可在她的眼中,那却是一张束缚不了的巨网,她挣脱不了。
“那就老规矩,一笔交易,上一次床。”
男人狭长的眼睛笑开,薄唇轻点,“好。”
她装作顺从,却在仰望身上的男人时,心里想着,总有一天,你会不得好死。
明日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