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呢?”云天委屈地口气。
寒月乔闻言,伸出一手来托着肘,一手缓缓摩挲着下巴,思考状地呐呐:“难道这个家伙是……”
云天见寒月乔在揣测尊上如此做的意图,顿时来了精神,期待地瞪着寒月乔,等她说出来。
“我们尊上是什么?你快说啊!”云天的声音里都透着一丝兴奋。
然而下一刻,寒月乔推测的结果顿时让云天恨不得自戳双目。
“是个傲娇王,见不得任何人比他厉害!所以听见有人那么大方地送了我一颗五行宝石,所以他就要连夜弄出四颗五行宝石来送给我,让我知道他是多么神通广大!”
寒月乔揣测完,还颇为骄傲地问云天:“怎么样,我比你还了解北堂夜泫吧?”
云天欲哭无泪地点了点头,然后冲着寒月乔竖起了一个大拇指:“确实!寒姑娘你才了解我们尊上。”
寒月乔当即笑的弯了腰。
“哈哈哈哈……”
“什么事情让寒姑娘笑的这么开心?”云天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寒月乔随即道:“恐怕你要立刻去通知你家尊上,他就算再神通广大,也顶不住人家运气好!看见了没,这是人家两个时辰前送来的五行宝石,足足五颗!不算之前送的那一颗,现在还是比他多!”
云天眼珠子差点掉出来,嘴角抽搐地盯着寒月乔手中的那一包五行宝石。
想不到真的有人运气这么好,可以在短短的四天时间里,弄到六颗五行宝石……
随后云天就想明白了。
他查来的消息说,凌光洲天生就比平常人要对灵气敏感,所以寻找那些天材地宝的东西起来,也是得心应手。
如此一来,这个凌光洲能在四天的时间里弄到六颗五行宝石,也就见怪不怪了。
只是,可怜了他,要是把这个消息告诉尊上,还不知道又是一番怎样的折磨啊……
寒月乔看着云天苦瓜脸地看着自己,不由地有些心疼起来,笑着就将那凌光洲送给她的五颗五行宝石收进了空间戒指里。然后对云天道:“放心吧!我不是为难你,反而可以让你因此立功呢!”
云天脸色稍见好转,问道:“如何立功?”
寒月乔一边掏出五行宝石图谱,将上面已经标注了六个赤色上玄月的地方指给云天看,一边回答:“我和你家尊上打的赌,现在已经算是我遥遥领先了哦!”
“……”
云天再次无语了,无语的想哭的神情。
寒月乔还是在笑着:“至于北堂夜泫送给我的五行宝石,我就不在地图上标记了,相信北堂夜泫也是如此想的。”
已经被打击的有些麻木的云天,呆呆地竖起大拇指,敷衍地夸着寒月乔。
“你和我们尊上果然能心有灵犀一点通!”
“别!他做事还是太喜怒无常,不是我等凡夫俗子能理解的。”寒月乔急忙撇清关系。
她可是在北堂夜泫的身边栽了无数次才总结出的经验,血泪的教训。她知道北堂夜泫若是打了赌,那就绝对会认真,也绝对会跟自己计较到底。所以才主动先说出来,还免得尴尬。
云天听着,已经有种要泣血的感觉,最后只能无奈地叹了一声。
“唉,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
“谁迷,谁清了?”寒月乔斜睨了云天一眼。
今天这个话唠似乎升级了,说出来的话,竟然有些高深难懂了。
云天也不打算解释到寒月乔懂,只是留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有些东西,真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我言尽于此,你就好自为之吧!”
“嘁!”
寒月乔只是给了云天一记白眼,就继续回房间了。
有些旁观者,总以为是当局者迷。殊不知,旁观者迷的时候,也不少。毕竟旁观者不在当局,又怎么知道当局者的是迷是清呢?
暂时放下了这个令人纠结的问题之后,寒月乔便再次补了个觉。
这一觉补完,已经是月上枝头。
寒月乔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之后,脑子里才猛地想起云天告诉她,今天要留意那个幕后黑手的动作。
当下也没有来得及怎么收拾自己,就急忙朝盛汶雨被关押的地牢赶去。
太乙门的地牢,不同于皇宫或者衙门里面的大牢,在这里的牢房待遇都还算不错的。不仅有着简单的木质床铺,还有桌椅,书架那些简单陈设。在地牢里的伙食也是一天三餐,并不会亏待了盛汶雨。
唯一让盛汶雨感到绝望的,就是她不小心自己往自己脸上扎的那十几只毒针。
经过这三天的时间,那些毒针的毒液已经从她的脸部渗透到了她的身体里。而她的身体也是从一开始的麻痹,到后面的剧痛。很快就开始腐烂。要不是寒月乔不定期地让人给她服用了延缓毒发的药丸,恐怕她已经去阎罗王报道了十几次了。
然而……
盛汶雨现在还是活的生不如死。
那些当初只是十几个小洞的脸部,已经发展了大片大片的溃烂的黑斑。原本娇嫩的面容,已经变得面目全非,惨不忍睹。最可怕的是,从前香气袭人的她,现在满身都散发着恶臭,已经是一个行将就木的人。
到了这第三日,盛汶雨心理已经接近奔溃,只会神情呆滞地蹲在牢房的一角,好几个时辰动都不动。
负责来看守盛汶雨的弟子,都躲得远远的,免得见了晚上做噩梦。暗中看守着盛汶雨的尹今歌,更是无聊的都开始数星星,直到数的瞌睡虫上头了,就趴在屋檐上睡着了。
在屋檐下的颜天羽等到看见尹今歌已经睡着了,这才放心的拿出来地牢的牢房钥匙,堂而皇之地走了进去。
“大师兄?今天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负责夜里看守盛汶雨的弟子,笑脸迎了过来。
颜天羽脸上却没有多少笑容,只是眉头紧皱地道:“我来问问这地牢的情况如何,一切是否正常。”
负责夜里看守盛汶雨的弟子立刻露出一抹苦涩:“还说呢!那盛师姐现在,每天是恶臭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