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遭!
这个想法还没过完吉他男的脑子,他只觉当胸传来一股大力,将他一拳掀翻在地。
与此同时手腕处传来巨痛。
白言将他的手腕连同那条蛇,一起踩在了脚底。
而后蹲下,右手瞬时拔出吉他盒上的匕首,抵在吉他男的脖子上,轻轻一划,笑出两颗锐利的小虎牙。
回他:“好久不见啊。”
吉他男:“……”
这么一连串动作下来,白言竟然喘都没喘。
而这时,一直站在那的柳芒妃几人才围了过来。
吉他男看了一圈,目光在秦坤身上顿了一秒,又移向白言。
这一战大的憋屈,白言出手太快,他连个道具都没来得及用。
大英雄能屈能伸,他一抹脸笑的灿烂:“这是做什么,我们之间有什么仇非得分个你死我活?”顿了顿,“还是在这种时候。”
“谁说我要杀你了。”白言毫无诚意的又将刀刃向前抵了抵,一个不小心又划开一道血痕。
吉他男:“……”
白言:“我就问你一个问题。”
吉他男眼睛在他跟秦坤之间转了转:“你是想问……”
话没说完,脖子被不耐烦的白言又划了条口子,十分自觉的闭了嘴。
三条杠了!
吉他男忍辱负重,嘴角的弧度越来越沉重了。
“你之前在我们面前杀的那个死人,”白言不紧不慢,“他要说的话是什么?”
吉他男的面孔陡然一僵。
他脸色一变,但只是瞬间,又恢复了过来。
秦坤在一旁听着,视线转到白言身上。
“你这话问的,我那时候离他那么远……”
他再次被白言打断,
“我给你三秒。不说实话,你就会发现自己离他也不远。”
都是死后之身,何谈远近。
吉他男:“……”
白言:“三。”
吉他男:“我记得,是……杀了他!”
白言轻飘飘地扫他一眼:“二。”
吉他男:“……”他心里暗骂一声操蛋,“……们。”
杀了他们。
“我没说谎!”吉他男觉得自己右手都要失去知觉了,“你自己心里都有答案了不是吗!”
只是来他这,点个确认键罢了。
白言端详片刻,冲他挑了挑眉。
这才放松膝盖下的力度,死死抵在他皮肉里的利刃也缩了回去。
吉他男不自觉放松了下僵直的脖颈。
下一瞬,利刃直直插进他的脖子。
并恶意地搅了搅,以确保他死的踏实。
吉他男:“……”
他死前,不敢置信又愤怒万分地盯着白言的眼睛,仿佛在用最后的生命谴责这个出尔反尔的人。
你他妈不是人!!!
白言却毫无动容,甚至还为他的立地去世送上了个诚挚的微笑。
走好吧您。
吉他男含恨咽下最后一口气,简直是教科书版的“气死”。
你给我等着!
白言又从他脖子里拔出那把匕首,还十分讲究的避开了飞溅的血液。
讲究!
他后退一步,对着看傻的众人,露出一个微笑。
众人:“……”
也不管这些人是个什么反应,他对着柳芒妃道:“想好了,我们还是不合作了。”说着,用刚刚扯下的吉他男身上的布擦了擦匕首上的血,对着他们做了个“请”的动作。
也就是他们不去杀大鬼了。
柳芒妃:“……”事实上,在他们刚刚的对话中,她也嗅到了端倪。
毕竟大鬼只有一只,“杀死他”说的过去,“杀死他们”又是个什么来头。
而眼前的二人显然是一件猜到了些东西,或者说,已经知道了通关的方法。
柳芒妃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想了想:“杀了大鬼不是通关的方式?”
白言将匕首还给秦坤,想了想:“算是。”
算是?
这是个什么答案。
余芙:“什么意思?”
“虽然那是通关方式,但我们不一定能因此通关?”宋向也有了他自己的想法,他进一步提问。
白言没想隐瞒什么,不仅是他们跟秦坤的战队还有点合作——那余芙跟他还有生死之间的过节呢。
只是在他看来,瞒不瞒的,没必要。
他还不屑用这种手段报复。
只是这次的状况实在是有些复杂,其中曲折又十分离奇。
杀死大鬼确实不一定能通关,但依着他自己的方法,通关也不是百分百的。
白言想了想,朝他们一笑。
匕首在秦坤手上一霎便不见了,抓着白言的手。
由于刚刚的打斗,他手上本来已经结痂的伤口又撕裂出血痕。
秦坤揉捏着他的手指,眼底压着心疼。
“我们先走了。”秦坤朝柳芒妃道。
虽然白言没有说他们选哪种方法,但他们有这种默契。
柳芒妃神色沉敛,从思索中抬头:“嗯,保重。”
确实,她也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但是不得不说,白言他们选择的方式是有点冒险的。
她凡事求稳妥,虽然有些心动,最终还是选了这条路。
“走。”她拍了下余芙的背,又看了眼宋向。
宋向也跟在她们身后,像是对她的眼神毫无察觉。
白言冷眼看着他们走向草里。
如果他们上个副本不是那样结束的,说不定就跟他们一起了。
与秦坤回身,走向了他们刚刚才离开的屋子。
“你刚刚怎么没说服他们过来?”白言问。
秦坤摇头:“柳芒妃这人凡事求稳,不会跟我们合作的。”
白言点头拖着声“哦”了句,轻飘飘瞥他一眼:“你还挺了解?”
秦坤:“之前合作……”
话还没说完,白言一把将手抽了回来。
大步走进阿爹的屋子。
秦坤:“?”
屋子还是那个屋子,穷的一模一样。
此时已经进入了第三次场景重现,屋子内除去那具棺材并无旁人,阿爹与那些兄弟姐妹,包括原本的白言扮演的那位,也都不见踪影。
可见这灵堂守的,也是十分表面了。
白言径直走向那个棺材,并驾轻就熟地一把掀开了棺材盖。
所谓一回生二回熟嘛。
里面躺着的,还是那位被砍掉了半个脑袋的大学生。
他拽着大学生的领口,一把揪起来晃了晃:“醒醒。”
在半空中被拽的如同破布娃娃的大学生:“……”
现在场景还没结束呢,还没到他表演的时间,他怎么能醒?!他是个死人!
白言却不管:“你要是不醒,我现在就杀了你。”
一点也不体恤他们演员的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