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意……”萧芷晴眼眶里含着泪,满眼失望的看着她,似乎是不相信她会做这种事。
两个女儿的话,成功的激怒了萧铭流!
“这个畜生,我会跟老爷子说,将她从族谱里剔除出去!”
一听这话,萧婉婷都快装不出哭相了。
爸爸的,还有萧家的一切,本来就该是他们两姐妹的,没有萧意意什么事。
她们都很清楚爸爸有多么在乎许清云肚子里的孩子,现在亲眼看见萧意意将许清云给推倒,并且流产,日后不管她再怎么做,都是回不到这个家的!
然而,对于眼前这一切,萧意意仅仅的是抬了抬眉角。
“剔除我?”
她轻笑,“不是我吹,你们所有人加在一起的分量都没有我重。”
萧意意说的那话,恰好掐中了萧铭流的七寸。
几十岁的男人了,怒发冲冠脸红耳赤的朝萧意意扑过来。
“我当初真的该掐死你,留着你成了这么个祸害,口无遮拦,这一家人都要被你给害死!”
萧铭流扬起手,要打她一巴掌。
奇怪的是,他的动作在萧意意的眼里成了慢动作,只需要慢吞吞的抬手,便格挡住了。
萧意意反应很快,挡下之后,一手握爪成弓,回身扫了个脚踢。
罡风迫近,最后擦着萧铭流的脸停下,萧意意的脚,还差那么两厘米便踹了上去。
所有人大气儿都不敢出,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萧意意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身手?
她半个身子倾斜着,一只手扣住了萧铭流的手,所有的力气全靠着这只手和点在地上的那条腿支撑着。
偏生她连身子都没晃一下,底盘出乎意料的稳。
黑白分明的眼底冰裂出的杀气,四周的空气迅速冻结成冰。
萧铭流下意识的要躲,可身体就像是被定住了般,怎么都躲不开,再睁眼,吓得默默吞咽了一口。
“你……畜生!难道你要对我动手?”
“我可不会傻得乖乖的让人打。”
萧意意收了手脚,突然轻轻的笑出一声:“我真不怕告诉你们,就你们这几个东西,还入不了我的眼。”
许清云屈辱的捏紧手指!
她眼尖得很,当看见萧意意脸色变冷的时候,心里猛地打了个突,低低的呼痛。
萧铭流立时慌了,将许清云给抱进怀里,握着她的手,“清云,再撑一下,救护车马上就到了。”
许清云唇瓣颤了颤,“铭流,你答应我,不要为难意意。”
“这个畜生这么对你,你还在为她说话!”
“铭流……”
她越是这样,萧铭流就越是心疼,握着她的手紧了一分力,“爸那里,我会如实说,这么个祸害不能再留在萧家了,我会请爸将她的名字给逐出宗祠,从此我萧铭流没有这个女儿,萧家也没有这个祸害!”
那便最好!
许清云心花怒放,眼眶含泪,深情款款的看着萧铭流,眼角扫过萧意意,又立马做出哀伤沉痛的神情来。
真是秀的一把好恩爱呢。
萧意意忍不住为他们鼓掌,低声轻笑。
“许阿姨,您的演技一等一的好,没去做演员真是可惜了,本色出演小三,绝对火。”
许清云脸色一变,她最恨别人提起她的过往,萧意意一口一个“小三”更是让她心里不爽快。
“都说艺术来源于生活,难怪许阿姨演技那么精湛,您这戏,可真是融入到了骨子里。”
萧意意凉薄的视线,一点点的看到许清云的肚子,唇角勾起的那丝轻笑,越发的带了讽。
“戏演多了,连自己都出不来了,揣着个枕头真当是自己的孩子了,莫不是得了失心疯?”
萧铭流刚要骂,突然被萧意意一个眼神给飒回去了。
不管她们怎么看,萧意意兀自蹲下来,手从许清云宽大的裙摆下伸进去。
许清云脸色一变,紧张的摁住了肚子,“意意,你要做什么?”
萧意意怪异的扯开一抹笑。
她手上运用了一股内劲,将许清云故意曲起的腿推开,摸到了她衣服下的枕头。
许清云面色一变。
幸亏许清云为了陷害她下了狠手,居然绑了两个血包,这一下,她身下的血水渗得更严重了。
手上一个用劲,将染血的枕头给拉了出来。
所有人都僵住了。
萧芷晴和萧婉婷一个懊恼一个傻眼。
“哎呀,早产了呢。”
萧意意慢悠悠的站起来,将带血的枕头丢到萧铭流怀里,“爸,年纪大了就该认,幸亏怀的是个枕头,要不然可就得喜当爹了,好好看看你儿子吧。“
话落,她眼梢一眯,声线寒如冰川,“等看好了,和这些番茄酱一块葬了。”
她没再搭理这一家人。
最后一眼是萧铭流震惊到难以置信的脸色。
走出别墅之后,萧意意还能听见里面传来的争执怒骂声。
“铭流,你听我解释……”
“爸爸,妈妈不是故意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许清云!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萧意意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只是将心里的浊气给吐出去了,却并不觉得心情有多么畅快。
她在重生之后,想过要怎么报复这一家人,可真的报复了,也没觉得心情多好。
别墅大门口开进一辆轿车。
大哥挺拔的身躯从车里下来,眉间那丝微蹙好似镌刻一般,凛然的面庞,常年如一日的严肃。
“意意?”他加快脚步,“你怎么在这里?”
她仰起头,露出一个惨淡的危险,“大哥……”
久违了大哥。
您还活着……
“怎么了?”他软下嗓音。
萧意意唇线牵了牵,半响吐出一句:“没事,眼睛酸。”
萧彥凌朝她身后看了一眼,客厅里的怒斥哭嚷,一片乱局。
“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
他拍拍萧意意的肩膀,朝别墅里走去。
萧意意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攥了攥手指,抬手拢了一把衣领,走了。
她拿出手机,给大哥发短信。
写好的内容在发送之前,顿了顿,删掉重写,然后又写,又删。
实在不知道要说什么,一咬牙,将手机揣进包里。
马路对面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车身旁站立着身形挺拔的男人。
她眼眶突的一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