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这谁能想到这都要灌篮进去了他还能冲过来?自己硬往木仓口上撞能怪得了谁啊!”
两边人其实都没怎么看清楚怎么回事,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连宁轩也不知道顾铤是没有刹住手撞上来的,还是故意的或是其他什么。
不过无论是哪种可能,今天他这球都不能再继续打下去了。
“你妈的有种再说一遍!”
宁轩见两边的人都火气正旺,一点就燃。
他怕好好的比赛最后两边的人直接给打起来了,连忙伸手拦住了自己的队友。
“算了,是我刚才冲得太快了……”
“是我走神了。”
顾铤将一旁给自己说话的少年轻轻拽到了后面位置,走过去沉声对宁轩这么说道。
“是我不小心撞到你的,抱歉。”
少年一愣,俨然没想到对方竟然会这样坦诚。
他顿了顿,瞥了一眼自己的伤,然后看着对方摇了摇头。
“没事,你也不是故意的。”
宁轩也不是什么小肚鸡肠的人。
再说人也已经道歉了,他再这么揪着不放也不合适。
“只是可惜了,这比赛才打到一半。”
“你们换替补上来不是照样能继续打吗?”
“呵,我们下场的是我们的王牌。替补换上来是能打,但这结果能一样吗?”
少年言下之意很明显。
这个时候再继续也不尽兴,而且对于比赛结果他们也不买账。
毕竟运动员一般胜负心都很强。
明明能够势均力敌地干一场,最终要是得了那样的结果他们不得怄死。
“艹,那今天就这么完了?”
宁轩抬起手摸了摸后脑勺,叹了口气想要说什么的时候。
而后突然想起来,猛地朝着因为场上临时发生了事故还没有来得及离开的沉鹿身上。
她们瞧着宁轩受伤了正离了观众席往场内过来。
其他女生不能进场,但是因为她们是宁轩的朋友,认识她们的人自然也放她们进来了。
“宁轩,你没事吧?”
马晴走过去低头一看,瞧着上面一片殷红不自觉皱了皱眉。
“都伤成这样了你还在这儿待着干什么?”
“小伙子,就你。跟我一起扶他去诊所看看吧。”
宁轩摆了摆手。
“没事,就一点儿皮外伤。”
他说着看到沉鹿也跟着走过来了。
少年眼睛一亮。
“沉鹿,我受伤了……”
“我不瞎。”
话刚说到一半,便被少女呛到噎住的宁轩沉默了一瞬。
而后这才抬起手挠了挠面颊,试探着开口。
“不是,我想说的不是这个。”
“我不能打比赛了,但是替补是个刚入队的新人,有点儿不给力。”
其实平日里这种友谊赛派替补上来锻炼锻炼倒也没什么。
但是谁叫这一次淮南对上的是他们的死对头城北?
他们说什么也不甘心,就算是输也不能输得太难看。
“那就别打了呗。”
沉鹿没大明白对方为什么要给自己说这些,打不了又不愿意输得太难看。
索性不打了不就成了。
少女抱着手臂扫了一圈两边的人。
发现他们似乎对自己的提议不是很赞同。
“那怎么行?要是我们提出不打了,指不定传出去会怎么说呢。”
上面的女生又不知道情况,下面的人也觉得是对方故意的。
一方觉得是宁轩冒进,一方觉得又是顾铤故意撞上去的,没安好心。
今天要是这比赛没个结果,之后两边怎么传流言蜚语都说不定。
尤其是自带粉丝滤镜的女生们,也不知道会脑补出什么狗血大戏。
宁轩赶紧拉住呛声的队友。
然后他眨了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沉鹿。
“沉鹿……”
他说着咧了咧嘴,讨好地对少女笑着。
在阳光下,宁轩浑身沐浴着金光。
眼睛也亮,像个金毛犬摇着尾巴一样。
“要不你帮我打吧?”
少年话音刚落,场上的人不约而同地将视线落在了沉鹿身上。
半晌,淮南的人最先反应过来。
“对啊,这不沉鹿还在吗?可以啊宁轩,平日里学习都没见你脑子转这么快过!”
“沉鹿都是同学帮个忙吧,大不了一会儿比赛结束我们请你吃火锅。”
沉鹿以前去校队当陪练的时候也是这样,打完了得空就宰他们一顿火锅。
因此她喜欢吃火锅这件事情,篮球队的大部分和她交手过的都知道。
见淮南那边的人在听了宁轩的话后竟然没有一个人反驳,甚至恨不得让宁轩早些去旁边哪凉快哪待着。
好像有沉鹿在,要比宁轩在的时候还要轻松似的。
“喂,你们是开玩笑还是当真的?让一个女的来接替你们王牌跟我打,还不如换那个新人替补上来有看头呢!”
“你们是存心的吧!觉得替补上来打不过,才故意叫她上来。到时候就算我们赢了个女的也不体面,之后也来羞辱我们吧?”
“闭嘴。”
“闭嘴。”
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一个低沉喑哑,一个清冷淡漠。
然而交叠在一起后,无论哪一个都同样让人脊背发凉。
沉鹿和顾铤两人同时一顿。
少女掀了下眼皮,从刚才到现在第一次正视了对方。
顾铤被沉鹿这么看着不自在,抬起手摸了摸后颈。
“他们就爱口嗨,你别介意。”
卧槽?!
城北的几个男生像是见了鬼一样猛地看向了顾铤。
有的甚至被吓得往后退了两步。
同样神情异常的还有淮南对面的那几个男生。
只是反应要比城北的人要小一点儿,可眼里的惊愕还是清晰可见。
顾铤也没在意旁人的人视线,他走近了一步。
在距离沉鹿一步的位置站定。
这距离很近,再加上顾铤个子高,男生这么面对着都有压力。
更别提女生了。
不过沉鹿倒没什么感觉,她不大喜欢被人当猴儿看。
尽管淮南的男生也没逼着她上场,她还是不大喜欢这种有点儿赶鸭子上架的感觉。
“没事,你不用管他们。”
“不想上场就算了。”
像是看出了沉鹿的不愉,顾铤尽量放柔了语气。
“他们壮的跟熊一样,你这么细胳膊细腿的很容易受伤的。”
顾铤说着视线没忍住往沉鹿的裸露的脖颈处落。
又细又长,天鹅颈一样。
他喉结滚了滚,而后沉声又补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