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断定尹婉不会给敖辰寰说这件事情,才敢那样临走时撂下狠话。
“是,我只是去看看她而已。”
“这个是你的杰作吧?”敖辰寰放下了手上的文件,打开了抽屈,从里面甩出一本杂志。
杂志上有关于他与尹婉事件大幅度的描写,上面批露了他与尹婉五年前的恩怨,把说尹婉成了他的情妇,是他包养的一只金丝雀。
“是。”
“眉庄,你向天借了胆子吗?”
“有时候,你真的太自作聪明,如果你不这样兴风作浪,或许,我不会有动你的念头。”
“知道吗?”长指点了一下她的红唇。
“这间杂志社已经关门了。”
敢在文章里批露他敖辰寰,真是向天借了胆子,他又怎么可能允许别人这样说尹婉呢?黛眉庄最最不可饶恕的,就是让尹方毅知道这件事情。
见他眼睛里突显的阴骜,黛眉庄倒吸了一口冷气。
“我只是在讲事实而已,明明我怀着你的孩子,你任由尹婉胡闹,让我的孩子死了,而她怀的,明明不是你的,你却当宝一样来疼,辰寰,你这样对我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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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原来你还在人间!(小高潮哟)
“我只是在讲事实而已,明明我怀着你的孩子,你任由尹婉胡闹,让我的孩子死了,而她怀的,明明不是你的,你却当宝一样来疼,辰寰,你这样对我不公平。”
扬起长睫,男人眼中的阴骜陡地碎裂开来,薄唇扯出一抹漂亮的弧度,俊美轮廓带着点点笑意,然而,那笑是不达眼底的。
“公平?你想要讲公平是吗?那,五年前,你把尹婉逼上绝路,让她在美国无路可走,她那么柔软的一个女人,居然怀着五个月的孩子去公地做工,黛眉庄,对于她来说,这又叫公平吗?”
一字一句从他极薄的唇里幽幽吐出,他没有怒,可是,黛眉庄知道每一次,在他把话说得及其慢吞吞的时候,那就是他发怒前的征兆。
黛眉庄眼神有些闪烁不定,不敢迎视敖辰寰冷鸷的眸光。
别开眼,她回:“辰寰,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我没有逼迫她,让她离开锦洲,消失在你的视线里,不是你最巴望的事儿么?”
敖辰寰嘴角的笑意勾深,眼睛里迸射出嘲讽。
“是,你与安先生一样,都利用了当时恨她的心理。”
在这件事情上,他敖辰寰难辞其绺,毕竟,当年,是他自己两耳不闻窗外事,他明明可以阻此一切发生的。
明明知道黛眉庄会对尹婉不利,可是,他选择了漠视,所以,才会让黛眉庄的气焰越来越高,最终让尹婉一无所有,这也失去了他们的那个孩子,他的手上染上了自己亲生骨肉的鲜血。
想到那个孩子,心里狠狠地痛了一把。
怪黛眉庄还不如怪自己。
“你走吧!不要再去伤害尹婉,无论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我的,我都决定要做孩子的父亲,不要再来管我与她之间的事,否则,十个黛眉庄都不够你赔命。”
话说得十分冷绝,将黛眉庄拒于千里之外。
“我在你身边陪伴了你五年,还为了你掉了一个孩子,你说让我走就走?”
敖少爷,你未勉说得太轻松了些,我黛眉庄不是软柿子,你随便怎么捏揉,我也不会哼一声,我不是尹婉,不会逆来顺受。
“要多少?”
变心的男人最是无情,黛眉庄今天是实实在在的体会到了。
“辰寰,你知道的,我在你身边呆了这么久,我的性格,你也最为了解,我不是为了你的钱。”
不是为钱,那是为人了,敖辰寰不怒反笑,为自己点燃了一支烟,吞吐烟雾间,眸光穿透过薄薄的烟雾落定在了桌面上他与尹婉相拥的画面上,照片里的女人皮肤白皙到能掐出一汪水来,发丝从两鬓间垂落,她似乎正在望着远方,脸上洋溢着青春的笑,眉宇间却有一抹挥不去的忧愁。
“如果你想要除了钱之外的其它东西,那么,我告诉你,我无法给你。”
以前,也许他过于宠爱她的行为让她误会,今天,他就把心中的感情说清楚一点。
黛眉庄的眸光顺着他的眸光落到了杂志页面上,摊开的杂志页面,男人搂着女人,模样亲密,女人望着某一处,男人是不经意间去搂抱她的,女人似乎还在抗拒,因为,她的小手滑到了腰间的那双大掌上。
这个女人,就是一个两面三刀的女人,明明都说不爱敖辰寰,却偏偏还呆在他身边,明明都已经怀上其它男人孩子了,却要为敖辰寰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黛眉庄的眸光里慢慢地就有点点的恨意凝聚。
“辰寰,你对清幽,难道就没有一点感情了吗?”
“别再给我提清幽。”
敖辰寰一巴掌拍在了桌面上,办公桌上物品晃荡一阵。
黛眉庄借助自己对清幽的感情,已经让他做出了太多伤害尹婉的事。
“是,我知道,你爱清幽,所以,五年前,你才纵容我赶走了尹婉。”
“滚出去。”他不想再听下去,因为对清幽的宠爱,他失去了与尹婉的第一个孩子,所以,现在,他听着清幽的名字就烦躁不已。
黛眉庄凝望着他,深深地凝望着,忽然,神情变得有些颠狂。
“你好绝情啊!清幽的心脏就在我身体里,你但凡念及清幽一点的好,就不会这样子对我,辰寰,我对你好失望。”
“滚出去,滚啊。”
懒得听她哆嗦,敖辰寰直接按内线呼保全。
两名保全接到了电话,匆匆跑了进来:“黛小姐,请吧!”
