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瑶的人生中,离不开两件事。
杀人,糖糕。
这两件事看似风马牛不相及,但每次他干完活儿就想来这么一口。
“‘她’还欠了我一顿糖糕没有请客的……”
花瑶望着这家分店招牌,神思开始飘荡到过往,此时,‘她’又在哪里?
正在回忆陈年旧事,糖糕店内传来一阵碟碗落地碎裂的杂乱和伙计的叫骂声响。
“没钱打算吃白食么?摔烂这么多碗碟,还在糖糕上都咬了一口,你是来捣乱的吧!”
随着吵闹声,花瑶分明听到了玉暖暖的辩解。
“哎呀,人家真的忘记带银子了!不过这是我家主子下令买的,他人就在外面等着。我家主子一头白发贼啦帅,还会差你们这点臭钱不成?”
这话总是有点怪怪的,白发怎么变成贼啦帅?就算真的帅,和差不差钱儿有啥关系?
不过此时没人理会玉暖暖这话背后的含义。
店伙计听了忙从店内抢出,一眼瞥见花瑶的银白色长发,立即认定是他。
“臭小子,赶紧付钱!糖糕加上打碎的碟碗,总共一两七钱!”
店伙计边说边上去抓花瑶手臂,脸上表情凶狠,显然向食客讨债已成常态。
花瑶与常萍都是逃脱牢笼的囚犯,身上自然不可能找出一文钱。
糖糕店的几名伙计鱼贯而出,他们围住花瑶一副不给钱就要命的威胁姿态,就连常萍都被挤到圈外站都站不稳。
玉暖暖趁着人群遮挡住花瑶视线,蹑手蹑脚绕到外侧拽起常萍撒腿就跑!
常萍一怔之下秒懂了玉暖暖意图。
她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可是犹豫再三,最后还是闭上了嘴。
两人沿江狂奔,玉暖暖觉着自从初中参加完体育考试就没这么卖力跑过。
直到心脏都要爆裂开来,她才停住脚步扶住树干大喘气。
常萍年纪大体能更差,她比玉暖暖还惨,一张老脸憋得血红,眼看差点背过气。
“到……到了……那艘……那艘画舫……就……就是……”
玉暖暖边喘边走到河岸边张望,江面上一条两层的画舫十分抢眼。即便她并不熟悉风月,但看这外观装潢,总觉得这是青楼出品。
“你就坐这条……这条船逃走?”
此刻她已渐渐平息跑步带来的喘息,左看右看,她觉得畏罪潜逃用画舫,这也太招摇了吧?
哪知她问出这话微微侧目,原本常萍站立的位置已经无人。
震惊地转头寻找,背后却响起“我也是被逼无奈”几个字。
这是常萍的声音!
玉暖暖意识到什么,可此时一把大力来袭,她已被对方毫不留情的推入洛江!
坠江的刹那,玉暖暖虽然又惊又怒,但她的内心并不恐惧。
毕竟她的游泳技术极佳,即便在水中闭气许久也是毫不费力。
想要淹死我?没这么容易!
常萍啊常萍,我本打算只要你说出背后主谋便真的放你走,可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待我上岸的,一定扒了你的皮。
玉暖暖随着冲击力沉入江心,只要她的四肢轻巧划动,很快就能泅回水面的。
只是……咦?不对劲!
为何我的呼吸不畅手脚无力?!!