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好厉害呀!会不会把我们给吃了?”
“我们赶紧撤吧?”
“说的是,别没吃着肉,反而被别人吃了!”
“……”
听见这些炼狱兽的交谈,寒月乔心中不由得有些无语。
她有这么饥不择食吗?
不过寒月乔眼下压根没有时间纠正她在这些炼狱兽心中的形象,反而要借着这个形象,狐假虎威地站起身来,一步一步的靠近了这层炼狱的出口。
直到寒月乔从炼狱的出口跳回到了第二次炼狱的路口时,这层的炼狱兽也没敢轻举妄动。
寒月乔稍稍的松了一口气,又继续在永乐的指挥下,闭着眼睛通过了炼狱的第二层,回到了炼狱的第一层。
与之前刚来这里的时候不同,虽然从这里看,这层虽然还是一片黑漆漆的样子,但是在远远的地方已经可以看见她来时的那道炼狱之门。
炼狱之门还在释放着火红色的光芒,似在邀请着她赶快通,寒月乔也知道一个时辰马上就要到了,便立刻加快了速度跑去。
然而……
就在寒月乔距离那炼狱之门不过十步之遥的时候,不知道哪里突然生出了一只十分有力的枯手,硬生生的将她的一只脚给钉在了原地。怎么也挣脱不开。
“这是怎么回事?”
“回禀主人,是炼狱巡逻兵!他感应到有人要逃出炼狱之门,才追过来的!”永乐也是一片焦灼的声音。
寒月乔更急,眼看着炼狱之门已经在缩小了,她只能拼尽全力的朝那只枯手下刀。
“嘭嘭嘭!”
寒月乔一鼓作气砍下去了好几刀,结果砍完了才发现,这只枯手竟然比刀枪还要坚硬,砍得火花乱溅也没有断开,反而有越来越紧之势,自己的脚踝简直就快要被他捏断了。
“这家伙有什么弱点?”寒月乔忍住疼,追问永乐。
“这家伙怕水!”永乐停顿了片刻之后,无比肯定的回答。
水?
寒月乔当下便准备从空间戒指里面掉一些水出来浇这只炼狱巡逻兵的手。
只是,就在这瞬息之间,那炼狱之门又小了一大圈,哪怕是要此刻通过,也只能猫着腰前行!要是再过一会儿,恐怕就来不及了。
寒月乔这边着急,炼狱之门外的叶繁落,姬幽,小飞飞和老神大人他们也是万分着急。
“老神老神,你快想想办法,再拖延点时间,让这炼狱之门不要那么快关上啊!”
“就是啊,我都已经看见人快走到门口了,这道炼狱之门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关上啊!”
“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拖延住时间啊!”
“……”
面对叶繁落,姬幽和小飞飞他们的催促,老神大人满脸爱莫能助的表情:“这个我就真的没办法了,炼狱之门的开启和关闭时间都是固定的,就算我抛头颅洒热血也没有用!除非是创造这道炼狱之门的天族,用他们天族的血,重新订立契约,才有可能改变这炼狱之门的开启和关闭时机,可是眼下这个功夫,你让我到哪里去找天族的人来?”
听见老神大人的话,小飞飞和叶繁落,姬幽他们都不由得深深地叹了口气,脸上愁云密布。
明明知道炼狱之门内的人听不见,却还是十分努力的大喊了起来。
“娘亲快点出来啊!娘亲加油,娘亲快点出来!”
“寒月乔,你快点出来!不然我就叛变了!”
“就是呀,这么多人在等着你呢,你可快一点啊!”
“……”
寒月乔虽然听不见小飞飞他们震天的喊声,但是已经可以从炼狱之门的路口处看见他们每个人脸上焦灼的表情。
庆幸的是,寒月乔这个时候已经用水浇铸在了这巡逻兵的枯手上,巡逻兵的苦手也顺利地松开了寒月乔的腿。
寒月乔三步并作两步的迅速超炼狱之门的方向奔去。
造化弄人。
明明那炼狱之门就在眼前,明明只要再跨一步就可以到炼狱之门之外,可是那炼狱之门就在这一步之遥的时间里迅速地合拢了。
寒月乔的一切都在这一刻归于黑暗,不仅是眼前的黑暗,就连寒月乔的心灵都感觉到了无限的黑暗,仿佛再也没有了希望和出路。这种感觉,就叫做绝望。
“现在要怎么办……”寒月乔问永乐,“我们能不能撑到明天这个时候?”
永乐没有立刻给寒月乔答案,而是絮絮叨叨的跟寒月乔解说着:“我刚刚在这炼狱之门内已经察觉过了,在这炼狱之门内凡是走动过的那一层,就会开启炼狱,每一个出口的东西都可能在主人你的面前出现!甚至有可能聚集在同一层里面!这倒也不算什么,只是除了已经见识过的那些东西之外,还会有炼狱魔曲,炼狱之火,炼狱熔岩……”
“你还有完没完!只不过是十二个时辰,能多出来这么多东西?”寒月乔听得头皮发麻,瞬间打断了永乐的话。
用了只能讪讪的笑着回答:“按理来说,要度过这十二个时辰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会遍体鳞伤,修为大减……”
“……”
永乐最后的这个回答还算比较靠谱,可却依旧叫寒月乔心中发沉。
炼狱之门外的小飞飞和叶繁落他们更加是如坐针毡,当下便将老神大人围了个水泄不通,集体批斗了起来。
“你是怎么回事?说好的打开炼狱之门,这么容易就被关上了,只要再多撑一眨眼的功夫都撑不住吗?你是不是故意报复?”
“就是!我不管用什么办法,你现在就立刻给我把炼狱之门打开!”
“对呀老神,你要是不打开,我以后都不理你了!”
“……”
面对大家的集体讨伐,老神大人也是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
“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顶多只能在明天的这个时候帮你们把炼狱之门再打开,到时候就要看那个女人有没有这个命活到明天这个时候。”
听见老神大人这句话,叶繁落和姬幽几乎都已经放弃,一个个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垂头丧气望着地面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