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源,是明蔷在国外的合法丈夫,也是她所有底气的来源,她此前调动的所有资源都是来源于这个男人,而她,是背着他偷偷跑回国的。
“迷药?”
“别废话,赶紧说!”电话那头顿了一下,陆源之前和方逸清交谈过,其间他游刃有余,清冷沉着,何曾像现在一样暴躁。
或许此刻受伤的那个人,就是被他捧在心尖上的女人,也是轻易改变他的那个人吧。
“没有……顶多是难受一会儿……过会儿就好了。”陆源无奈道,心中却已经在思索这其中的脉络。
“那她怎么现在还没醒?”方逸清慌张道,声音急迫带着愤怒,陆源甚至在担心,若是这女人真的出了什么好歹,方逸清会把他的整个厂子连锅端。
“你说什么?还没醒?”陆源的嘴角突然扬起,看来是要有一出好戏,“方逸清,这迷药只能将人迷晕,她还是有意识的。”
方逸清握着手机的手渐渐脱离,满是担忧的视线慢慢迷离,他紧张的不确定的问道:“你说什么?”
“刚才发生的事,她全部都知道。”陆源没再多说,而方逸清也没给他继续讲话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愣怔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女人,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她合着眼,睫毛轻轻的垂落,看起来是那般的安然脆弱,仿佛碰一下就会碎掉般,让他不得不捧在手心里,细心的呵护的。
他的心脏骤然飞速跳动,那般有力的敲击着他的胸腔,如果她一直是有意识的,那是不是说明,他之前说的话,她全部都听到了……
这算是什么迷药,这种奇奇怪怪的药停产算了。陆源还并不知道,一言一语间他的厂子已经不保。
他便在床边坐了许久,自己绞尽脑汁的回想着刚才讲过的话,方逸清第一次觉得自己记忆力不够好,不能把刚才的场景原原本本的还原出来。
他有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哪些话会让思琪多想,会不会无意间伤害到她。
他越想眉头皱的越深,甚至心虚的不敢去看躺在床上的女人,他索性从床上坐下,大步往外走,或许去窗台边吹吹冷风就好了。
他走到门边,抬手打算推门,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轻唤,“逸清。”
他整个人瞬间被定住,手依旧停留在半空中,保持着刚才的姿势,身姿慢慢的转动过来。
他没有来的及拉窗帘,此刻阳光正柔,撒在他们彼此中间,他能瞧见空气中飘散的细小灰尘,朦胧中,她的身影愈发的清晰。
目光交汇间,他的心怦然跳动,所有的疑虑和担忧都在这个瞬间消散,只有不断跳动的心,诉说着他的心动。
他走的极其的缓慢,动作却格外的急迫,他伸出手,将女人搂在自己的怀里,让她靠在自己的肩头。
方逸清的眼眶有些湿润,亦如陆思琪。
“逸清,你在担心吗?”在她躺着的时候,便听到了细碎的摩擦声,仅仅是通过简单的声音,她便能察觉到方逸清的不安。
“你看,我现在好好的,什么事都没有。”她又一次,让这个男人为她担心了,她本以为可以依靠自己解决所有的问题,没想到最终还要让他出马。
可是……能依赖他的感觉似乎还不错,因为,她清楚的知道,他给她的只有保护,干干净净的保护。
“思琪,我……”方逸清不舍的松开她,握着她的双肩,眸中满是紧张,“我有没有做错什么……”事情。
他剩下的话都被一个吻堵了回去,陆思琪扣住他的头,吻住了他的唇瓣,她的吻是那般的激烈炙热,像是拼命的想要证明什么。
他的不安他的紧张,都叫她心疼,而他今天所说的所有的话,都像是朵朵烟花,在她的脑海中绽放,从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起,那个被关紧的笼子便打开了锁。
她可以目不能视,口不能言,可只要听到他的声音,她的世界就有了归依,有他在,她可以无所畏惧。
她吻了许久,知道将自己的所有的感情都通过这一个吻传达给他,她松开男人,激烈的喘着气,可惜,她还是没有学会如何换气。
她刚吸收了几口新鲜空气,空气便又被人剥夺,方逸清突然吻了上来,却是浅尝辄止,他在她的唇上小心翼翼的啄了一下。
在她瞪大的水灵灵的眼睛肿,又亲了一下,仿佛怎么都亲不够一样。
方逸清总是想着,把面前的小姑娘揣进自己的口袋里,随身带着,这样她就可以永远安全,后来,他把她藏进了自己心里,那个不曾有人去过的地方,只有她安然存在着,并在他荒芜的心中开出花来。
从寸草不生到繁花似锦,庆幸她来过。
“思琪,我爱你。”他的声音很淡,房间空旷,所以那回声便一直萦绕在陆思琪的耳边,直到钻进她的心里。
而此刻,某个同样空荡却是黑色调的房间中,男人听着手下的汇报,突然一甩手,将手机扔了出去。
男人的力道极大,手机瞬间四分五裂,残破的躺在地上,他看着地上的手机,唇角危险的勾起。
如果他对付那个女人也能像摔这个手机一样狠下心来就好了,这样他便不必因为那个溜走的宠物而烦心。
明蔷,你这次可是差点给我惹了个大麻烦啊,还好,方逸清那个男人有了软肋……
他坐在座椅上,手指一下下有节奏的叩击着桌面,门倏然被人打开,他瞧都没瞧一眼,怒声道:“滚!”
“抱歉,陆先生,我现在就去领罚。”男人低头,恭敬道。
陆源眯了眯眼,似是想到什么,挥了挥手,“算了。”
男人诧异于他的异常,愣了片刻飞快的点头,应了一声,然后就退下了。
陆源瞧着那紧闭的门,脑海中的画面渐渐拼凑,数日前的对话又慢慢的涌入他的脑海。
“你好,是陆先生吗?”
“方先生,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