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乔听见十张定位符,连眼皮子都没有眨一下,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就继续喝自己的第八杯茶。
老头子师傅乐了。
二长老愁了,试探着问起寒月乔:“十五张?”
寒月乔不理不睬。
但是在二长老看来,沉默也就是默认了加数量的方法。所以二长老再接再厉地道:“二十张!”
寒月乔没说话,只是开始嗑瓜子。
如此一来,老头子师傅都急了,帮二长老问起了寒月乔:“徒弟,你到底想要多少定位符啊?”
寒月乔笑眯眯地伸出了一根手指头。
二长老和老头子师傅都看不懂了,不约而同的齐声问寒月乔。
“这是多少?”
“不多,不多,一百张就好。”寒月乔轻飘飘地说完,就听见老头子师傅和二长老双双跳了起来,炸了锅一样的问起寒月乔。
“你要这么多的定位符做什么啊?”
“你知不知道,一张定位符在外面的市场上是可以卖到一千五百两银子的!就算是我们本门的人要,也需要一千两银子买一张,整个奇天宫里也只有不到两百张定位符,你这一开口就要拿掉一半,是不是太异想天开了?”二长老站起身来,对着寒月乔絮絮叨叨地说着,虽然说个不停,但是语速依旧慢。
听着的时候,寒月乔又嗑了小半盘瓜子。
压根没有将二长老的咆哮放在心上。
老头子师傅则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寒月乔,似乎忽然明白自己这个徒弟突然要这么多的定位符是为了什么,没多久就露出了一副诡秘地笑容,偷偷地看向寒月乔。
寒月乔也冲着老头子师傅眨了眨眼睛。
她相信,老头子师傅一定会站在她这边,帮她把东西骗到手,哦不,要到手!
那边寒月乔在笑,这边二长老在纠结。毕竟为了一个弟子,用掉奇天宫一半的定位符,代价还是不小的。
就在这二长老犹豫不决的时候,那边太合宫殿的大门忽然被敲响,紧跟着便传来了小圆子的声音。
“师傅,三长老已经来了!”
“那还躲门后面做什么啊?快进来啊!”老头子师傅急声催促。
小圆子闻言,二话不说,手上一个用力就把大殿的门打开了。然后十分听话地再推了一把三长老,将三长老硬生生推到了老头子师傅和三长老的眼皮子底下。
“砰!”
等三长老前脚才刚刚迈进大厅,小圆子又十分懂事地为他们把大殿的门给关上了。整个大殿内,就只剩下了寒月乔,老头子师傅和两个长老。
三长老来的时候就做好了准备,身上带着一个硕大的药箱子。打开之后,第一层就是各种银针,红线,小锤子。第二层便是灵丹妙药,小盒子。第三层没有开,但是据寒月乔估计,十有八九都是一些毒药,用作防身,也可以用作害人。
来的时候就知道了老头子师傅的意图,所以来了之后,三长老也没有废话。直接凑到了二长老的跟前,对他进行了一番望闻问切。
一盏茶的功夫之后,二长老终于无奈妥协道:“这个无药可医,只能自愈,看二长老的体质,大概也就是再过个十天半个月就能全好了吧!”
“十天半个月?”老头子师傅一脸无法接受的表情。
寒月乔其实也是无法接受的。
要跟二长老要些定位符也是磨磨唧唧很不方便的……
“我来试试。”寒月乔将手中的瓜子往桌子上一丢,再随意拍了拍手,就向着二长老走了过来。
此刻,二长老看见寒月乔不像是看见一个想要帮他医治的大夫,倒像是看见了一个想要谋财害命的歹徒,脸上满是拒绝。
“你……又不是……大夫,也不是……炼丹师,过来看病,会不会……太儿戏了……一些?”三长老没有结巴,依旧只是说不快,就像是被人放慢了声带,唯有动作依旧正常。
三长老也感觉自己的权威被人质疑了,挑衅了,很是不满。在一旁嘀嘀咕咕着。
“现在的年轻人,都太过心浮气躁了,只是稍稍学了点皮毛就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什么都会,还真的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三长老说着话的时候,还没停地翻着白眼。
寒月乔余光幽幽地朝着三长老看去,笑道:“这可不一定,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不能说年轻就是什么都不会,对不?要是我一会儿不小心把二长老给治好了,你说怎么办是好呢?”
寒月乔的语言婉转,可三长老还是听出了一丝火药味。
他不屑地哼了一声道:“老夫行医数十载,炼丹无数,到现在就算是不自谦的说一句,若是老夫都无法看好的病,那么在这太乙门内也绝对没有人能治好!”
“事无绝对,如果我治疗好了呢?”寒月乔干脆转过身来,抱着手,笑盈盈地问。
三长老和二长老双双看了一眼对方,从对方的眼里也压根没有看到一点相信寒月乔的眼神。当下便双双自信地回答寒月乔。
“要是你能治好了,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哈哈哈!好,这可是你们说的!”
寒月乔勾唇深意一笑,似渔民已经铺好了一张网,就等着大鱼儿往他的网里钻了。
三长老和二长老还浑然不觉得有什么异样,顺着寒月乔的套就往里爬。
“只要你能治好了二长老的病,我这里的灵丹妙药,随便你选一颗!”
“只要你能治好了老夫的病,你说的那一百张定位符,我一会儿就取来给你!”
三长老和二长老的话音才刚落,寒月乔忽然猛地一拍旁边的桌子,生龙活虎地就像是能打死十头牛。
“好!一言为定?”
“驷马难追!”
三长老和二长老继续毫不犹豫地点头。
实际上,要是换做从前刚见到寒月乔的老头,估计也会以为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眼下,老头子已经开始期待这天然,纯然两个老家伙吃亏上当的表情了。
“师傅,你不跟着赌点什么?”寒月乔转头,对沉默不语的老头子师傅恭敬地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