黛眉庄冷冷地斜睨了两名保全一眼,冷笑久久地留在了她粉嫩的娇容上。
“辰寰,我得告诉你一个秘密。”她似乎像醉了,踉踉跄跄走到他面前,拉着他的领带,纤长的玉指沿着冰凉的丝质面料微微上移。
“辰寰,你这样对我,你会让清幽死不冥目的。”
敖辰寰抬手将领带从她玉手里抽回,不让她有一丝一毫接触自己的机会。
男人的动作让女人一颗火热的心渐渐冷却,他的冷酷无情让她决定将藏在心中多时的秘密吐出来。
“知道吗?其实清幽还活着。”
“真是一个疯婆子。”敖辰寰压根儿不想听下去,挥手示意两名保全赶人。
“真的,她还活着,我这颗心脏不是她的,而是另外一个好心人士捐赠的。”见敖辰寰不相信她的话,黛眉庄开始疯狂地诉说那一段往事。
见她说得头头是道,语气认真,敖辰寰心口一滞,满目惊疑,然后,挥走了保全。
“说吧,说仔细一点。”
事情扯到了清幽,他不可能还能这样淡定,至少,他得弄明白,清幽如果不是死于六年前那场车祸,那么,为什么她悄无声息地离开自己,又让黛眉庄这样玩弄自己。
敖辰寰的脸孔泛着点点青紫,黛眉庄知道,如果不把这件事情说清楚,敖辰寰不会放过自己,敖辰寰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怎么能够允许她与清幽玩弄了他这么多年。
“清幽没有死,她只是病了,她不想让你难过,所以,让你以为她死了,没想到,你却执意要她的心脏留在我体内,让我延续她的生命。”
事情就是这么简单,敖辰寰没想到,当年,他在澳大利亚出出差之时,接到了清幽出车祸而亡的消息,便匆匆赶了回来,他看到的只是一具血肉模糊的身躯,他永远无法忘记自己抱着她血染的身躯时,那种痛彻心扉。
车子将她的身体辗碎,她死得十分凄惨,车主执意要赔款了事,但是,他却以司机酒后驾车的理由将夺去清幽生命的人送进了监狱。
他万万没有想到,当年那具让他失魂落魄的身躯并不是清幽的。
而是一个陌生女人的。
初听到这消息时,他的脑子在迅速地运转,他在思量黛眉庄话中的可信度,当发现是真相时,整个人内心充斥了愤怒,慢慢地,心里的愤怒被清幽活着事实的喜悦给取代。
“她在哪里?”
“她不想见你。”黛眉庄冷然一笑,笑话,这么过早将白清幽的去向告诉他,那她黛眉庄还唱什么戏。
扬起的眸光迸射出绝世的冷狠。
“她在哪里?”他固执地重复,这一对难分难解的姐妹花,将聪明绝顶的他玩弄于鼓掌间。
他绝对不会放过她们,不管是黛眉庄,还是白清幽。
黛眉庄抿着红唇不语,敖辰寰突地就从椅子上起身,抬起一根细长的指节指向女人。
“你还真是懂得如何来保护自己,告诉你,不要以为清幽还活着,我就会放你一马。”
即然清幽的心脏不在她体内,那么,黛眉庄在他眼中更是什么都不是。
黛眉庄不敢迎视他眼中泛出重重冷削的幽光。
颤魏地道:“清幽她真的不想见你,如果你实在想见她,我可以带你去。”
*
天气很冷,今天早晨又开始降温了,零下九度,雪又开始纷纷扬扬地飘了起来。
豪华酒店里!
尹方毅为老婆洗了澡,还为她洗了头,望着面色蜡黄的女人,在心中不免感叹一番。
曾经,她是一个最爱美的女人,皮肤一天都要去保养两次,梳妆台前,永远摆放着护肤水,保养品,露水脂,凡是对女皮肤好的护养品,应有尽有,而她的皮肤也水嫩光泽。
以前他是一个有钱的大老板,老婆要什么都可以买什么,现在,他是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光蛋,手里的钱不够为老婆买几身品牌,都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还真是应验了这句古话。
“佩姿,来,上床休息了。”
他亲昵地为她脱下外套,还拿起一根像皮筋帮她把脑后的乱发束起。
林佩姿纤细的脖颈露了出来,她望着他格格地笑,尾指含在嘴唇里,嘻嘻地笑说:“老公,你几时变得这么温柔了”
就连是她失去了所有的记忆,活在自己悲哀的世界中,她唯一的记忆就是,以前,老公从不会这样温柔对她,更不可能为她脱衣,为她束头发,如果她是清醒的,肯定会流下感动的眼泪。
“我……”尹方毅面色微微一怔。
“佩姿,我以前对你不温柔么?”
“不温柔,但是,也不凶。”
这话点中了尹方毅的要害,是的,以前,因为有钱,他整天有见不完的客户,谈不完的生意,在他心里,永远都是把生意,事业摆在了第一位,摆在第二位的也是她林佩姿,而是他的宝贝女儿尹婉。
也许,这正是佩姿始终钟爱麻将,玩赌博的原因之一,这个东西,也最终让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慢慢变淡。
提起这些,尹方毅心中涌起一阵内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