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疾盯着玉暖暖手中酒杯,面具后的眸子闪过一阵幽暗。
“暖暖,你真的这么讨厌我?”
玉暖暖十分肯定的点头:“讨厌,特别讨厌。我第一讨厌潘玄朗,第二就讨厌你慧王言疾。”
言疾的唇畔牵扯起一抹苦笑:“我可是为救你受了重伤。”
“你不是死不了吗?这是苦肉计?哼,没听过狼来了的故事吗?我才不信你了。”
“是么?咳咳……”
言斐手抚胸口咳嗽几声,看起来一时气息也不顺畅了。
玉暖暖微微低头想要细看,言疾的伤口到底是不是真的开裂,可是……
一道黑影拉住她的手腕反转,酒杯砸落地面,玉暖暖被整个掀翻在椅子中。
言疾突然发难反转,他用腿压住玉暖暖身体令她动弹不得,显然,方才重伤的虚弱感是他装出来的。
玉暖暖大吃一惊,她使劲想要掰开言疾捏住自己咽喉的手指,却怎么也使不上力。
“果然,你就是骗我的。”
言疾的面孔凑的更近了,他故意贴向玉暖暖耳畔,挑逗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像言斐那种古板的家伙懂什么风月?女人要嫁,当然是嫁给本王这样多情的男人。”
说罢,言斐竟然伸出殷红的舌尖轻轻舔了一下玉暖暖耳垂!
玉暖暖愤怒下根本感觉不到耳朵传来的感觉了,她用额头使劲撞向言疾的脸颊,完全是要与其同归于尽的架势。
玉暖暖的撞击本是泄愤,但她也没想到言疾向旁晃悠几下忽地倒地,待她从椅子中迷迷糊糊站起时,言疾已经双目紧闭失去意识。
而言疾的胸口,淡黄长衫早已被崩裂的伤口浸染成殷红一片。
“什么玩意?这货真的虚弱到晕倒?”
玉暖暖怕言疾再次使诈,她伸出一只脚踢了踢言疾,见到对方毫无反应这才长舒口气。
眼见言疾身上的血渍越发放大,玉暖暖知道,若是真的不管,恐怕这位慧王殿下很快就要血液流干死在这里。
“自己都快挂了,还非要耍流氓……”
玉暖暖越想越气,又踢了言疾一脚这才朝塔外喊道:“喂,有人吗?你们的主子快挂了。”
可无论玉暖暖如何大吼,外面竟然悄无声息。
“难道言疾的手下都跑了?”
玉暖暖为难的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言疾,只能挽起袖子不满道:“非得麻烦本王妃亲自动手。”
她俯身解开言疾外衫,方才御医缠绕的白色绷带果然已经被鲜血染透。
玉暖暖低头瞅了一眼自己的衣裙,微一犹豫,她伸手拉住言疾的白色衬衣就是一扯。
“嘿嘿,本王妃才不要为了你这种人破坏嫁衣,给你包扎,当然要用你自己的衣服了,很合理。”
她三下五除二丢开原来的绷带,看到伤口正在缓慢渗血,她想起以前看的小说桥段来。
好像香炉灰能止血?
蒙古大夫用土办法,玉暖暖也不管是不是有效,直接捧了一堆灰烬糊上了言疾的伤口并用言疾的衬衣绑了个结实。
就这点活儿忙活完,她也是出了一身汗。
伸手抹了抹冷汗,玉暖暖的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这货不是说逮到了寒二狗吗?行,看我怎么向你逼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