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窗边,看着远处,她不可能平白消失,可是她没有外援,到底是怎么离开这里的。突然,他注意到窗边的那棵树上一只麻雀围着树低低的叫唤了几声,却一直都没有飞进去,仿佛里面有什么不可预知的危险。
吕卓凡看着那只麻雀反倒笑了起来,这小丫头还挺聪明的,自己废了这么多劲没有找到她,她竟然在树上。
身边的属下都有点莫名其妙,不明白老大为什么突然发笑。
右侧的丝丝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那只麻雀,她随即明了吕卓凡发笑的原因,也开始有点佩服这个小丫头了。
“小耳朵,你在树上也累了吧,赶紧下来吧。”吕卓凡好整以暇的看着树丛中那一丛黄色,刚刚给她找的衣服便是嫩黄色,隐藏在一丛绿色的叶子里,果然是不怎么好找。
树上的林沐潼见发现了自己,只得乖乖的爬下树,乖乖的进了大厅。
“来坐过来吧。”吕卓凡拍着自己身边的空位置,林沐潼慢吞吞的走过去。
吕卓凡摆了摆手,那些属下一瞬间都退了出去。
“小耳朵,我不会伤害你,你留在我身边吧。我会对你好的。”这番诚恳的话出自吕卓凡的口中确实让人觉得是不可思议。他长得一张比女人还要美得脸,行事却狠辣至极。
“那你能放我走吗?”林沐潼可怜兮兮的问。亲眼看着男友在自己面前死去,哪怕这个人其实是在利用自己,可是一年多的相处下来,那些感情并不是假的,接着便被再次劫持。
“小耳朵,我不会放你走,我费尽心思的把你找了回来,怎么会放你走呢。”
“可是我并不认识你啊。”林沐潼觉得真是奇怪,自己认识墨子尧也就算了,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要找上自己,而且是以这种不友好的方式。
“我叫吕卓凡,吕布的吕,卓尔不群的卓,平凡的凡。”他笑着对着林沐潼说。
“那我们以前认识吗?我们有仇吗?”
“我们怎么会有仇呢?我们以前是朋友。”他的眼光很温和,看她的时候像是看一件珍宝。
“那既然是朋友,为什么不让我回去?”她注视着吕卓凡,等待着他的回答。
“留你在我身边不好吗?”吕卓凡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反问道。
两个人都僵持着不说话,林沐潼的神情倔强,像极了四年前的样子,四年前,自己从半山别墅把她给劫持了出来,当时秀色可餐的她让他动了占有她的念头,可谁知那个像一头小兽一样的女孩,竟然咬了自己一口,还在自己的手上至今都留下了齿痕,大约也基于这个原因,这个女孩从此在自己的脑海里生活了这么多年,再次相遇,怎会放她离开。
可是林沐潼却看不出来他是怎么想的。
“在你身边,不好,你说认识我,可我的记忆里压根都没有你,我不想这样子在你身边,想回墨子尧那里去。”林沐潼说这话的时候很是倔强,完全声音冷硬,拒绝的不留情面。
“小耳朵,我这次对你是势在必得,不论你是走还是不走,我都要带你走。”吕卓凡朝着她邪魅一笑,然后离开了大厅。他吕卓凡决定了的事情,又怎会改变呢?好不容易找到的人,怎么会送她回去呢?这四年,他的心里早已把这个人装下了。
林沐潼见对方丢下这句话之后态度生硬的离开了,只好双手托着脸颊懊恼的坐在沙发山发呆。自己刚刚真的是太笨了,没有应该想办法离开那棵树的,离成功就差一步了,可惜了,墨子尧为什么还没来。她在心里想着,这样一想,就越是懊恼,自己这一切的遭遇真的是莫名其妙,可是根本不由自己。
“乔小姐,如果你累了就回卧室歇息一会儿吧,丝丝会陪着你。”身边有如鬼魅一般的出声,她回头一看,是之前那个替自己吹头发的女人。听她这么一说,自己还真是有点累,之前一直抱着树,维持那个姿势都僵了,不管墨子尧什么时候找到自己,自己得先养好了精神。她顺从的上了二楼,到卧室之后正打算关门。
“老大说了,怕乔小姐你害怕,让我陪着你。”丝丝淡定的走到卧室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这哪里是怕我害怕,分明是怕我再次逃跑,心里腹诽道,你们防范这么严密,我逃得了吗?
墨子尧此时正在半山别墅后面的房间里不停的来回踱步,算算时间,既然自己已经控制了出口,那他我们想必还在自由城中,自己这样一波一波的搜索却到现在都没有消息,他们会把小耳朵藏在哪你?
突然,电话响起,是季寒的声音,“老大,我已经查到小耳朵现在在哪里了,我马上带人过去。”
“我也过去。”这一次一定要把小耳朵平安带回来,他再也经不起她失踪了。
挂了电话,墨子尧带领了一帮人,乘坐四台车向季寒说的地点进发,一路上车子飞快,根本没有停留的时候,墨子尧在一直在观察着两边的情况,精神一直都处于高度紧绷的状态。
因为地点离半山别墅有接近半个小时的车程,可是因为时间的关系,墨子尧一行人几乎只用了二十分钟就到了,这二十分钟对于墨子尧来说却是分分秒秒都是煎熬,待到了那栋别墅的时候,季寒还没有到,他顾不得季寒没到,当先就冲进了别墅,可是此时的别墅像是没有人迹,手一挥,后面的人迅速的把整座别墅都翻了一遍,可是别墅里早已是人去楼空,只在沙发的角落里捡到一只发卡,是林沐潼的,墨子尧阴沉着脸,几乎把那只发夹捏断,是什么人敢在自己的地盘一而再再而三的动自己最重要的人。只要找到他,必定让这个人生不如死。
“老大,在外面的发现了这个。”一名小弟手上捏着几个装饰花,赫然是林沐潼身上衣服的装饰花,他一把抢过那几朵花,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似乎要从这几朵花上面看出他们的去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