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腰围多粗可想而见。
所以,是个什么东西,有这么大张嘴,能把下半身全都吃掉?
鬼难不成还cos青蛙呢?
柳芒妃像是不信,也上前要查看。
秦坤从善如流往旁边站了站,还顺手想要拉白言。
却在抬手时看到自己手上的血污,又收了回去。
白言敛目看他一眼,没说什么,跟着他往旁边避了避。
“这看着是咬痕吗?”
没一会,那边传来光头的声音,语气里满是疑惑。
他的小弟接道:“呃……”这意思就是他不知道了。
这是人体,又不像苹果,还能给你留一个完整的牙印在那?
让他看是不是咬痕,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小弟偷偷地瞥了秦坤一眼,也不知他是怎么做出的判断。
下一秒,他老大就代他问了出来:“秦哥,你确定这是咬痕?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光头在自己脑袋上呼噜了一下,“我怎么就看不出来呢。”
秦坤面色不动:“那就不是。”
“?”
光头僵了下:“害,我不是质疑你,我就是好奇,问一下。你说是咬痕,那当然——”
“就是咬痕了。嘿嘿。”
秦坤没说什么,白言倒是稀奇地看他一眼,看看平常的一句话都能说的这么猥琐的人,到底是怎样一糟心胚子。
光头却不知误会了什么,还对他灿烂露齿一笑。
白言回以一笑。
光头的眼神瞬时亮了起来。
这时,柳芒妃也探查回来了,她没说自己查看的结果,只道:“大家都看完了吗?既然大家都看完了,还是给这具尸体入土为安吧。”
光头看她:“嘿,妃姐最心善了。”
柳芒妃白他一眼。
于是光头对着倒霉男:“你们,帮你们队友收一下尸吧。”
“……”
倒霉男脸色铁青,还是僵着脖子点了点头。
光头男看他这模样,冷笑一声:“你今天帮他收了尸,以后才会有人帮你收尸。”
与其说是埋别人,倒不如说是在给自己买墓地。
闻言,倒霉男脸色却更不好了。
谁告诉你我之后一定会死的!
白言没看这档子事。
在进游戏之前,他也曾想过自己的死法。
人一死,尸体这东西就像是坏掉的玩具,破损的衣物,是个累赘的东西。
他不需要累赘别人。
所以他要是死,就得死在烈火里,骨灰跟着黑烟一起消散,连座墓碑都是多余。
想到此处,他顺手揣进衣兜,想要摸一摸自己的打火机。
只一动便想起来,他依旧没有随身带打火机的习惯了。
无所谓地抽出了手,他再次神游似的看向周遭。
依旧,没有看到地上那人身后的鬼。
所以,那鬼是在这人死了之后就消失了吗?
还是,是那鬼杀了他?
这件“尖叫”事件,到此处,也算告一段落了。
秦坤微微俯身,凑在白言耳边:“我们先回去。”
周围太过嘈杂,他怕他听不清。
白言点头,看了圈那些低声说小话的人,假装自己耳背。
“唉等等。”那边,正吆五喝六不知在干什么的光头却注意到他们。
“别急着走啊。”
秦坤略微皱了下眉,转头看他。
“闭门造车怎么过游戏?还是大家互惠互利的好。”
意思是要合作了。
一旁的柳芒妃冷哼一声:“洋老板有什么筹码?”
“嘿。”光头一笑,“人多眼杂,我们找个好地方吧。”
“秦哥呢?”柳芒妃不置可否,问秦坤。
秦坤沉吟了会,点头。
尸体一走,人潮也散的七七八八。
这个副本里,新手是极少数。
在瑶瑶出现前他们甚至不觉得这里会出现新手。
排除被迫进入副本的新手不说,其他玩家,几乎都是对于自己实力有自信,觉得能通关的“聪明人”。
虽然不像秦坤他们三人那般赫赫有名。
却也对怎么过关有自己的心得。
此时说不准,已经有好几个队伍,暗暗结盟了。
“那去河边吧?”光头像是早有准备,“那里开阔。”
这样就防止有人偷听。
另外两人都没有意见。
第80章
白言来到这个村子后, 若是按照以往的步调,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将这个村子摸透。
不过这次也不知是线索太冗杂,还是之前那个游戏给他的影响还没退去。
不可否认, 他有那么点“不再状态”。
具体症状为明明应该在刚刚的“案发现场”寻找鬼魂的踪影——如果找到了,他至少能掀开游戏的一部分面纱。
却在下一秒秦坤拉他的时候, 脚步毫不迟疑地跟了上去。
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酷盖本盖。
像是三个“队长”约定成俗一般, 秦坤带了白言,柳芒妃带了余芙, 光头则是带了那个检查尸体的小弟。
那时跟他们在一起的宋向便十分自觉的自己走掉了。
倒是没有之前跟余芙在一起时的外放模样, 安分守己四个大字就贴在背后。
柳芒妃看着他的背影问:“你们一起, 他表现的怎么样?”
余芙回想了下,一言难尽:“……中规中矩吧,不像蠢人, 也没那么聪明。”
柳芒妃像是没看到她的表情,点头:“你小心他些。”
余芙不置可否。
在游戏世界里,她要小心的人多了去了, 除了自己战队的,外面几乎都是“大灰狼”。
小河离死者的屋子不远, 但要往外走一段路。
路很宽, 几人离得距离却不短,将他们互相防备的心情表现的淋漓尽致。
而光头眼神一直往白言这瞥, 似乎想过来搭话,却顾忌着秦坤,或者说没一个“好的借口”,到底只停留在“想”这个阶段。
柳芒妃与余芙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悉悉索索贴在对方耳朵上,倒是一点儿信都没漏。
他们一直在往下走, 路的旁边就是一人多高的草堆,看不出是个什么品种。
“这草也不知道是什么,长得稀奇古怪的,我们尽量别碰着。”光头在前面告诫。
身后白言收回手,手里还有半截草的尸体。
秦坤眼含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白言仔细的观察了下纹路,又嗅了嗅草的汁液,摇了摇头。
他没探查出什么异样。
秦坤立即伸手,将他手中的草丢掉,又擦了擦他手上沾染到的汁液。
像极了看着自家顽皮的熊孩子却不忍斥责的家长。
但走至尽头,却视野瞬时开阔,一片平坦的土地,地上只有还不到脚踝的杂草,包裹着中间那条细的能一脚跨过去的“小河”。
河的对面,是一般无二的景色,一片与人齐高的“草林”后,也不知是什么。
“怎么了?”秦坤见他一直在张望,凑近他低声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