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现场哗然。
刚才轻视萧意意的人,重新审视她。
发现这个女人的身姿气度,还有身上的礼服和首饰,皆不是凡品。
m国首相夫人那套首饰很出名,据说设计师已经去世了,绝版,价格估到了天价,首相夫人一直都没有让给谁过。
现在居然出现在c市江城,一个私生活混乱,还结过婚的女人身上。
不少人已经开始小声议论了。
“我刚才就觉得那个女人的气质不一般,被指着脸骂,她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是不在意吧,萧婉婷能翻出什么风浪来。”
“说起来,咱们c市,的确有那么几位大人物不爱露面,国务院的那谁,经常在新闻上见到,但是他私下不参加任何聚会,也没带老婆出席过,还有商界的王,厉怀安也是。”
有句话是怎么说来着,低调才是最牛逼的炫耀。
“一直都是萧婉婷在说她二姐如何如何,可那个萧意意从头到尾,连句话都没有,该不是只是造谣吧?”
先前连着刺了萧意意两次的贵妇太太,冷笑了一声,居高临下的拿眼尾瞥了旁边一眼,端起茶杯,压低的声音有些尖锐:“就算是造谣,也有几分真的吧。”
总统夫人不动声色的睨了她一眼。
眉心轻略的蹙了一蹙。
萧婉婷隔得近,虽然不能听全了,但是只言片语仍是能够传进耳里的。
她脸色羞红,死死的咬着唇,眼神内好似藏着野兽的利爪,恨不得将萧意意给撕得粉碎。
都到这种境地了,居然还有人出来护着她。
那个男人看似轻飘飘的几句话,却给萧意意抬了身价。
在这个圈子里,谁不是看地位看权势,再给脸的么。
贱人怎么就这么好命!
突然转变的风向,让她措手不及,不光是那些贵妇太太,就连爸妈的脸色都变了。
萧铭流的确没想到,萧意意身上那些不起眼的东西,居然那么名贵。
随便揪一只耳环给他,都足够填补这次公司的亏空了。
许清云眼里的贪婪越发的重了。
她这辈子怎么见过这么名贵的东西。
仔细想想,刚才她好像没说什么严重的话,即便萧铭流骂成那样了,她也是扮演着一个慈母的形象,一直在旁边劝着。
就凭护着她的这份情谊……
“瞎说什么!谁知道是爬了谁的床,取悦了什么老男人才赏给她的,什么首相夫人!她萧意意怎么可能有那个本事!”
就在许清云正在动歪脑筋,怎么哄骗萧意意的时候,身旁的萧婉婷突然爆发了。
口不择言的话一出口,旁边便有人传来贬低的“啧啧”声,更甚者,抿着唇发出一声很低却刺耳的“呵呵”。
萧婉婷一时之间成为了众矢之的。
左右看看,羞恼的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
萧芷晴刚刚出了神,她始终无法遮掩对萧意意的嫉妒,尤其是在听见那套首饰和凯瑟琳的时候。
四爷对她……当真就宠到这般地步么!
萧婉婷一叫,许清云和萧芷晴脸色都变了,立马一左一右的控着她,慌张的捂她的嘴。
本来她们是占了舆论的高点的,萧婉婷不知分寸的继续闹,已经一点优势都没有了。
萧婉婷那个脑子,怎么可能看出这是在为他们一家子挽尊的行为。
只会觉得许清云和萧芷晴是在胳膊肘往外拐。
铆足了周身的蛮力,挣脱开萧芷晴捂她的手,目眦欲裂的看着那男人:“你干嘛要为他开脱,关你什么事啊!”
男人轻漫的挑眉,“我管定了。”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轮得到你来管吗!”
“吵什么!”
一道浑厚的嗓音,裹挟着强势的穿透力,砸在每个人头顶。
宁老被惊动了。
陈管家见了,立即去搀扶他。
宁老先是走到了总统夫人面前,行了个揖手礼,厉以茹虽然身份尊贵,可毕竟是小辈,况且两家的交情确实不错,她微微欠身,还了一个礼。
“终究还是把宁老给惊动了啊。”
“我准备去前面宴客,走到门口听见有争执声,有谁怠慢了总统夫人吗?”
“倒不是怠慢我。”
厉以茹朝某个方向抬了抬下巴,“喏,那个小姑娘。”
宁老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最先看见的,却是斜身坐在桌子上的儿子。
难为他上身往一侧倾斜了些许,才看见身后的萧意意。
脸色一紧,厉步走过去,“混小子!你还有没有规矩了,滚下来!”
一巴掌下来,男人的肩膀差点都拍碎了。
他站起身,扭了下肩膀,“爸,您就不能下手轻点?”
“轻什么轻,有地方不坐,偏要去坐桌上!”
而且萧意意还在旁边的椅子上坐着,像什么样子。
“意意,冒犯你了。”
前一秒还在吹鼻子瞪眼的训儿子,后一秒就对萧意意和颜悦色了。
她早就在宁老出来的时候放下了茶杯,也站起身来,当话搭到她的时候,礼貌的回:“没有呢。”
众人惊掉大牙。
这才知道,帮萧意意出头的,居然是宁老的二儿子。
宁寒沉。
传闻中性子寡淡,不爱露面,商界上也很少会说到他,但只要一提起,没有任何一人质疑他的能力。
能够在c市这个鱼龙混杂的城市,并未比肩厉家的厉四爷,陆家的陆家主,秦家的秦二爷,但却将船运一手垄断,牢牢的把控在手里。
船运大亨。
没人敢轻视。
最让他们吃惊的不是宁寒沉护着萧意意。
而是连宁老对萧意意的态度似乎都很友好。
萧铭流傻眼了。
他觉得整个世界都变得玄幻了。
单单是萧意意面前站着的那两个人,是他这辈子用尽所有的应酬交际,都不可能挤进他们阵营里的人。
“意意,你是怎么……”
他面色复杂,习惯了对萧意意疾言厉色,突然想要讨好她,连表情都是僵硬的。
宁寒侧身站开一步,正好站在萧铭流身前,挡住了他的视线。
男人唇角勾着清润的笑,“萧先生,有个事得询问下你的意见,你那个乱叫的女儿,是想要被扔出去,还是被丢出去?”
“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