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寒川你别这么凶,我都是为了你好。”沈意晚将他的手拿掉。
“为了我好?给我戴帽子是为了我好?”程寒川被她这个说法直接气笑了,他一把捏住沈意晚的脸颊,用力狠狠一掐,“你最好解释清楚。”
“我知道研究部的事跟楚钧霖有关,来送文件之前我就让人在那边埋伏好了,就等我先出去他们再出来,在来的半路上我还听说这一次楚钧霖想要我回到程氏集团来,就是为了对付你而下的棋对不对?”沈意晚身体微向前倾,“程寒川我都知道,你别瞒着我。”
“知道了还这么做?”程寒川松开手,在她眉心狠狠一点,“你离他远一点!”
“就是因为知道,我才要跟他亲近让他有理由动手打你,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他动手打了你,而舆论公关刚才还是我做的,你说……”沈意晚得意勾唇。
程寒川垂下手,皱眉看她的眼神里多了份厌恶:“我不需要你为了我,做任何事,特别是这种卖身的事。”
“我怎么就卖身了!”沈意晚听着心里不舒服的很,她明明是为他考虑,他居然还说她卖身。
“怎么,你不是?”
“你!”沈意晚眼眶一下就红了,“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程寒川还想讥讽她,但沈意晚的眼泪已经掉下来了,他顿时一怔,眸色加深了几分,伸手为她擦拭眼泪:“好端端的哭什么?”
沈意晚拍开他的手用力揉眼眶:“你那么说我还不允许我哭了?且不说我跟楚钧霖没什么,就算我跟他真的有什么,你以什么立场来管我?丈夫吗?可是我们都清楚,你并不……唔……”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程寒川俯身堵住了嘴。
他的气息铺面而来,将她牢牢裹住,她嘴里的氧气也都被他掠夺的干干净净。
片刻,程寒川才将她放开,看着她红红的眼眶,他沉声道:“我可以给你亲手报仇的权利,但是,类似于我以什么立场来管你之类的话,我不想再听到第二次。”
“……你,愿意让我进入计划了?”沈意晚很惊讶很意外。
之前自己跟他博弈了那么多次都没有用,现在他突然就同意了?
“可以让你进入,但是必须听我的,明白吗?”
“那我们……还离婚吗?”
离什么离!
程寒川抿唇:“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到现在我还没在转让协议上签字?”
沈意晚先是一愣,随后脸颊上出现了一抹红,她低下头咬着唇。
程寒川叹了口气:“你啊你。”
“程寒川,你喜欢我吗?”她突然抬起头看他。
这双眼睛里包裹着的希翼是属于青春时期沈意晚的,这么多年来,她没有再在谁面前露出过少女姿态,直到这一刻,她想大胆一点,把所有的爱意与希翼都展露到他面前。
程寒川长指落在她耳侧,将她洒落的头发别在她耳后,唇也跟着贴在她耳廓上:“在问这种问题之前,你不是应该先给我答案?”
“我不敢喜欢。”她直言道,“无论是现在过去未来我都不敢喜欢,除非你对我的喜欢或者他们所谓的爱能深过我,能让我感觉到,否则,我没有这个自信喜欢你。”
“你的胆子什么时候这么小了?”
“面对你的时候。”
对沈意晚的坦诚相待程寒川是一直很喜欢,但见她在这种事上都能坦然,程寒川又觉得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实在堪忧。
都说少女情怀总是诗,感情这种事应该是害羞带遮掩的,她却直接了当的说出口。
程寒川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他口吻强硬了一些:“顾彻这两天本来也会将王初筝带回去,所以,你直接回别墅再跟他们待两天,王初筝离开之后,你也回来,听到了?”
“这件事我可以答应你,可就算我回去了,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回不到过去了。”
“别瞎想。”
“难道,你不介意?”
“沈意晚,如果我像你一样,因为一个项目的抉择就否定一个人,程氏集团早就倒了,你应该明白,我不让你接触楚钧霖的真实意图,也应该明白,你所担心的未来根本不会发生,行了,我先送你回去。”
沈意晚顿时觉得自己有些小人之心了,她十分不好意思地低头:“对不起。”
程寒川深深看了她一眼,并没有接话。
……
程寒川将沈意晚送进别墅。
白梦一直在客厅里,见到是程寒川送沈意晚来的,而且两人看起来也不像是在吵架,他一下跑到门口:“哟,你俩这是和好了?”
“没有。”沈意晚快步往里走,耳朵却是红的。
“可以啊兄弟,我说得话你听进去了?”
“出现了一点意外,楚钧霖提早对我们动手,死了一个技术骨干伤了两个。”程寒川神色严肃,“我需要你跟沈意晚配合,帮我揪出研究部的内鬼,研究部不能有他的人。”
“这人胆子也太大了,那可是三条命!”白梦握紧拳头。
他一直在程氏集团任职。
研究部里的人他虽不全认识,但相处挺好的也有几个,如今死一个伤两个,其他人指不定有多难过,说不定死的那个当时还跟他关系不错。
越是想,白梦越觉得胸膛里堵得慌:“楚钧霖那家伙就是个畜生!”
“我们现在没有证据。”
“你的意思是,让我跟沈意晚调查这件事吗?”白梦立刻仰起头问道。
“对,也不光是研究部。”
白梦用力点头:“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努力搞定。”
程寒川颔首,抬眸朝二楼看了一眼,沉吟片刻,最终还是开口嘱咐道:“这几天照顾好她,如果没有必要,就别让她出去。”
“好,我明白了。”
“我走了。”
“等一等,寒,我还有个东西要给你看。”白梦一路小跑,偷偷摸摸拿出一副就比巴掌大一点的画像,“这个是今天佣人打扫房间的时候在垃圾桶里找到的,沈意晚给你画的画像,除了有些颜色被袋子碰掉了一点之外,几乎没任何损伤。”
程寒川接过画,他看着画里与自己如此相似的男人,想到这可能是沈意晚百忙之中还打着哈欠画的,心情便很愉悦。
虽然空荡的家他一秒也不想呆下去了,但至少如今的他心很满。
“多谢。”他将画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