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么一迟疑,给了他莫大的惊喜。
是今天最大的收获,也是这辈子他最为珍惜的记忆,以后将会永久的存在他的脑海里。
她闭着眼,在以为要被别的男人侵犯的时候,用银簪抵着自己的脖子,闭着眼,明明怕到浑身都在颤抖,可那一腔赴死的心,却是越来越坚硬的。
他看着萧意意手中的银簪,已经刺穿了细嫩的脖颈,没进了指甲盖的深度,殷红的血从银簪刺破的那个口渗了出来。
厉怀安黑眸阵阵紧缩,这傻孩子,何至于伤自己到这个地步!
他真是不知道该气还是该乐,小东西为了他守住名节,把他给感动的一塌糊涂,可这会儿却当着他的面伤了自己,知不知道他的心都给疼坏了。
“你这是威胁给谁看呢?“
如果今天换了别的男人,是不是她也会这么决绝。
不,她就不应该来这种地方胡闹,要不是他来得及时,将她给截住了,还不知道她究竟会遭遇些什么。
顾白泽那个混蛋究竟在做些什么,这种时候连半个人影都没看见,既然将他的老婆给偷走了,又不好好的护着,看来只是将他海上的据点给挑了,还是下手太轻了。
厉怀安将萧意意手里那根银簪给抢了。
她立马睁开眼来,伸手要去抢回来,可厉怀安哪里会给她这个机会,手一扬,在暗色的灯光里连抛物线都看不太清,银簪已经被他给扔得远远的了。
萧意意的心,也随着那根银簪,迅速的落了地,甚至一坠再坠,坠入了看不见的深渊里。
心如死灰。
今天逃不掉了是吗。
这个男人究竟是谁?为什么要这样为难羞辱她?
“别用你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厉怀安受不了被她这样看着,强行摁着她的小脑袋,强迫她看向茶几上的红酒,“去,拿杯酒来。”
萧意意咬着唇,不吭声,也没动。
“同样的男性面具,可以对女人面具提一个要求,任何过分的要求都可以,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真是恶劣!
“是不是我做了你要求我的事,你就能放我离开?”
厉怀安点点头,那双看不清的墨眸里隐匿着别样的暗芒,“这是自然。”
“好,我去拿,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萧意意深吸了一口气,从他身上起来,去拿了酒杯,隔着一臂长的距离递给他,中间空旷的能塞下也一个人来。
厉怀安单手撑着鬓角,修长的手指在太阳穴周围敲了敲,“拿过来,你隔我这么远,让我怎么喝?”
要求还真多!
直接伸手来接不就行了,可这个男人偏偏连动弹一下都懒得,像个贝勒一样的坐在那儿,等着下人过去服侍。
萧意意来着性子,端着红酒杯过去了。
手腕上突然扣了一只大手,将她给拉扯进了怀抱里,突兀闯进鼻息里的烟草气息晃得她有些头晕,手上也不太稳,红酒洒了些在手背上。
她虎口生得很好看,当拇指和食指撑开,握着杯身的时候,虎口凹陷出了一个小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